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先生八十岁了？
秦硕盯着那张脸，头发是白了，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八十岁的人。
然而，左先生也没必要将自己的岁数说大，然后来倚老卖老。
左先生抚摩着手中的剑，一副爱怜的表情，“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将你拿出来了，真是对不住。不过，今天过后，我们又可以重获自由。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再次并肩作战。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不喜欢，全部都杀掉。”
戾气很重的一把剑。
就算左先生不是一个好人，至少每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会装出正人君子的行为。
然而，现在不一样，他没有再去隐藏内心那一份杀戮。
这是在拔出了那把剑后。
“这是饮血剑。”左先生对秦硕介绍道，“就你它的名字一样，一旦出鞘，势必要喝了血才能够回鞘。如果它出鞘了，所以你们之中，必定有一个要死。”
停顿一下，左先生问道：“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哪一个先死？还是说，让你们商量一下，先让谁死。不过没死的那个也不用担心，当你们其中一个死后，我会先杀了一个，接着再送另外一个，让你们黄泉路上好作伴。”
秦硕淡声道：“左先生，你不会真觉得，可以把我们杀死？”
“不是觉得，而是一定。”
“凭什么？”
“魅夜的力量已经让我给封住，同时你现在的实力未恢复过来。”左先生再次将剑放到地上，明明只是很轻的放到地上，剑尖却直接就将地板给刺穿。
“如果我们联手的话，或许我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可是现在你们这样子，就算联手，对我来说，我觉得还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你们。”
左先生说的是实话。
秦硕看了下，除了前面的门口，他们无路可逃。
而且，眼前确实只有左先生一个，但若是想要杀他们，不需要太多，就只有他一个就行。
“我这把饮血剑，不轻易出鞘。只是在遇到值得尊重的对手，这才会出鞘。所以，你们应该感到庆幸。”
秦硕还真不觉得庆幸。
一个人死了，不管是死在什么武器下都好，可是没有谁愿意死。
再说，死在一把名剑下面和死在一把普通的剑下面，结果都是一样。
“左先生，话不要说得太满。”秦硕淡声道，“我得承认，不管是实力还是医术，你都不差。但你觉得，就凭你一把剑就能够杀得了我们吗？”
“剑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左先生一边将剑拔起来，同时脸上的表情也一边的变得深沉。
“就像罂粟一样，用对的话，它可以是药品，用错的话，它就是毒品。剑也一样，在谁手中，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变成杀人和救人。”
“看来道理谁都对。”
左先生轻哂道：“你说得没错，道理谁都懂。可是懂得大道理又怎样，不会因为懂得大道理，接下来你就可以活了。”
左先生已经不想再与秦硕说话，因为饮血剑已经在喝血了。
“既然你们商量不出，应该谁先死。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直接把你们杀了，那样子就一了百了。
左先生出手了。
他出剑的速度并不快。
相反，可以说很慢。
正当秦硕想看清楚一些，眼前的画面变了。
他们之前是在家具城，现在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迷宫一样。眼前只有一些黑白的东西，看起来像是……
钢琴键。
没错，眼前这些黑白的间隔，就像是一个钢琴健一样。
“两位，接下来我要表演一场大型的魔术。上一次给打扰到，没办法让这一场大型魔术成功起来。现在不一样了，今天过后，我就会再次变回一名魔术师。我要让世人都记得我的名字。”
左先生的话消失后，周围恢复一片宁静。
“小心一点。”秦硕提醒道，“那家伙是一个魔术师，眼前我们看到的肯定障眼法。可是，我不是魔术师，没办法破掉他的魔术。”
“任由他这样？”
秦硕环视一遍，说道：“不管是什么魔术，都有它的破绽。我们没发现，只因为魔术师厉害一些。”
停顿一下，秦硕接着道，“我们上前看看。如果真的是在一场大型的魔术，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不过嘛，我也很好奇，毕竟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大型魔术，甚至还是作为大型魔术的主要成员之一。”
云裳看了秦硕一眼，问道：“你不害怕？”
秦硕反问道：“你害怕不？”
云裳笑了：“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秦硕摸摸鼻子，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女人，感觉已经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了，完全是一副小女人自居。
柔情似水的女人，男人自然喜欢。
唉……
心里轻叹一声。
不是不喜欢，而是没办法喜欢。谁让这个女人是云裳，要她换作别的身份，说不定就不一样了。
不过转而一想，如果云裳不是云裳，而是别的女人，说不定也没有机会碰面。
往前踏出一步。
那是一个白键。
“Do。”
这个一个音符的声音。
再往前一步。
“Re。”
秦硕与云裳相视一眼，如果这是钢琴键的话，那么他们一直走下去，岂不是发出“doremifasolasido”的音符了。
可惜，秦硕音乐细胞一般。
“你懂不懂得弹钢琴？”秦硕问道。
“练了十几年，一直没有评级，就是自误自乐。”顿一下，云裳接着道，“不过在成为五色使后，就没有再弹过。”
“有没有兴趣来一顿？”
“在这里？”
云裳望着眼前这些黑白键，这确实是钢琴键。
可是，之前是用手弹钢琴，变成用脚弹钢琴，她不知道能否把握那个节奏。
“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下，总要试一试。说不定谈得动听一点，作为进行魔术的左先生被你的琴声感动，一下子就解除了魔术的障眼法。”
云裳嘴角露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你想太多了。如果左冷狂是那样的人，我们今日就不会困在这里。”
不过，秦硕的话让她有点心动。
几年没有再弹过钢琴，不知道现在弹起来，水平是进步还是退步。
往前走一步，踏在秦硕刚才走过的白键。
“Do。”
一个音符响起来后，云裳就完全将自己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