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牧等待钱晓丽的回答时，却听到一句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哎呦。还真是小丽啊。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人了。”
秦牧看向说话的人，随后眉头一皱。
来人染着一头大黄毛，身穿牛仔洞洞装，光着的臂膀出雕龙画凤。
整个人看起来流里流气，在加上身后跟着四五名杂毛小弟，活脱脱就一小痞子。
用香江的话来说，就是古惑仔、矮骡子。
自从黄毛出现后，钱晓丽一句话没说，好似鹌鹑般缩着身子，身子骨更是瑟瑟发抖，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黄毛无视秦牧，阴笑道，“小丽，你难道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秦牧眉头一皱，事情没清楚前，他暂时不想发表意见。
“欠……欠你的钱，我过两天就还。”
钱晓丽低着头，不敢看向秦牧。
如果地上有条裂缝，她一定会钻进去。
突然遇到黄毛，她现在尴尬到想死的心都有。
“她怎么会欠这种小混混的钱。难道是高利贷之类。”
秦牧暗自疑惑，钱晓丽并不像那种鬼混的女人。
“两天就还钱。”
黄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整整十万块。你拿什么还。”
正在这时，黄毛眼睛一亮，自来熟的拿起洋酒瓶，随后怪叫道，“小丽，你环境不错嘛！都喝起皇家礼炮了。怎么着！有钱消费、没钱还钱啊。”
察觉到钱晓丽突然加剧的恐慌情绪，秦牧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把你的爪子放下。别弄脏了我的酒。”
“秦牧……”
“小丽，我说你怎么来这里。原来调到凯子了。”
黄毛斜瞟着秦牧，银剑的笑道，“看样子小丽是把你伺候爽了，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办？”
钱晓丽不知从哪里涌出的勇气，愤怒的说道，“王强你给我住口。”
“哈哈……果然是钓到了个有钱的凯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兄弟们，听听，她好大口气啊，居然要我住口。”
在一群小弟的哄笑声中，黄毛得意的笑道，“你当初像条狗般，跪着求着我家借钱，怎么没说让我住口。现在有钱了，尾巴就上天了。”
“你……”
看着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钱晓丽面若死灰的站在原地。
“你是不是聋了，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你给劳资闭嘴，装你……”
黄毛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头部传来一股重击。
在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脸贴在酒桌上，而脑袋上多了一只手。
“你给劳资松开，信不信……啊……”
正在这时， 黄毛头皮处，传来一股揪心般的疼痛，顿时将他余下的话全都缩回肚子里。
秦牧抓着黄毛的头发，朝着木桌狠狠的撞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一道猩红的血线，顺着黄毛的脸流淌到桌子上。
看到这一幕，围观人的不仅没害怕，反而在酒精的熏染下，变得更加兴奋。
“你知不知道劳资混哪里的，你死定了。”
再次砰的一声闷响，黄毛已经开始眼冒金花。
“放开我大哥。”
直到此时，黄毛身边的小弟，才反应过来，叫嚣着冲了过来。
“小心……”
钱晓丽尖叫一声，随后视野里飘起一团模糊的黑影。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连同黄毛在内的五人，全都跪在地上，脑袋贴在桌上。
每当有人抬起头时，秦牧就猛的拍出一巴掌，将脑袋重新按回去。
砰砰砰的闷响声连绵不绝，秦牧速度之快，一次失手的现象都没有，五人至始至终的都没能抬起头。
看到这一幕，人群中不知谁兴奋的喊道，“这尼玛是活人版打地鼠啊！”
“好惊人的手速，这人一定是高手。”
“这不是废话吗！刚才谁看到这个男人出手了。”
“这样打下去，只怕要打死人吧。”
听到这句话，钱晓丽心里一紧，着急的劝道，“秦先生，住手吧。”
秦牧摇摇头，他下手自然有分寸，绝不会出现打死人的一幕。
何况，这五人依旧处于生龙活猛的叫嚣中，离死这一步还早的很。
差不多两分钟后，头破血流、眼冒金花的五人，终于放弃了挣扎。
像上断头台的犯人般，将脑袋死死的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秦牧一把揪住黄毛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后斜拉，摆出四十五度角面对天花板。
一杯酒泼过去，待黄毛神智恢复清醒后，秦牧这才说道，“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可……可以……”
“你刚才说的欠钱是怎么回事？”
“那个贱人……”
砰的一声巨响，
让在场人心里一惊，看着黄毛血流如注的凄惨状，不禁升起一丝同情。
渡了一丝灵气刺激黄毛苏醒后，秦牧依旧神色平静道，“现在能好好说话吗？”
“能！”
不等秦牧开口，黄毛飞快的说道，“为了给她妈……母亲治病，小丽向我家借了十万块。”
“是这样吗？”
秦牧疑惑道，“你确定这种垃圾会借钱你？”
“我是向他家里借的。”
钱晓丽低着头，缓缓的说道，“当初说好了一年以后还，可现在只过了三个月。”
“看他这德性，家里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会借钱给你。”
“我们是亲戚关系，说起来他还是我表哥。”
“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秦牧鄙夷的看了黄毛一眼，随后眉头一皱，“你借了多少？”
“十万。”
秦牧断定道，“不可能。”
这年头只有锦上添花，鲜有雪中送炭。
何况以黄毛的恶劣，秦牧不相信他家里人这么大方。
“本金是多少？”
钱晓丽低着头支吾道，“两万。”
“呵呵。一年翻五倍，你可比高利贷还要狠。”
秦牧冷笑道，“什么狗屁亲戚。你一家人连血都是黑的。”
听到这些话，围观的人顿时鄙夷不已，更是一丝同情都没有。
黄毛嘴巴漏风的呜呜怪叫，“我错了。这钱我不要了。”
刚才那一下撞击的太猛，撞掉了他几颗门牙。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等会我就和小丽去你家，将钱还给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说着，秦牧一脚将黄毛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