慕寒生走了,而不久之后也传来让他们登机的广播。
一行三人这才起身进去检票。
……
帝都飞海城需要四个多小时,但今天却难得早到了半个多小时。
“三哥来接你?”三人下了飞机,墨子珩陪着她取了行李朝外走去的同时问道。
慕槿歌点头。
不过飞机提前到,而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慕槿歌先开机,手机立刻一阵响动,未接来电提醒还有好几条短信。
都是同一个人。
慕槿歌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接通的也快。
“到了?”电话彼端的男人示意众人安静,拿着手机辗转出了会议室。
慕槿歌,“嗯,今天飞机早到了。”
“我这还抽不开身,已经派司机过去接你了,可以等会吗?”
如果不是真的忙,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假手他人。
慕槿歌不愿再这个时候给他添乱,“好。”抿了抿唇,慕槿歌又继续说道:“我跟子珩一起,回来的时候再机场遇到,他之前在帝都出差。”
慕槿歌说完,那边有了短暂的沉默。
“那你让子珩送你回半山别墅。”须臾,慕槿歌本忐忑等着男人可能会有的反应,却不想会是这样平静的一句。
之前,知道他跟子珩从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后,他可是一直允许自己过多的跟子珩相处,就算她再三言明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他是相信自己的,但这个人某时候很爱吃醋,其实都是不怎么乐意让他们单独相处的。
今天却还让子珩送她回去。
眼底慢慢的蓄满柔光,她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好丫。”
墨子珩一直站在她的身旁,但始终隔着一个身位,不会显得过于亲近,但也不会太过疏离,在他足以保护她的范围之内。
他不知道三哥同她说了什么,就瞧温情的女孩笑得就跟孩子一样,眼底的满足浓郁的让人觉得似有阳光闪耀。
挂了电话,三人正好出了机场,外面来接墨子珩的司机已经等候在那里,见到老板赶忙下去迎接。
慕槿歌看了眼黑色悍马,还未开口,墨子珩已经出声。
“三哥是在路上了吗?正好我没事,不介意让我一起等等,正好我有事找三哥。”
他说的不动声色,慕槿歌却听得心底一软。
他哪里是有什么事要找霍慬琛,分明就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等在这里,又担心直接说陪自己她会拒绝,这才找了这样的借口。
对她,慕槿歌以前是复杂的情感,对他有依恋也有愧疚。
但如今虽然不再有当初的感情,但心怀愧疚是一定的。尤其是他如今这般体贴的对待自己时。
她没拆穿,一脸无奈的开口,“你恐怕这会见不到你三哥了。”
墨子珩拉着推杆箱的手一紧,眼底极快的掠过暗色。
只以为她这是委婉的拒绝,努力的想要勾起嘴角,“那好,我……”
“不过可能需要你亲自送我回半山别墅了。”她静静的看着他,眉眼含笑,“你三哥这会还在公司,临时有事被拖住了。”
事情专责太快,墨子珩甚至都来不及掩饰眼底的欢喜,不断的点头。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看着挺壮实,在墨子珩的示意下与助理两人将行李搬到后备箱。
慕槿歌与墨子珩两人上了后座,助理则是副驾驶。
很快,悍马启动,快速的驶离机场。
一行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本田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
发现后面有车辆跟着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半山别墅远离市中心,这个点路上车况并不堵得厉害,按照墨子珩警惕的性格应早该发现才对。
或许是跟慕槿歌这样难得轻松的聊天让他一度放松了警惕,以至于被跟踪了大半个小时才发现。
说话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且柔软的面容冷硬的镀上了一层戾气。
慕槿歌没能及时察觉后面,但男人的情绪的突然转变也让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沉眉问道:“子珩,怎么呢?”
墨子珩半放下车窗,不知从哪里叼了根烟出来,点燃然后紧靠着车窗,状似让烟雾飞向窗外,实则寻找角度让司机暗中调整反光镜观察车后情况。
“系好安全带。”墨子珩沉声道。
慕槿歌匆匆扯过安全带系上,脸色也一扫之前的轻松却不慌乱。
她冷静的问:“是有人跟踪吗?”
手下意识的护在了肚子上,如果没怀孕或许她还不会这么担心。
对方也只是跟踪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来。
但现在不行,这个时候的她远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
她万不能让宝宝有一点危险。
手已经探进了随身的包里。
墨子珩一边注意身后的情况,一边指点司机开车,中途更是对慕槿歌说了句,“打电话给三哥。”
慕槿歌也早有这样的想法,他说话的时候她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也顾不上这个时候拖住他的是多大的事。
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他。
“慬琛,我们被人跟踪了。”慕槿歌在电话接通的那瞬间仓惶开口,所有的冷静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变得脆弱不堪。
那边,突然接到妻子电话的霍慬琛,抬手就连一个示意停止的举动都没有,在所有人错愕惊诧的目光下快步朝会议室外走去。
“你先冷静,别担心。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里?”话音刚落,很快又补充了句,“开位置共享。”
慕槿歌同他共享位置。
“我们现在芙蓉路这边……”
本是要回半山别墅,这条路还算热闹所以对方也不敢乱来,只是在后面跟着。
但过了这条路左转就进入了郊区,通往半山别墅的那条很少会有车辆经过。
但如果到了那里几乎也就到了半山别墅的范围,他们这样过去,那边如果安排人接应。
或许,或许……
“往市……”
“啊……”
霍慬琛一句话还未说完,一声惊叫猝然传来,霍慬琛几乎是立刻就紧绷了身体,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慌乱,维持冷静,“槿歌?槿歌,你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