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小说:她的4.3亿年TXT 作者:君子以泽

星海:“……”

大概,就像老人家跳芭蕾扭伤了腰一样吧……

结果自然是星海继续为她吸毒血,再吐出来。梵梨全程捂脸,恨不得有个时光机,能让她穿越到半个小时之后。

像是察觉了她的尴尬,星海随口说:“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你?”

“可能跟婚礼有关。”

跟所有的少女一样,梵梨很难对拯救自己的英雄设防。她把偷听到泡泡小姐和布可逆的对话、目睹泡泡小姐尸体的事都告诉了他。

“所以,泡泡小姐死的时候,手里还有一个红色信封,但似乎没人知道?”

“嗯。”

“那在布可夫人死掉前后,你都遇到什么人,和什么人说话了吗?”

“就只有当当,我不认识其他人。”

“当当?难道当当和案件有什么关系……”

梵梨低头想了想,抬头说:“哦不,不对,从更衣室出来以后,我还遇到了银贝尔老师。”

“银贝尔……”星海陷入了沉思,“我想不明白。你既然是清白的,为什么不跟警察坦白这一切?”

“我有别的原因,现在不能被接受调查。”梵梨犹豫了半天,还是很害怕,没敢把灵魂交换的事说出来,“对不起,我必须得撑到下一次出海,才能告诉你原因。你能再等等吗?”

星海并没有任何犹豫,只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这件事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

“既然你拒绝警察的帮助,可能还会有人想追杀你,这段时间都待在人多的地方吧。我会尽量保护你。”

“好的!”

然后,星海从兜里拿出通讯仪:“来,跟我连一下。”

梵梨尬笑。

“……”星海静静地望着她,“我忘记了,你没通讯仪。”

“哈哈。”梵梨挠挠脑袋。

“算了,我直接来你家门口接你吧。”

“好的!”

梵梨很感动。但这份感动伴随的长期沉默,又让她再度尴尬起来。因为,海水里任何味道都扩散得很快,她的伤口没愈合,他又吐了毒血出来,血腥味漂得到处都是,只要不讲话分散注意,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她捂着鼻子,逼着鳃,用一种窒息的魔鬼声音对她说:“对不起……”

“你喝氢气了?声音这么怪。”星海没看她一眼,专注处理伤口工作。

“我是说,我这血的味道,好难闻……”

“你忘了我是半个鲨族了么。”他抬眼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有毒,我不会吐出来。”

梵梨呆住了。

看他吸得很卖力,本来觉得他只是希望她早些治好,但她忘了,鲨族喜欢血的味道。所以,其实他这是在津津有味地试吃美食!!

他偶尔张嘴的时候,她还能看见他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梵梨颤声说:“大哥,你你你你……你控制一下你自己啊。想吃肉,我一定请你吃。你可别别别别,别冲动啊……”

“好,我控制我自己。”说完,他舔了舔她的伤口,又舔了舔嘴唇。

梵梨只觉得,自己快石化了……

***4.3小剧场***

希天:“所以,某人又被冷藏起来了。呵,让你得瑟让你飘。”

苏释耶:“那又如何,有人眼熟你名字么。”

希天:“……”

第18章

翌日早上, 红月宗神宫里,布可宗主父子一头雾水地面向今日的来宾。半晌,布可巴路首先摆了摆头:“叫梵梨的女学生?我不认识, 更别说去刺杀她。”

夜迦往前走了一步, 低声说:“父亲,梵梨就是婚礼上跟我跳舞的小姐。”

“跟你跳舞的多了, 我怎么记得。”

“婚礼上我明明只跟一个人跳过。”

“嗨,你这臭小子每天不务正业,姑娘太多,哪怕你只跟一个跳,在我这里也是一群。你跟一群跳,在我记忆里, 她们也都长一个样。那么多姑娘,我哪里记得住!”

看父亲这嫌弃的模样, 夜迦知道了, 父亲不是在不爽自己, 而是在不爽眼前的两个军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红金双色制服, 佩剑上有雄鹰月中展翅的徽章——这是圣都红衣卫的标志。若雄鹰后面的月亮换成海浪, 则是联邦军团的标志。不管是哪一种, 他们的最高领袖都是独裁官。

圣都红衣卫是圣耶迦那的禁卫军, 可以越过一切统治阶级、神职人员, 直接完成独裁官安排的任务。为了避免他们越权太多,独裁官很少给他们下达任务。这一回下了个任务,居然只是调查一个女学生遇刺是否与布可宗族有关。

这令布可巴路很不爽。

一来,这个叫梵梨的姑娘还好好活着。二来,红月海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归属圣都党。

红月海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现在才刚含蓄地展现倾向圣都党的意愿, 那边就干出这事来,让他忍不住怀疑年轻的独裁官不是恶意施压,就是太自以为是。

不管怎么说,布可也是宗神分支后裔。而苏释耶算什么?两百多岁的毛头小子,打了几次胜仗,继承了以太之躯,就想宣告自己是世界之王?看来,红月海的姿态有点低了,才会让他这么瞧不起他们。

但是对比苏释耶,他更不想归属风暴党。

与加斯宗主打过大半辈子交道,他受够了那个男人的为人处世方式。而那个男人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比起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现在与圣都党的斗争尚且占下风,都还如此强势,如果让他们掌握了圣耶迦那的统治权,将来翻车一定翻得粉身碎骨。

布可巴路不在乎光海是一个整体,还是分裂成无数个小海域。只要红月海是完整的,还能够保持仅次于圣耶迦那的最强经济海域之位,他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所以,既然都是狼子野心的家伙,不如投靠强者。

苏释耶是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也确实很强。

圣都红衣卫自然读不懂他的情绪,还在穷追猛打:“那请问布可宗主,这件事是否与布可逆先生有关?”

“儿子,把你表伯叫来。你们自己交流吧。”说完,布可巴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厅。

十多分钟后,在夜迦的带领下,布可逆一边用梳子整理稀疏的头发,一边徐徐游入客厅。听到了同样的问题,他摇摇头,把梳子装回衣兜里:“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这个梵梨是谁。”

“您确定?”

“我杀她是图什么呢?”布可逆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然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说,“等等,就因为我说了有嫌疑人吗?我只是觉得我老婆虽然情绪有波动,但没道理会自杀。”

“您确定,这件事和您无关?”

“我只想查出露薇雅的死因,为什么要杀人灭口?这不合逻辑。难道你们怀疑她是我杀的吗?”露薇雅是泡泡小姐的本名。

“不排除这种可能。”

“深蓝吾主啊,我杀她的动机是什么呢?”布可逆一向波澜不惊,难得不淡定,“为了娶别的女人吗?露薇雅已经不介意我出轨了,你们都知道。有这样的老婆,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还舍得杀她?”

夜迦点点头说:“我表伯说得没错。表伯母寿命比他短很多,他没有动机杀她的。”

圣都红衣卫长却蹙眉说:“等等,布可逆先生,您说您太太有情绪波动?为什么?这与她的死亡有关吗?”

布可逆耸肩:“只是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一些口角之争,无非是她觉得我不够爱她,与案件无关,我觉得她没必要自杀。”

“她为什么觉得你不够爱她?”

“都说了,我出轨了啊。”

“您不是说她不介意您出轨吗?”

“对不起,我用错词了。她不是‘不介意’,而是不‘强烈反对’,可以了吗?”布可逆快被眼前这个机器人一样的长官逼吐血了,“女人听说你出轨,不管她同不同意你这么做,本质上都是很不开心的,对吗?可是有的女人默许,有的女人不默许,露薇雅就是默许那种。这样说,这位军官可以理解了吗?”

很显然,机器人一样的军官不理解。既不理解他,也不理解女人。

“那请您说出您情妇的身份。”

布可逆很想一头碰死:“这与你们要问的那个女学生有任何关系吗?!”

“我们只是奉命调查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这时,布可巴路又一次从长廊里里走进来:“我来说两句。我们举办这个大型婚礼的目的,你们应该知道,独裁官大人也知道。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这件事就不劳烦独裁官大人亲自过问了。红月海本土的刑事案件,我们会处理好的。”

谁知圣都红衣卫长跟聋了似的,扭头又对布可逆说:“所以,您情妇的身份是?”

布可逆弃疗了。“啪”的一声,他拍了一下抬头纹横生的额头:“行,我说了,但希望你们答应我,不要为难她。我相信独裁官大人的人品。”

“只要与案件无关,我们当然不会为难她。”

布可逆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后,布可巴路看了一眼夜迦。夜迦笑道:“我只是找点乐子,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后不要再和这种女人‘找乐子’。”布可巴路冷冷道。

“遵命,父亲大人。”夜迦笑盈盈地说着,看不出喜怒。

圣都红衣卫离开后,布可逆也精疲力尽地去藻园里休息。布可巴路坐在高背椅上,尾鳍泛着金光,有规律地徐徐扇动:“苏释耶怀疑杀了露薇雅的人在我们宗族。”

“怎么可能?”夜迦愣了一下,不解地说,“即便是我们宗族的人,那又如何。论杀人,他比我们在行多了,他还会在意我们红月海这点破事?”

布可巴路摇摇头,望着室内薄薄的赤红柳珊瑚,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肯定不是想管露薇雅的事,他有别的目的。但我想不明白。”

“这个我想明白了。他在保护那个叫梵梨的女生。”

“为什么?”布可巴路抬头看着儿子,“梵梨是什么身份?”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布可巴路不屑一顾地撇开视线:“你的直觉全是关于保护女人,脑子里不装点正经事。你以为苏释耶和你一样?他是怎么当上独裁官的,你比我记得更清楚吧,布可教授?”

“都说了是直觉啊,父亲,不一定准的。”

确实只是直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苏释耶保护的并不是梵梨,而是梵梨的躯壳。

这个躯壳是原本灵魂的唯一线索。只有当身体还活着,苏释耶才能找回真正的灵魂,亲自把原主解决掉,以保证圣都的军事机密不会外泄。

星海不明白,为什么他送梵梨回家时,她总是能连着聊一件有趣的事五分钟;在学校里,避他却跟避瘟神一样。但他接收到了她这个信号,在学校里也就不多跟她说话,课上她不要求就不坐在她身边;放学后,也和她约定在学校附近没有学生的地方见面,然后护送她回去。

这一天,星海送梵梨回家后,其他室友都不在,只有红太太在家照顾孩子。她邀请梵梨一起吃饭,但一直心事重重,眼眶发红地叹了好几口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只是摇头不说话。

梵梨想起之前红先生和红妹妹暧昧的画面,轻声说:“那个……是不是你先生和楼上这个妹子太亲昵了,让你有些困扰呢?”

“楼上这个妹子?”红太太愣了愣,“当然不是。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和我先生是一样重要的。”

“最好的姐妹和丈夫相处那么融洽,不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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