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柔看了屋子一圈,一件女性用品都没有,她问张妙言:“你不是跟煜臣住一起吗?”孩子都有了,还不住一起?
谢煜臣说:“妈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没有在同居,她平常会上来煮饭。”
邓柔起身打他,“臭小子!她怀着你的孩子,还要人家煮饭,你到底会不会疼人,万一我的孙儿有什么……别逼我将你逐出家门!”
张妙言吓懵,她什么时候怀了谢煜臣的孩子?
是不是谢煜臣跟哪个女人有了孩子,他妈妈误会那个人是自己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张妙言的心揪成一团,他真的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她以后再也没借口来见他。
张妙言越想越伤心。
谢煜臣看老妈说得那么严重,居然要把他这个独子逐出家门,他还没解释,张妙言的哭泣引起两人的注意。
邓柔心疼的坐下来安慰她:“别哭别哭,煜臣从小到大都不会照顾人,我帮你教训他,千万别影响到孩子了。”
张妙言拿纸巾擦眼泪,“谢夫人误会了,我没有怀……”
邓柔拍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是不是煜臣不肯负责,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你们也不用隐瞒我,我昨天亲眼看到你们在母婴超市给孩子买衣服,售货员都说你们自己承认是夫妻。”
张妙言止住眼泪,真是天大的误会!
谢煜臣捶额,妈妈这误会是不是太大了,以为她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好像也不错。
他想到艾希长得像个洋娃娃一样漂亮,顾易轲整天把女儿挂在嘴边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子,如果妙言给他生个女儿……肯定也长得美。
顾易轲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他的确有种想结婚的冲动。
张妙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看着谢煜臣,他也没有说话,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邓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笑着说:“昨天回到家我就跟他爸爸说过了,如果你们有了孩子,那肯定是要结婚的,我们不会重男轻女,你生男生女我们都喜欢,煜臣留学回国那年我们就盼着抱孙子了,现在头发都愁白,终于等到他有孩子……”
邓柔说着说着不由掉下欣喜的眼泪,他们夫妻快要等到花甲之年,为这件事多少个日夜睡不好,现在家里快要添加小成员,怎能不高兴?
这下换成张妙言安慰她,“伯母,您别这样,我们没……”
邓柔说:“昨晚他爸钻研了一晚字典,准备给孩子起名字了,男孩女孩的名字都起一个,如果是双胞胎,那更好。”
张妙言一头冷汗,求救的看着谢煜臣,这是他的家事,必须他来处理啊!
谢煜臣咳一声,他坐在张妙言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我会负责的。”
张妙言愣眼,负责,怎么负责,负什么责?
谢煜臣低声跟她说:“先听我的。”
邓柔听到儿子肯负责,她又打他几下,“当然要负责,是个男人都要负责,不肯负责看你爸怎么炮制你!”
谢煜臣安抚妈妈,“好好好,我会做到让你们都满意!”
邓柔看着张妙言,换上慈爱的笑脸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觉得眼熟得很。”
张妙言不知道谢煜臣想干什么,这个情况下她只能乖乖的回答问题,“我叫张妙言,在顾氏上班,以前和顾叔叔出席宴会,在宴会上见过伯父伯母的。”那时候她才刚毕业,还是个小助理,他们记不得她也正常。
邓柔这才想起来,“原来你就是妙言,我常听况永夸奖你呢,徽筠也……不提她,她说话老是没个度,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既然你们俩互相喜欢,我和他爸爸是绝对支持的,你们想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谢家没什么门第之分,关键是人品要好,多年来巴结他们家的人多的是,儿子都挑不上一个,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他们当然不会有意见。
反正谢家的人都不需要看别人脸色,谁敢说她的儿媳妇不好?
张妙言看伯母不嫌弃她是孤儿,她眼眶泛红,她知道谢煜臣是介意的。
他跟她说过,她的出身跟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刚想否认要结婚,谢煜臣在她之前说:“你们定日子,能多快就多快。”
邓柔看儿子积极配合,她激动得有点乱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那我现在就要回家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妙言的肚子不能等人……对了,妙言,孩子几个月了,有没有去检查过,胎儿怎么样?”
张妙言快要扛不住伯母的问题,怎么就谈到要结婚了!
她跟他结婚?开什么玩笑!
谢煜臣看妈妈这么多问题,他把妈妈往外推,“行了,我会陪她去做检查,你先回去吧!”
邓柔不肯走,“你们吃早餐没有,早餐一定要讲究搭配……”
“知道了。”
“你这小子,别再叫妙言做饭了,让我知道看我不……”
“行了。”
“妙言,什么时候回家里吃饭?中午就回去吧,我让司机来接。”
张妙言忙说:“真的不用了,我上班。”
邓柔赶紧绕过儿子走回来,“还上班?会不会太累,跟你们部门领导请假休息一下。”
谢煜臣说:“她就是他们部门领导。”
邓柔拿出手机,“那我打给易轲,跟易轲说。”
张妙言制止伯母,“伯母,我上班很轻松,真的不累。”
让顾总裁知道,她可能以后都不用上班了!
谢煜臣看张妙言快受不住母亲的压力,他不由分说“请”母亲出去,“我会照顾她的,别担心了,快回去看黄历挑个好日子。”
邓柔果然顺着他的意,“行,我回家了,别催我。”还是说了一大堆注意养胎的话才回去。
谢煜臣关上门,他喘两口气,回来躺在沙发上,手臂自然的搭着她的腰。
张妙言往旁边坐开一点,“你为什么要骗你妈妈,不让我说清楚?”
谢煜臣说:“你没听到他们连孙子名字都开始起了吗?我妈妈心脏不好,我怕她受不住打击,她上一年才住过院。”
张妙言担心问:“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