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暴却总是能够在某些最关键的时刻躲过,就好似他已经预先知道了所有攻击轨道一般,可以十分轻易地判断好白遮天可能的攻击路线,然后做出最好的闪躲或者防卫,这样的最佳防守还真是让白遮天感到一阵憋屈。
“你小子还真是不赖嘛,多久了,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战斗,还真是爽快!”白遮天却并未低迷,反倒是愈发兴致高涨,虽然无法立即打败这个烦人的家伙,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是一场难得一遇的战斗。
对于他和李正罡这种人来说,已经是难以棋逢对手了,所以常年的独立寒峰真的超级没意思,他们十分渴望能够有一场让他们感到酣畅淋漓的战斗,更是期望能够从中受益良多,不是单纯的得以舒活筋骨。
“多谢夸奖了,但我还是不会放弃打倒你的。”宁暴怎会猜不出对方的意思,更是明白这个人的不好对付,更是明白这番话其实可以算作是变相地在称赞自己,能够得到白遮天这等人的称赞,这世间大概也没几个了。
可宁暴并非是初出茅庐的青年,他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和目标,即使那在对方眼里看来是不认可的,又或者说,白遮天对此其实是无所谓的,保持着中立旁观的态度,只是介于陆森的关系而选择了插手其中,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已。
“我也不认为你会就此打住,而且,就算你愿意收手,除非是彻底的那种,不然我是会找你斗到底的。”白遮天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过周遭所正在发生的这一切,眼神告诉宁暴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显然宁暴已经看出白遮天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他同样用行为表示出自己的态度,那便是继续战,直到对方认输,或者战败。
“如你所愿。”宁暴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手上动作不停,好似串花似得在编织些什么,而白遮天很显然察觉到了事情不对,想要出手去打破对方的动作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阵法已成,无力回天。
但这个阵法却并非是普通的阵法,单纯将人给困在了里面,然而施法人却是可以在外继续做别的事情,任凭阵法去消耗或者击杀被困住的那一个。
“现在倒是清静了,可以放开手脚来,只是,我并不觉得你这阵法可以有什么作用,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旁门左道都只能勉强拖个时间罢了,并不能够起什么大作用。”白遮天显然对宁暴的阵法并未过多重视,嘴角朝下撇着,满是不屑。
而他也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的,但宁暴也并不差,或者在绝对的实力方面他不如白遮天,可是配上白遮天所看不上的这些旁门左道,那么就不一定了,别的不说,暂时缠住他,让其他人得以腾出手来去击败余下的反抗力量还是绰绰有余的。
反正另一个人,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己方人士不要去触怒他,那么李正罡便是会完全的无所作为,但若是不嫌事大地去触怒了他,只怕是十个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够挡住他,这份自觉他还是有的。
毕竟李正罡可不像是白遮天,前者在修为上更加稳扎稳打,同时在战斗的时候更加专心致志,并不会像白遮天这样总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这样的两头不误其实最误事。
“这下看来,你们的这位朋友并不是能够有多大作用了呢。”宁海余光瞥见宁暴用阵法把自己和白遮天都困在其间,顿时语气讥讽地朝自己儿子说着丧气的话,企图击垮他的意志。
但这个方法却并未奏效,宁鸣不同于宁海,他没有那样的大公无私,可以大义灭亲,哪怕只是为了他自认为的正义,在他的观点里,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其次便是族人,而宁暴并非是能够给女娲一族带来好运的人,又何必为了他而如此?
“这种事情,还是不到最后不得而知,现在就下定论未免为时过早。”宁鸣却是完全不为所动,反倒是十分冷静地回答着宁海的挑拨。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到时候等宁暴真的胜了,就是你们的死期了。”宁海看着儿子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到底还是不愿意亲眼看着这几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虽然之前狠心判了安柔的死刑,但心里到底还是有着些许歉疚和不舍,只是有些话你不说出来是没人知道的。
“大丈夫死活各凭本事,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宁鸣更愿意为了这女娲一族铲除你们这群祸害而死,无惧!”宁鸣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宁海的对立面,甚至对其极度贬低,这样的结局,宁海早有预料,却依旧是心里难受,可这份脆弱他却并不打算让旁人知晓。
“牙尖嘴利,与你那女儿如出一辙。”言毕,宁海宛若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朝宁鸣发动了猛烈的攻击,长鞭挥舞,气息凌厉,其上的幽光潾潾,一看便知其沾染不得。
宁鸣身为宁海的亲生儿子,自然是知道自己父亲最擅长的兵器是什么,更是明白其威力,所以身形闪躲倒是及时,顶多被碰到些许衣角,可就是这一点擦过,便是使得宁鸣的衣摆缺了少许,残破不堪。
“看见没有,现在的局势可对你们不利,还要冥顽不化吗?”那几个长老的为首者开始试图说服宁冰凝和安道山缴械投诚,不要再试图反抗,但又怎会如此简单。
“除了这句话,你们就没有别的可说的了?还真是词汇缺乏,就让你们没事儿的时候多看看书,适当的也应该外出走走,见见外面的大千世界之广阔,吸收一些新鲜的先进事物,你们却偏是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闻言,宁冰凝撇撇嘴,毫不客气地出言讥讽,不留情面,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的言行是否会激怒对方,引来更加猛烈的攻击,反正在她看来,这次的事情已是无法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