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卢明晨飞快地给凌千绝打电话：“那人来了！”
凌千绝瞬间明白他说的是谁，“又让你跟着她了？”
“是的，让我汇报她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个字都不能漏下。”哪怕看不到凌千绝的脸，卢明晨还是紧张地擦了擦额头，“我答应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找你？”
“不用他来找，我偷拍了他的照片，等我洗出来，随时能给你送过去。”
卢明晨特别得意。
这绝对是他能拿出来炫耀的资本。
既然凌千绝不能随时随刻过来，那他就拍下照片，这样他什么时候来，都能看到小高的长相了。
嘻嘻嘻，他真是一个天才。
凌千绝眼睛眯起，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挺鬼的，就说：“你洗好后送到十四纬路和道明街的交叉路口来。”
卢明晨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十四纬路是要死路，道明街是到冥界，哥，亲哥，咱们能换一个地方见面吗？”
他这种做见不得人事情的职业，最怕遇到鬼神了。
凌千绝：“……你还挺迷信。”
“没办法啊，我经常晚上出动，总得注意点。”卢明晨干笑，死也不承认自己胆子小。
凌千绝又想了想，“东巷的百货大楼。”
“行行行，这里可以。”人来人往有人气，好地方。
卢明晨生怕他反悔，把时间也定下来了。
他把照片洗好，去了约定地点。
被揍那天，他光顾着求饶了，也没仔细注意凌千绝的长相，就觉得他很凶。
等见到穿着便装，随意站在一旁，也自成风景的凌千绝，卢明晨停下脚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试图在约定地点再找到一个疑似的人。
“看什么呢。”凌千绝戴着墨镜，遮住半张脸，可眉毛蹙起时引起的不悦，还是令卢明晨双'腿打颤。
“……”就是这个人没错了。
“大哥，你来的挺早啊，哈哈哈哈，我没敢认。”卢明晨狗腿地凑过去，拿出烟盒，“来一根吗？兄弟从国外弄来的，国内没有，叫什么万宝路。”
“不抽烟。”凌千绝也不和他打马虎眼，“照片呢？”
卢明晨马上拿出来，“这儿呢，我当时把照相机藏在一边，角度有可能不太好，我已经努力找几张能看到脸的，你看看这人认识不认识。”
凌千绝原本不打算看的，一听他不靠谱的话，当即把照片从牛皮纸袋里拿出来。
这几张照片的角度真的很糟糕，因为被拍照的人一直在动，画面有些模糊。
只有一张抓拍，正巧拍到那人的侧脸。
凌千绝盯着他，眉头拧成死结。
卢明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这位煞神。
终于，凌千绝把照片收起来，对他说：“你做的不错，暂且先把对方敷衍住，等到他又来找你时，约定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卢明晨一阵迟疑：“这个有点难，他从来不和我订时间。”
凌千绝冷冷地睨他一眼，“这点事你都做不好？”
“不不不，我一定做的好，保证完美完成任务！”嘤嘤嘤，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