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个十五级的弟子,他想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像是再说朱先生。
“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
听到这个声音,阮尘微微蹙眉,听起来像是朱族长的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跟谁说话呢?
差点被他们发现,阮尘疑惑。
“就怕他,还在窥伺族长之位。你说他能力提升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回来,找我们算账的?”
“不会,当年的事情,连老族长都忍了,他就是发现了是我动的手脚,又能怎么样?都过去那么久,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也是,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女人说道。
“我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外界盛传,阮尘身怀雪蚕族的传世功法,你说是不是真的?朱明远能力恢复,不会也修炼了人王功法吧?”
“不能吧?雪蚕族岂会将自己的传世功法,轻易送给外人?就算那阮尘得到,也不能再给朱明远修炼。”女人的声音说道。
“说的是,这就奇怪了,朱明远是怎么重新修炼的呢。下午的时候,我有意去探阮尘口风,被他发现阻拦了下来。若不然的话,说不定会从阮尘嘴里套出话来。”朱族长说道。
阮尘没有再听下去,悄然返回住处。
第二天,朱族长再次来到阮尘居住的小院中,笑呵呵的告诉他,今天就是好日子,中午时分是黄道吉日,可以举行拜师礼。
“朱族长费心了,就是不知道先生,他答应答应。”阮尘感谢,又有些担心朱先生不乐意,再斥责他。
“这点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明远的堂兄,还是能为他做主的。”朱族长笑道,很是善意,若不是听到昨晚他跟另一个女人的谈话,阮尘都不会察觉到,这场拜师礼另有图谋。
“那就好,就麻烦朱族长,跟先生说清楚不然他又要骂我了。”阮尘说道。
“不会的。”
朱族长笑眯眯的,叫来一位美艳妇人,告诉阮尘说道:“拜了师之后,按辈分来说,你该叫我一声伯父,这位是你伯母。有她来教导你拜师礼的过程和规矩。”
“族长夫人吧?太客气了,怎么能让尊夫人来指点我。”阮尘连忙说道。
“无妨,我见你也很喜欢,反正闲来无事,不碍事的。”美艳妇人笑道,看阮尘的眼神,充满了喜爱。
听到她的声音,阮尘不禁微微挑眉,原来昨晚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女人的。
“那就有劳族长夫人了。”阮尘行礼,向孙族长和族长夫人道谢。
“这孩子!阮尘,你不用这么客气,说起来,你我本就是亲家。”族长夫人笑道,随后,告诉阮尘,她可是孙淼的小姑,孙族长的三姐,算起来,阮尘应该叫她一声小姑,从朱家这里算,也该叫她一声伯母。
可谓亲上加亲。
“原来是这样啊。”阮尘笑笑,说道:“难怪孙家跟朱家关系那么好,孙家三小姐许配给了朱族长。朱先生还是孙族长的表哥吧,那朱族长跟孙三小姐,也是表情关系!?”。”
族长夫人神情略显尴尬,讪笑了笑,不愿再提这些事,转移话题说道:“什么孙三小姐,我都是中年妇人了。好了,不说这些,小姑教你拜师礼的规矩。”
朱家前院,宴席已经准备就绪,朱氏一族的宗家,也来了不少人。
阮尘见到了朱先生的父亲,上代朱氏一族的族长,一位能力达到二十七级的老者,实力强大,身份尊贵,在朱家地位极高。
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位二十五级左右的老者在场,都是朱氏一族的老辈人物,面带欣赏之色,看着阮尘,低声交谈。
拜个师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静,看你想干什么。阮尘暗道,沐浴更衣穿着一套新装,在他身边围了不少朱氏一族的人,热情与他交谈。老辈人物夸赞他少年英雄,同辈们则各个羡慕,向他请教。
阮尘与他们交谈了好长时间,朱先生才来,依然是那一身衣物,依然是冷着脸。
“好了好了,良辰吉时已到,明远也来了,拜师仪式正式开始。”孙族长笑道,满面春风,像是自己大婚似的。
朱先生目光冷冽,扫了眼在场众人,目光落在族长夫人身上,神色更冷,以一种轻蔑神态,说道:“我来,不是参加什么拜师仪式的,我来是要告诉你们,阮尘是我的弟子,不用拜师,也是。”
“那是自然,可不拜师毕竟不符合规矩。”孙族长说道。
朱先生没有理会他,依然拉着脸,接着说:“我还有句话,希望你们都牢牢记住。阮尘姓阮,别说拜我为师父,他就是认我为义父,依然姓阮,不会随朱姓!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与朱家毫无任何关系。”
热闹喜气的宴会,顿时安静下来。
老族长气恼,呵斥说道:“明远,你这是在说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父亲应该清楚。难道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朱先生反问,目视自己的父亲,接着说:“别再说什么为了朱家,更别想打我弟子的主意。当年的事情,我早已不想再提,也希望你们,别逼我说出来。”
“二弟,你怎么能这么跟大伯父说话!”朱族长责怪。
族长夫人也跟着说道:“是啊二弟,我们这不都是为你考虑吗,你年龄不小了,也没成个家室。阮尘很懂事,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
“为我好?”
不等她把话说完,朱先生冷笑一声,看了眼这个当年跟自己订婚,却对自己的堂兄心生爱慕的女人,嗤道:“当年,你们谁想过为我好?我遭人暗算,身受阴尸花毒的时候,谁真的为我好过?当年朱家那么多强者,还请来那么多名医,别说没人查明原因。你们各个以朱家团结为理由,牺牲我,可以。但,阮尘不姓朱,你们想要雪蚕族的功法,我可以默写出来,你们敢拿吗!?”
朱先生越说又激动,声音冷的可怕,喝问在场的所有人。
周围则安静的可怕,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一句我可以默写出来,你们敢拿吗,像是为自己和朱家彻底划清了界线。
气氛安静的诡异。
包括老族长在内,朱家老辈强者们各个不敢与朱先生目光相触,朱族长更是神色阴冷,低头没有说话。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了朱家,我已经牺牲很多了。别想打我弟子的主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