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蛋,就你这种货色,哥没有那个兴趣!”
驾驶位的人转过身来,赫然是早上在医院见到的陈军。
“是你!”
“别墨迹,给我押上车来。”不管秦硕反抗,那两个人硬是把他给架上车。
“救命——”
陈军沉声道:“你乱叫的话,我现在立刻就让你叫不出来!”
秦硕果然没有再叫。他不是让陈军给吓到,而是让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给吓到。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光天化日都敢强行把他抓住。
陈军把秦硕带到前面不远的广场把车停下来,然后示意那两个人下车。
“你放心,我不是想绑架你。就你穿着这寒碜样,绑架你都领不到赎金;就算把你卖去当鸭,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爆你菊花。”
“菊花残,满地霜……”
这歌不适时宜的跑进秦硕的脑海里,吓得他赶忙的挥掉。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你。”陈军从车头甩一张纸到秦硕的身上。
秦硕看了一眼,疑惑道:“这不是早上那一张处方吗?”
秦硕可不笨,很快就明白陈军是因为什么而来。
“我早上就跟你说,这药方有问题,你就是不信。现在你找我没用呀,要找的话就去找方为民,还有替你抓药的那名药师。”
陈军掏出一根烟叨在嘴里点燃,深呼吸一口后,将烟盒递过去。
“我不抽烟。”
陈军打开车窗,手架在车门上面问道:“为什么你当时没说人参与五灵脂不能够同时服用。”
秦硕不满道:“你有给我机会说?当时我就警告过你药方有问题,是你自己不信。”
停顿一下,秦硕小心翼翼的问道:“死人了?”
“死你妹!”
“我没妹。”
“死你姐。”
秦硕想说也没有姐,不过这话没说出来,因为他确实有一个姐姐。
不过听陈军的语气,人应该没死,不然他现在就不是出现在这里了。
“这位先生,关于药方的事情,你应该去问孙同洲大夫,找我没什么用。我只是学生一名,这个黑锅我可不背。”秦硕道。
陈军连吸两口烟后,将烟头往外面弹出去。
吐出烟雾才说道:“既然你看出药方有问题,说明你在中医这方面有一定的水平。我找你不是让你背黑锅,我陈军又不是黑社会。”
“那你找我干什么?”
“治病。”
秦硕盯着陈军看了好几秒才说道:“你的病情来自你身上的克制性,只要能够调理好就行了。”
“扯蛋,哥没病!”
“有!”秦硕很肯定道,“看你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神态憔悴,形体消瘦,车里开着空调还出虚汗;还有你近来是不是偶尔全身无力,腰酸腿软,懒得动。要是坐得久一下子站起来,会出现头重脚轻,头昏目眩这种迹象。”
陈军愣了下,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秦硕略带得意,“你按一下关元穴,看看是不是有点痛。”
“关元穴?什么位置。”
“脐下3寸的位置。”
陈军按了下,果然有点痛,胸口还有点闷。
“关元穴属于沿头面正中贯穿胸腹的任脉,这个穴位强精壮阳。你现在这种情况属于纵欲过度,要是不稍微克制,不出一个月,必定会有早泄现象。你这犯的是男人病。”
陈军忙问道:“能治不?”
“这个倒不是大问题,只要让我施几针,你再稍微调息十天半个月,保证可以生龙活虎,一夜御七女。”
“这么神奇。”陈军立刻道,“那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替我施针呀。”
“我只是学生,还没有行医的资格。”
“扯蛋,哥让你施针就施针。要是能够把我治好的话,我给你十万块医药费。”
“十万块?”秦硕听到这个数字,惊得连嘴都合不拢。
“嫌少,那五十万总成了吧。”
十万就已经足够吓人了,五十万的话,秦硕都有点激动。对于有钱人来说,五十万可能不算什么;秦硕可是很清楚五十万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秦硕正准备答应,可是想到药方的事情,这家伙早上不听他的话,硬要抓药,看他的样子,恐怕也是心术不正之人。
要是把他给治好,不知道日后还会祸害多少女人,还不如让他日后都硬不起来。
沉吟一会,秦硕道:“施针这种事急不来,而且在这种地方,要是不小心扎错穴位,很有可能就是晴天给你送伞了。”
大晴天送伞,摆明是诅咒对方不举。
“那行,现在去我家,我让你施针。”
秦硕瞥一眼陈军道:“你刚才不是说没病吗?”
“这个……”
早-泄阳-痿,永远是男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要不是秦硕突然指出来,陈军都不会承认他近段时间确实有点力不从心。可是他才二十多岁就开始力不从心,还有漫长的几十年,这日子让他怎么过呀。
“你都看不起中医,还是去医院找西医。对了,你跟泌尿科的方为民认识,找他治好了。”
陈军顿时拉下脸来::“小子,你要是不治的话,小心我现在让你下不了车。”
秦硕心里一怵,得意忘形过头,都忘记他现在还在陈军的车里,外面还有两个大块头守着。
“替你治病不是不行,我有一个条件。”
“说。”
“早上方为民不准我跟中医系那位同学去医院实习,这事你得替我搞定。”
陈军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是一件小事。
“这个你放心,等下我给他找一个电话,明天你们继续去实习就行。”顿了下,陈军阴沉道,“要是你没把我的病治好,到时可不是实习不了那么简单。”
秦硕嘴角抽了下,刚才怎么就这么多嘴跟这家伙说这些。现在好了,自个儿爬上贼船,还下不来。
不过秦硕可没答应当场治病,硬是拖到明天。
他可没有那么笨,要是现在替陈军治好肾亏这事,回过头他就忘了给方为民打电话,岂不是白治了。
谈妥条件后,陈军将秦硕送回医大学。
“明天给我记住,要是放我鸽子,后果自负。”
看着陈军开远的红色悍马,秦硕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