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凯月KTV的时候，到了包厢，里面一个人影都没。
“给黑子打电话问问他在哪里，是不是给错地址了。”陆森说道。
水生拨通黑子的电话：“人在哪？”
“你们到了呀，我出去买东西了，等下就回来。要是有人过来的话，你们就帮我招呼。”
挂掉电话后，水生说道：“这个黑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叫我们到外语学院，人跑到KTV这边。现在我们人到了，又跑出去买东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陆森早就对黑子的行为处于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了。反正，陆森已经懒得去理他，让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不管他了，反正他不来的话，我们先唱歌。”
陆森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唱歌了。
像他这种人，一般来说，喝酒的机会比较多，可是唱歌的话，反而是越来越少。
“老陆，你还会唱歌呀。”水生一脸怀疑。
“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会唱歌有什么奇怪。”陆森翻个白眼，顺手拿了一支麦克风过来。
用手在麦克风的顶端拍拍，陆森喂了两声试音。
“我可跟你说，我以前的歌喉可是很不错的。就差那么一点，我就有机会拿下歌唱比赛的冠军。”陆森一点都不脸红，“真可惜，要是我当时拿下歌唱比赛的冠军，我现在可是大明星。你们就要求着我替你们签名了。”
这话水生肯定不会相信。
要不是读大学的话，水生肯定不会认识陆森。
至于在第一学期的时候，陆森与他，只说过一句话，而且还是一个“嗯”字。
试想一下，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唱歌。当然，现在陆森这样说，水生也这样听。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都好，在短短几个月，陆森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撼。
所以，就算他说自己将来可能要当哪一个国家的总统，水生也不会怀疑。
凭他的实力与能力，再加上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只要他想的话，说不定真的有机会当一个小国家的总统。
不过，就陆森那种性格，未必会喜欢当一名总统。
“行了，你要是真唱得那么好听，现在来一首让我听一听。”水生抓起一听啤酒放到桌子上面，“趁着还没有人来，我就让耳朵受罪。”
陆森嘿嘿笑了两声，“我怕等会你不是耳朵受罪，而是耳朵受孕。”
“啪。”
水生拉开一罐啤酒，随手扔了一瓶给陆森，“先喝两口，别等下说唱得不好听，怪喉咙不开嗓。”
“哈哈哈……”
陆森今晚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
这几天来，事情太多，导致他也紧崩着。
趁着今晚可以歇一歇，也不是一件好事。
陆森点一首歌。
《鸿雁》。
陆森其实懂得唱的歌不是很多，对于新生代歌手的音乐，他几乎没有听过。来来去去唱的都是九十年中初期那些音乐，还有更早一些。
陆森始终觉得，还是以前的歌曲更耐听。
至于新生代的歌曲，并不是说不好，只是总觉得少了一点味道。
往往旋律好听，可是在听了几遍后，再过一阵子，流行过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木上琴声忧伤……”
在陆森开嗓之前，水生都觉得他是在吹牛。
唱歌肯定会，可是比起专业的歌手，又或者经常出入KTV的人，他唱的歌肯定要稍微差一点。
然而……
当陆森开嗓后，让水生感到相当意外。
水生目光看着陆森，此时的陆森，他的注意力就放在屏幕上面，好像要紧盯着屏幕，生怕要是稍微错过的话，就会唱错歌词。
虽然，陆森确实是有一点紧张。
但是按照陆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紧张。
他的紧张，不会因为唱首歌就产生的。
如果是有别的人在，生怕被取笑，怕唱错会有这样的表现说得过去。
但整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森却出现紧张的情况，完全不像是他平时的行为。
可是，陆森真的是在紧张，这一点水生清晰的感觉到。
有一些紧张可以装出来，但有一些紧张，这个是由心而生，哪怕是想装都装不出来。
水生还注意到，除了紧张外，陆森在唱这首歌时，眼睛带着悲伤。
仿佛生命之中，失去了很多东西，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与事。
水生很想打断陆森的话，问一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最后还是静静的听着。
“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苍，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当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整个包厢都停止下来。
陆森握着麦克风，没有任何动静。
很多东西，就这样涌上心动。
好一会，陆森才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听到没，我这歌声，可是富有感情色彩，说不定原唱都未必能够唱得我这么好听。”
水生盯着陆森，此时在他的眼里没有像刚才在唱歌时的那种忧伤。好像一切都很平常，与唱歌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说陆森是在唱歌的时候，自动就会进入那种模式的话，那么现在又转回现在的模式，那样的话，唱歌对他来说，岂不是天才般的表现。
“老陆，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的打击呀。”
“呸。”
陆森啐道，“我说你这是在诅咒我呀。你看我这种二十岁出头的人，能够经历什么样的大创伤。我告诉你，就刚才唱歌的情况，完全是我实力的表现。这就是天赋，你是羡慕不来的。”
水生觉得自己真的是羡慕不来。
他的歌喉如何，这个他自己清楚。
耸了耸肩，水生叹声道：“本来我还想着在你面前亮一声嗓，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不敢亮了。看样子，以后只要你在，我绝对不唱歌，只是喝酒就行。”
陆森嘿嘿轻笑道：“有自知之明就好。所以，唱歌这种事，还是让别人去吧，我们还是喝酒就行。”
语顿陆森举起一罐啤酒，正准备好，包厢的门推开，几个青年男女走了进来。
这些青年男女的穿着倒是很正常，看起来像是学生。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联谊，到底会有多少人，这个黑子还没有回来，简直是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