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阑一时间不知道季晓柔到底是在气什么,是气他误会她和钱子江,还是气他的反复无常?可是,如果是钱子江,她为什么又不解释呢?
如果是气他,她又为什么不发泄,不提问呢?
而季晓柔,也同样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又要预备怎么做。
如果他真的认为她和钱子江已经有了什么的话,又何必还过来找她呢?像他这样的男人,站在金字塔的顶端,随时可以呼风唤雨,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乖乖送上门来,又何必要她季晓柔一个失势千金呢?
季晓柔一言不发,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以此来对抗付梓阑,逼他离开这儿。
然而,这却是彻底激怒了付梓阑,让他想要狠狠击碎她这样伪装着疏离冰冷的面具。
又一次的,付梓阑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地肆虐了她的唇瓣,没有丝毫的预兆,比之前的那一吻更加的暴躁狂烈,带着他的怒意滔天。
季晓柔感觉到头脑一阵发昏,似乎天翻地覆,全身开始瘫软,几乎站不住脚跟,脑海里也又开始混沌不堪。
不过,她却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她开始挣扎、反抗,不断地去用手撞击他的身体。然而,她却是反抗得厉害,男人却越是将她钳制的更紧迫,手掌宛若千军万马一般将她掌控着,让她只能够被动地承受,却无法脱逃出他的领域。
似乎,这一场男女之战中,只有一个赢家,永远都是他付梓阑。
他的唇瓣热得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她从口腔到全身都点燃,带着他甘冽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近乎迷醉。
似乎,他从未这样激烈地吻过她,她震撼得无以复加,恼怒的同时却又有一丝的颤抖和痴狂。
如果这是一种惩罚的话,她似乎无法抗拒。
付梓阑显然不肯给她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因为他的妒忌和愤怒此时已经淹没了一切,他不要她的脑海里再想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此时此刻,他要她季晓柔的脑海里只有他付梓阑一个人。
季晓柔知道自己在被他侵犯,愤怒却在一点点地减少。她想要让自己恢复怒意,却好像根本没有办法。
他的方式纵然狂野蛮横,但是因为他对她吃醋,对钱子江嫉妒,却是让她心里生出丝丝的喜悦和兴奋。因为,这至少代表在付梓阑的心里,她是有地位的。
季晓柔不断地在脑海里和自己的理智对抗,希望自己可以反抗他,可以拒绝他,却为时已晚!
“付梓阑,你不要……”她的话未说完,就被眼前那个男人堵住了嘴唇,将原本她的一腔怒火全都堵回了口中。
季晓柔的眼眸里充满了火光,简直恨不得可以用眼睛将他杀死,最好千刀万剐!
是了,要是眼睛可以杀人的话,现在的季晓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眼前这个狂肆的男人。
可是,付梓阑却不会轻易松手。
将她装出来的疏离和冷漠全都摧毁掉,应该会让他好过一些吧?
此时的杜墨言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淡然,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头只有欲望的野兽,想要把眼前的女人当作最美味的食物享用。
等到季晓柔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夜幕沉沉。
此时,付梓阑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她面前的窗口边,意大利定制的手工西装将他原本就俊挺的身形显得更加的修长完美,一双墨色幽深的俊眸正幽幽地看着季晓柔。
她刚一睁开眼睛,就撞进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瞳之中,如同跌进了一汪池水中。那张男人映衬着窗外月色清辉,如同画中男主角的俊美脸庞,让她几乎有些失神。
“季晓柔,我很好看吧?”男人的声音如同静水流深,安静而又低缓,少了很多的戾气。然而,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和清爽的男士香水味道,轻轻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畔,让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她立刻扭过了头去,一张脸上带着怒意和冷酷。
“付梓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可以走了。”她的嗓音冷的犹如南极冰川千年不化的寒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男人不悦地轻蹙起眉头,心头染上了一抹寒霜。这个女人,到这个地步,还要抗拒他吗?
“你以为这就是我想要得到的吗?”他强硬地将她的脸扳正过去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愠怒。
季晓柔极浅地冷笑了一下,语气里都是不屑,柳眉倒竖,“不然呢?我还能怎么以为?付先生。”
他从来都没有过什么表示,有的只是暴虐和强迫,从来不管不顾她的感受。现在难道他不该直接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吗?
“季晓柔,你……该死的!”他紧紧地凝视着她带着疲惫的美眸,一腔怒火却是发不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回驳她的话。
他们之间,实在是一团剪不断的乱麻!
“你骂够了吗?骂够了就请你走吧,这里是我家。”
而她,不欢迎他。
她的脑袋又转向了一旁,刻意不去看他,脸上似乎还带着厌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