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色的空间,当佛座步入之后,出现了金光屡屡。
这里原本是一个石洞,石洞的周围挖开了一个个横向的坑洞,就像是壁橱一样。
这些奇特的壁橱当中毫无意外的盘坐着一道道的身影,有的已经化作了白骨,有的肉身犹在,只是已经干枯。
白骨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晶莹剔透,带着圣洁的气息,身上披着金色的袈裟。
这些尸体,没有半点隐晦恐怖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心中光明,立在这里,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些是昔日百佛宗死去的高僧。”佛座开口,解答了余飞心中的疑问。
“第六天的人没有闯入这里吗?”余飞问道。
“每一代高僧死前是由当代佛座亲自安排去处的,他人都不知道在五莲池下有如此空间。”佛座说道。
“原来是这样。”余飞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盘坐的金身道:“要不要将他们带走呢?”
“留他们在此吧,出去的时候将此地封存起来,来日重振百佛宗之日,便是他们重见天日之时。”佛座眼中带着一些光彩,是对来日的盼望。
可见,从此往后,百佛宗的覆灭成为了一个激励她前行的动力,生生不息。
“但是他们留下的东西必须带走了,佛门覆灭,天下面临大劫难,是他们奉献最后一丝力量的时候。”
佛座说了一声,走向了一具金身,冲着他行了一个佛礼,随后伸出了手,把在他胸口位置,猛地一吸。
死去已久的金身之上,突然生出了金色的光芒,袈裟偏偏而动,飘飞而起,一颗金色的球状物体从他的心口之中飞了出来,让佛座一把抓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余飞问道。
“舍利子。”佛座看着手中的金色珠子,说道。
“舍利子!”余飞脸色陡然一变,这东西他听说过,但是从未见过,没想到竟然长这等模样。
“只有修到金丹境界,体内才会形成舍利子。你们体内是金丹,而佛门中人则是修成舍利子。”佛座解释了一句,随后再度忙活开来。
整个地洞前方,一共有十二具的尸体,她从中得到了十二个舍利子。
舍利子被取出之后,那些金身身上的光华便渐渐失去了。
“那日危机来的太快,我根本取舍利子的时间,不然百佛宗也不会轻易覆灭。”佛座叹息了一声。
那天三个金丹紧随着她,要是她进入这个地方,不但拿不到舍利子,反而会将此处暴露,得不偿失。
“看来舍利子有非同凡响的作用。”余飞说道。
“日后你便知道了。”佛座说了一声,带着余飞接着往前走去。
石洞很长,但再没有开始进来那些地方般多的金身,在通道之中一般都是两具对立。
整个通道,只有六具金身,佛座再次取得了六颗舍利子。
而余飞则是打量着石洞的构造,这里是完全的佛门建筑,到处可见的佛门法印和经文,除此之外,还刻有飞禽走兽,以及原始的人类。
“佛门讲究过去未来,这是在佛教观念之中推演出来的上古先民时代,那便是地狱。”
佛座指向一块石壁,上面刻画着十八地狱。
“地狱真的存在吗?”余飞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
“在我的观念之中,他是存在的。”佛座如此答道,接着前行。
然而,余飞却在地域的笔画之上,看到一个奇特的东西,让他浑身一震!
缥缈的白云之间,一座城池立在了空中,城池下方有台阶下来,连接着一座巨大的高山之上。
而在城池的顶端,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是一口巨大的时钟。
虽然刻画在石壁当中,但余飞却似乎朦朦胧胧的看见,那时钟的指针正在不紧不慢的转动着,带着某种莫名的玄奥力量。
“佛座,这是什么!”
余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敢确定,只能再次打扰佛座。
佛座回过头来,看向那座城池,又看了余飞一眼,犹豫了一会儿,再道:“时间城!”
“时间城!”
余飞惊呼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白绮锋说过,想要再次见到他,必须去往时间城才可以,但是这么缥缈的地方,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
“你知道时间城?”佛座反问道。
“偶然听到。”余飞没有细说,只是问道:“这时间城怎么走,您可知道?”
“不知。”佛座摇头,说道:“只有石壁之上的模糊记载,或许曾经佛祖去过。”
闻言余飞心中暗道可惜,但也没有再多想,迅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将石壁上刻下的图案给拍了下来。
佛座看着他动作,等着余飞做完了一切,才再次往前走去。
突然,佛座开口了。
“余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是谁?”
余飞一愣,佛座突如其来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问道:“佛座何来此言?”
“别无他意,只是问问。”佛座说了一声。
“不知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余飞摇头。
脚步声停下,佛座转过头来,有些严肃的看着他,道:“你最好能追本溯源,了解自己的来路,或许对于你的实力有极大的帮助。”
余飞一听有些激动了起来,急忙问道:“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我不能说。”佛座摇头,随即补充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能说,也无法确定。佛门有一些推演之术,但我却推不出你的来路,我只能告诉你一个论断。”
“什么!”余飞急问,他不去寻找自己的来路,是因为无从下手,但这不代表他对于自己的来历就漠不关心。
“你可能不是人。”佛座犹豫良久,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余飞当场就愣住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说这句话,他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你他吗骂谁不是人呢?
但说这话的是佛座,佛门的领袖,她自不会信口开河,那这话缘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