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堇辰的心都要窒息了。
——挽挽，你想来骂骂我好不好？不要这样躺在这里，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一个你，一个毫无生气的你。
安堇辰的手握着叶挽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上。
程文昱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叹了一口气，程文昱关上门走了进去。
“你想让挽挽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吗？”
程文昱的声音响起，安堇辰没有抬头，依旧埋首在叶挽的手处。
“我多想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想怎样才能更好地保护挽挽。”
程文昱站在窗边，安堇辰抬起头，看向了程文昱的后背。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样。
好像有些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程文昱一直看着窗外，“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再次联手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后悔了吗？”
“我后悔什么，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挽挽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给你几拳。”
说着程文昱转回身来，看向了安堇辰。
安堇辰轻笑，“你现在就算是打我，我也不会还手的。”
更何况，他刚刚不是才打过嘛，他现在脸上都还很疼呢。
程文昱轻哼一声，看了还未清醒的叶挽，“她这个样子，看着真是不太好。”
谁说不是呢。
说时迟那时快，安堇辰的电话响了。
是纪然打来的。
安堇辰腾出一只手出来接电话。
“纪然。”
“少爷，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是一位女佣说她自己清理的时候没有把水迹清理干净，大小姐没看到，被滑了一下，才失足从楼梯上跌下来的。”
这种理由......真当他安堇辰会相信吗？
还有，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竟然让叶挽给遇到了。
在叶家工作的时候，最少的也有五年的工龄了，会放这种低级的错误。
“眼生吗？”
“听说是前两年进来的。”
“前两年？”
“是的，就是大小姐出国的那几年里，叶家新进的佣人。”
哼，安堇辰冷哼一声。
“人给我看好了，指不定问不出什么来，慢慢折磨吧。”
“是，少爷。”
纪然挂了电话，叶家客厅里全是佣人，站了整整齐齐的两排。
那位做错事的女佣被吓得瑟瑟发抖，扯着纪然的袖子，“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害大小姐的！求求你！我知道错了！别带我走！”
纪然冷冷地看着那名女佣，“不是故意的？现在大小姐还躺在医院里，你说，因为你小小的一个失误，差点出了人命，你倒是说的好听。”
周嫂走上前，“叶家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这次大小姐出事，你说是因为你没有清理干净水泽，在叶家做事，是不会允许这种低级错误发生的，你进叶家，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周嫂在叶家都呆了几十年了，是看着叶挽长大的。
现在却在自己家里出了事，心里是满满的心疼。
“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名女佣被吓得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