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划破了这趋向阴森的气氛,陈乙很快的接起来,子墨。

电话那头很明显的怔了几秒,沉声道:晚上天冷,我给你拿了件衣服,我进来了,怎么没看见你。

陈乙的电话质量不太好,漏音严重,在极其安静的情况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我在安全通道,马上出来。

紧接着,下一秒,安全通道的门就被拉开了,邢子墨吐出一口寒气,连带着眼神都有些发冷。

在看见陈乙的那一瞬便柔和下来,借着身后漏进的暖光灯,温声道:啊,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邢子墨:你刚刚叫我什么?

陈乙:我叫你邢狗(正经脸);

邢子墨:我的名字除了第一个字念什么?

陈乙:狗。QWQ;

邢子墨:

感谢追文蠢作者31号返校,可能大概估计更新不辽惹,收拾得快的话就能行,慢的话就1号喔(跪)爱我的读者,狠狠亲。

34、第 34 章

第34章

哇,邱良辉怎么回事儿啊。陶腆头靠在车座椅上,暖气让人松了口气,总感觉阴恻恻的。

不知道。

不只是陶腆有这样的感觉,陈乙也发现了邱良辉的不对劲。

他们从大学开始认识,到现在也几年了。毕业后也很少联系,但当初也没闹过什么矛盾。邱良辉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因为这个有不少学妹追求他。

当初陈乙那个阴沉又社恐的模样,能和邱良辉保持良好的联系,确实也很不容易。

上次在酒吧聚会时,陈乙就觉着感觉不是很对劲,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今天那没人走的灯光昏暗的安全通道,一个公众人物不说,再如何怎么会约在那种地方见面。

要不是邢子墨来了,邱良辉有点抵触的样子,他会说什么,又会做什么。

陈乙不敢多想,怕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到这儿,陈乙去看邢子墨的侧脸,像是很认真的在开着车。

一上路一言不发,周身气压极低,陶腆冲陈乙使了不少眼色,他也不敢开口。

他挪挪眼神,又去看后视镜,只现出邢子墨紧皱的眉头和半垂的眼,看起来很不爽。

具体在不爽什么,估计就是陈乙自作主张说今晚不回家这件事。

邢子墨这人,占有欲很强,就算是陈乙和陶腆在一起也不例外。

诶,那儿怎么有只兔子呀!

陶腆眼尖,坐在驾驶位后面突然就撑起身来,副驾驶脚下那里看,伸出食指朝那只兔子勾了勾,嘴里发出唤狗的「啧啧」声。

陈乙没来得及纠正,也跟着陶腆往那儿看,刚一挪屁股就和邢子墨偏头过来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你把美美接过来了?陈乙问。

嗯。邢子墨又看回路上,没多说一个字,对陈乙这番主动搭话并没有原谅的打算。

今晚会让他睡客厅么?跟这白美美一起。

说不定能跟九九挤挤。

九九是个女孩子,可能也不太方便。

我想起来了,乙乙你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说想养宠物呢!

陶腆够不着美美,美美也不怎么亲近陌生的人,稳在那里一动不动,当时我们寝室的都以为你要在老家抓只鸡来下蛋给我们吃。

陈乙不太记得自己说过这些话,不过听陶腆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就觉得这是他以前没有过的经历,挺新鲜的,鸡不爱干净,怎么会抓寝室去。

乙乙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喔陶腆冲陈乙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挤眉弄眼,换了个害羞又小声的语气模仿,邢子墨不喜欢闹腾的动物,还是养兔子好了。

陈乙迅速的一瞥眼,看到邢子墨没有放心思在他们这边,又是幸好又是失望的。

他想让陶腆闭嘴,可能是今晚演唱会的气氛彻底把他给点燃了,在「邢大佬」面前也不收敛着一直说个没完,像关不住的水闸似的。

没想到你们真养了一只兔子,我真以为你当是说着玩儿的。

陶腆打趣乙乙笑得可开心,又趴过来凑在陈乙的耳边压着嗓音,邢大佬对你们俩的兔子还挺上心的,真是幸福死啦。

不知道陶腆从哪儿判断出来的「上心」这个词,陈乙想来确实比他自己要上心不少,也就没反驳。

他也凑近低声问:这就是幸福了么?

若是这些事落到陶腆头上,是真觉得幸福的,这次人家可是专门来接你的吧,也就我在这儿,看你穿这样,肯定得数落你。

陶腆难得的正经下来,你从以前开始感情就迟钝,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遇到这样的人,谁不嫉妒你啊。

这话说得陶腆突然生出一盏惆怅,陈乙都不敢相信这是换男朋友如衣服的人能叹出的气,伤了和被伤了不知多少次,还这么相信爱情。

陈乙换做自己,肯定做不到。

现在光是一次,一个赵亚维他就有点心梗。

他苦笑了下,小声嗫嚅道: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样。

陶腆看他,嗯?怎么啦,小乙乙有心事。

陈乙好早之前就想跟陶腆说说了,又出于尊重别人的心理憋了挺久,都快憋坏了,你知道么,他心里有个初恋白月光,叫

陶腆偏着头,靠近陈乙的嘴,没怎么听明白这前半句话,后面还没说完,车就猛地一刹车,后座两人都往前扑去,断了陈乙的话。

邢子墨头也不回,沉沉道:到了。

是陶腆住的小区,不怎么贴心的送到了大门外的大马路对面,附近刚好没有人行道,得绕一圈。

陶腆哪敢有什么意见,道了谢,给了陈乙一个保重的眼神就匆匆下了车。

他不太爱扯进两个人的感情纠葛里,需要他助一把力的时候自然会主动出手。

现在这样的情况需要人两口子单独解决他,一句多的也不会说。

陈乙也明白这一点,没把调解的念头落在陶腆身上。

没多久,车再次停下,安全带解开后滑动的声音,车门却迟迟没开。

这一路,陶腆想了不少,从一开始的没底气到后来想通了底气十足,就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错。

那他去见赵亚维不也没跟自己说么。

只不过是去看一个演唱会,比起来肯定没那么严重。

还有,这合同还没签呢,就算签了,还能影响他追星不成?!

越想着,陈乙就越是觉得自己有道理。

门一开,直接就下车了,一声不吭是他的倔强。

这个时间点不早,屋里没开灯,想必九九已经睡了,陈乙动作都轻了很多。

他都没吃晚饭,还能闻见淡淡的菜香,一下就饿了。

他去厨房,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想在冰箱里扒拉点儿什么吃的。

看着里面新鲜的蔬菜,陈乙一下想起来,邢子墨从不吃过夜菜。只好随手抓了跟生黄瓜啃起来。

出去玩得这么高兴怎么没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一道阴沉的声音把陈乙吓得手一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是谁,昂,这不刚好要和陶腆去吃,你就来了。

冰箱门一关,厨房就陷入了黑暗。

陈乙理所应当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听见邢子墨好像深吸了一口不怎么耐烦的气,但没说话。

陈乙站在原地没动,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从他的身边擦过,又远了些。厨房壁上的一盏小夜灯打开,视线亮了些。

陈乙转身,邢子墨站在案台边,拿着碗在捣鼓什么。

不知为何,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儿疲惫,头发也没有上午出门那般精致,散了几支搭在额前。

咬下的这口黄瓜稍微带着苦涩,不太好吃,他皱了一下眉,呛了一口声音都变得软了,美美的窝你也搬过来了么?

邢子墨继续捣鼓手里的东西,「嗯」了一声。

声音还隐约有点儿颓丧。

是和赵亚维发生了什么矛盾么?

哦。陈乙在邢子墨的身后,就不再偷偷摸摸的瞟眼神,想自己看看他在弄什么这么认真,心里好奇的事情还不少,你今晚怎么回来了?

听茅康虎说的意思,好像是今晚不回家,也没给个具体的准头,陈乙就以为他得和赵亚维呆一块儿。

邢子墨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有点深邃。陈乙啃黄瓜的嘴停下来,看见邢子墨手里端着一个碗。

吃这个邢子墨朝他走过来,夺过还剩大半根的黄瓜,在他手里塞了装满粥的碗,你还真不怕拉肚子。

粥里面有玉米粒,还有少许的青菜,闻起来挺香的,就是颜色看起来有点儿奇怪,我山里长大的,胃挺好的。不过,这粥怎么黑了。

邢子墨眯了眯眼睛,你不爱吃咸的?给你加了点儿酱油。你这什么眼神,阿姨的手艺。

啊邢子墨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些,没那么郁闷了,话也多了,陈乙心里还暖了一阵,谢谢啊。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几秒,陈乙又开口,你今天挺累的吧,你早点儿睡,待会儿我喂美美。

美美身为一只兔子还挺奇怪,也可能是养成了习惯,得吃宵夜,好邢子墨因为工作,陈乙因为作息习惯,不会睡得很早,也就被美美养成了晚上添盆的习惯。

不累,今天没工作。邢子墨擦身去了客厅。

可能是原身的爱好,不过陈乙对吃的要求也不高,这粥可能本身味道有点儿寡淡,加了酱油正好。

几下就被他吃干抹净了,洗完碗后,看见邢子墨已经给美美安顿好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眉头依旧紧蹙着,不知道是看了什么讨人厌的消息,比在车上的时候还要烦躁。

一说到车上,陈乙想到邢子墨都没追问他什么,演唱会也好,邱良辉也好,一字也没提。

陈乙都要忍不住开口了。

他在客厅旁立了一小会儿,感觉邢子墨现在需要个人空间,那疲惫的模样让陈乙生不起气来。

刚走没两步,邢子墨懒泱泱的叫住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垫,陈乙,过来。

陈乙擦了下嘴角,乖乖走过去坐下,怎么了?

邢子墨动了动一边肩膀,能给我捏捏么?

呃陈乙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不轻不重的捏起来。

什么力度手法怎么样邢子墨也没发表意见,疼了轻了陈乙也不知道,全凭感觉来。

你总是这样邢子墨的嗓音有点散,就好像是累到极致强撑着意志说出来似的,你其实很想知道,可你就是不问。

说着,邢子墨好似无奈的轻笑一声。

陈乙抿了抿唇,试探的问:那我问你就会说么?

邢子墨没应。

陈乙捏肩的手停住,右手的食指直起来,在邢子墨的右脸轻轻滑了一个小弧度,红了,也有点肿热,是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邢子墨:很行,一来就往我雷区上问。

感谢追文喔喔喔么么叽!

35、第 35 章

第35章

天气渐冷,空调又太闷,洗完澡后在被子里捂一会儿才能暖和起来。

但陈乙的掌心还是有些凉,上面残存着邢子墨脸蛋的余温,烧得他的心麻麻的。

还在想?邢子墨体热,从浴室里出来裹着一身的暖雾,靠近人时有明显的感觉。

陈乙背对着他,身后的床一踏,邢子墨坐了上来,靠着床头,每晚睡觉前处理业务是他的日常。

他不只是在想,而且想得还很多。上回拜访邢老总的时候,陈乙就有一种直觉,邢老总好像不如安姐说的那般慈祥。

邢康把墨光经营到现在的地位,连带着一起出名的还有邢康那待人和善大方的性格,很多客户不只是看上了墨光,也看上了邢康那么好说话甚至能交个朋友。

上次是邢子墨的心情毁得一塌糊涂,现在想起来那模样真是受了不小的委屈,这次回家还挨了一巴掌。

看起来下手还不轻,冰敷手都冻得不行了还没消肿。

究竟是什么事,陈乙总感觉邢子墨的那句「父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根本就是撒谎,明明憋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又说什么「你其实很想知道,但就是不问」,听起来老实又深情,一问就连编个理由也这么随意。

真当他陈乙是傻子不成。

臭男人

陈乙无声的骂了一句。

还疼么?骂完陈乙又说不出狠话,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轻轻的问。

冰过了就不疼。邢子墨道。

冰之前还是很疼的,只是一直忍着。

其实知道送陶腆回家,陈乙都是没有发现邢子墨带伤,只不过快要到家,心里总是拗不过不停的生闷气,就忍不住用眼刀剜邢子墨。

不只是情绪不对,连脸的轮廓都不太对了。

陈乙悄悄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对邢子墨,还是把脸埋着,只剩下一个脑门儿露出来。

你活该。陈乙闷闷道。

安静了两秒,邢子墨道:你在卖萌?

陈乙抬眸,向上瞪着邢子墨,没想到邢子墨突然俯下身,鼻尖快要碰上陈乙的额头,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额发上,让人不太自在。

没别的想问了?邢子墨很轻的眨了下眼睛,给你这么多的机会,别浪费。

陈乙眼睛往一片瞥,看着邢子墨身后的衣柜门,谁稀罕知道你的事。

邢子墨的头发半干,发量不少,挡在前面快要隐住眼睛,但陈乙就在刚才对视的两秒之间就准确捕捉到了邢子墨眉上的那颗小黑痣。

不知道为什么,挺性感的。

余光里,邢子墨轻佻了一下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嘴唇,鼻尖,鼻梁,眼睛,眉毛,嘴唇,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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