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惧内
“呵……我这张脸即便是不毁，你也不敢露出你的脸，不是吗？你怕午夜梦回。看到自己的脸，以为那是我来找你复仇吧？”
莫濡眼神阴森可怕。
“复仇……莫濡，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话不要说的太早。”
欧阳如眼里闪着幽光，让人看不真切究竟是何用意。
莫濡也不想知道欧阳如话里的意思，缘起缘灭，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不是吗。
“人都来了，还不走？”
莫濡看着远处向他们走近的人。是古家的。
那身衣服上面的标志，是龙。
在漠北，除了皇族，敢用龙的。只有古家了。这次来的倒是有些身份了。
欧阳如也看向来人。皱眉眉头，走了过去。
“二位皇子不愧是双生子，在下实在是分不出谁是谁。”
古司看似尊崇的模样，实则并没有什么诚意。就连见礼都是虚晃一下罢了。
不待他们说话，便兀自起了身。
“想必你就是古司了，古家的大公子。”
欧阳如开口。也是没有一丝情绪。
“正是在下。不知几位皇子都在何处？”
“呵……漠北只我一位太子，还找他人有必要吗。”
欧阳如话里带着讽刺。对方倒是并不在意。
“非也非也，大皇子一直不曾与我古家联系。怕是并不想娶我古家女子为后吧。如此我古家自然要见一见旁的皇子了。
不知二皇子觉得在下说的可在理。”
既然欧阳如说自己是大皇子。那么旁边这个一定就是刚回来的二皇子了。
古司看了一眼二皇子，气质着实出众。
这双生子果然均是上上人。
“确实有礼，我漠北皇子众多，不知你想见见何人？”
“这话说笑了，见也不能一次都见了，此次在下前来，不过就是为了见二位罢了。不知可方便。”
古司很是客气，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自然，请吧。”
莫濡将人引到了偏殿。
三人依次坐下。
“二位既然是兄弟，想必心思想法都是一样的。漠北自打建国以来，便从不曾有过先例。想要登基，只能娶我古家女子为后。
不知二位谁有兴趣呢。”
古司率先开口问着。
“这件事我们兄弟二人还未商量出结果。”
莫濡淡笑，喝着茶，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登基是在一个月后，古家未免太心切了吧。”
欧阳如语气不善，要不是这古家，漠北的帝位早就是他的了。
虽然这么多年，他跟皇帝也并没有区别。可总归还是差了一步。
“呵……看来二位皇子都不愿了。怎么，嫌弃我古家女子容貌不出众？”
古司脸色有些不好。
“历代皇后均是上品，想必这次亦是不差的。”
莫濡夸赞道。
“那是何意。竟连皇位都撼动不了你们分毫？”
“国丧之际，是在无暇此等大事。古家应该见谅才对。”
“哼，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古司甩袖子离开了。
离开前不忘看了莫濡一眼。
“看样子要去找你了。我劝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舍得了大顺。我倒是不介意跟你互换了身份。你做你的漠北皇帝。
我去感受一番大顺的风土人情，也不错。”
“呵……我自然是舍得了大顺的。可我舍不下我娘子呀。回头我问问我家娘子。看看她是喜欢大顺还是漠北。如此我便答复你了。”
莫濡呡了一口茶，便也离去了。
有人在等，自然不好让人等候多时。
欧阳如看着莫濡的背影，手握成拳。凭什么我日日受着折磨，你还如此淡然。
莫濡，也是时候让你尝尝我这蚀骨之痛了。
……
“二皇子……”
“正是。我与欧阳如应该很好分辨吧。”
“确实不难，只怕有心人刻意为之，如此便难了。”
欧阳如跟欧阳翰长相一样，而性子却大相径庭。但是若是有人刻意伪装。
便无法分别不是吗。
何况只一眼可是瞧不出性子的。总要说上那么两句。方能辨认。
二皇子性子更温润一些。倒是让古司很满意。
欧阳如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次的皇后人选。可是他嫡亲的妹妹，自然不能随意糊弄。
“如此可确认了？”
“自然。那我便明人不说暗话了。不知二皇子可有意皇位。”
“倒是够直接。想必古家应该知晓我的另一个身份吧。”
莫濡的身份，说起来倒是与百里如末差不多，只要有心的。应该不难查到。
这已经是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了。
只是没人知晓，莫濡其实是欧阳如罢了。
知晓莫濡身份的。除了身边可信之人，便没有外人了。
“你是说大顺摄政王。虽然你在大顺身份亦是尊贵，但是却不是这名正言顺的皇帝。而且大顺虽然强悍。相比漠北，还是差了一些的吧。”
“我在大顺的地位。皇帝于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莫濡淡笑。
“可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说明你还是惦念着漠北，惦念着皇位。惦念着心中的仇恨的。”
“我在大顺已然成婚，古家莫非不知。”
“这个好办，你休了那女子便是。”
古家只知道莫濡的身份，并不知晓百里如末的身份。
“呵……怕是不成，此女子我甚是喜爱。”
“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我那妹子乃是绝色，人间罕见。”
“哦？此次的皇后人选。竟是古家嫡亲的小姐？”
莫濡惊讶，历代皇后人选。可都是古家旁支。
从未嫁过嫡亲的小姐。
这次竟然嫁嫡亲小姐。有问题。
“足矣看得出，我们古家对即将继任的皇帝，有多重视。”
“虽然我确实很是动心。不过怕是要让古家失望了。我那夫人休不得。”
“为何？莫非此人背景……”
“非也非也，只是我没出息罢了。一日都离不开我那夫人。让古兄见笑了。”
“你……既然如此，那何不讲夫人封为贵妃。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我那夫人性子倔强的很。定然不肯的。怕是要乱了后宫。唉，说起来真的是惭愧。我甚是惧怕我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