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苏省的飞机上。
叶云斌和穆尔德两个人坐着,望着飞机外面的云巅。
谭苗的电话打过来之前,他们还在车上。
叶云斌开口说:“老朋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旦苏总真到了你们钢果国内,你肯定要马上遭受到巨大的打击。”
穆尔德叹了口气说:“我只想我们的国家能够好点,也只想我们的国家在国际上能够有尊严。”
“而不是看他们西方人的脸色。”
穆尔德曾经是钢果国的总t。
不过是因为在非盟出了事情后,他在国内也被他的政敌莫普提给政变。
后面莫普提对他实行了几年的软禁,一直到去年他才被放出来。
纵然是如此,莫普提也从来没有给过他真正的自由,身后总是有那么一群人正在跟踪着。
因为他在钢果国内的民望是在太高。
如果不是被人打压,他很有可能就是非洲的另外一个加利夫。
现在的加利夫有苏启作为的背景,即便是被封锁,经济制裁,他们一样也可以活的很好,甚至更好。
他那个年代没有苏启这样的人物,所以注定了失败。
这次其实也是冒着很大的危险来的华夏。
现在是在华夏,跟踪他的那些人不敢对他怎么样。
可以预见的是,一旦他落地到了钢果国,马上就会被莫普提这个西方资本家的傀儡给控制。
反正六十多岁的年纪依旧还在颠沛流离,不知晚年生活为何物的状态当中。
叶云斌望了一眼他说:“我有个提议,穆尔德先生。”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建议你这次回了非洲后,别回国内,就直接落地埃塞国。”
“我没有记错的是,你说过,你跟加利夫先生的父亲曾经有着非常不错关系。”
“可以通过他的庇护,然后再慢慢渗透回国。”
穆尔德摇了摇头说:“如果我这么做了,就等于是给了莫普提证据,他会给我一个p国的罪名。”
“那我这辈子都很难在回到我的国家。”
叶云斌担忧的说:“问题是,你这么回去,铁不定他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叶云斌在钢果国当中并没有什么投资。
甚至于也很少有华夏商人去那边投资。
他们的写字楼当中,走出来的高级白领,也大多是一些白人的面孔。
之所以这么担心,那是因为他跟穆尔德多年的挚友关系。
他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一个总t,一个曾经叱咤非洲的人物,竟然最后成了一个阶下囚。
背后谁不唏嘘几句。
穆尔德摇了摇头:“叶先生,我们仕途上的人跟你们有很大的不同。”
“你们商人要懂得如何敏锐的判断危险然后去规避,能屈能伸。”
“但我们不同,你不流血,你就成不了别人眼中的标杆。”
“你不流血,别人脑海中的思想就不会解放出来,当年你们华夏先辈,不也是用自己鲜血,捍卫了国家的尊严吗。”
“钢果国,也需要用这么一场流血方式,来摆脱欧洲资本家的愚弄。”
叶云斌说:“可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有很多种方法来达到目的。”
‘相信我,苏先生是一个伟大的魔术师。’
“当然了,他也是一个商人,一旦让他看中了你们钢果的市场资源。”
“那么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占领,而且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和西方资本家的最大区别就是会跟你们建立一个公平,对等合作关系。”
穆尔德摆了摆手说:“谢谢你,老朋友。”
“当初我就没有看错人,我当初的想法也是对的,你们华夏商人是 有原则的商人。”
“我曾经帮助了你们,你们在我落难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放弃我。”
“我们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穆尔德其实在钢果当中的声望依旧空前,只不过那种地方形式非常奇特。
那就是政府感觉就像是皇朝。
比如,一个总t可以无限期任用,而且还可以传递到自己儿子手上。
这是打着现代文明,行使着的封建制度的国度。
你民望再大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普通人大多生活在丛林里面。
你拿什么来表达你的思想?骑着大象从丛林里面去跟那些当政者手中的家伙对抗吗。
不过是流血太多了而已。
所以只要穆尔德站出来,估计又会聚拢一批人对抗莫普提。
这些年来,以前支持他的那些人,跟着一起下台后,还活着的,没有被软禁的。
他们一直都在奔走于很多地方。
也在不停的壮大自己本身,就是想着有一天,穆尔德走出来。
带着他们继续跟莫普提对抗。
过去了这么久,这些人年纪都大了,他们都等不起了。
迫切需要穆尔德站出来。
人家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把我给弄了出来,恢复了自由之身。
而我此刻,突然去了别的国家,那些人难道不会寒心。
故而,穆尔德处在了一个身不由己的状态当中。
叶云斌悠悠的吐了口气说:“穆尔德先生,你说这个世界要是少了那些强盗,该有多么的美好。”
“我们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之下拉开一个擂台,我敢保证,用不了五年的时间,我们华夏商人就可以让那些西方资本逃亡。”
穆尔德摇了摇头:“所以说,总要有人流血,总要有人牺牲。”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时光美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而已。”
“这种苟且偷生的和平,我觉得不要也罢。”
“尊严是自己打出来的。”
叶云斌望着这个刚强倔强的老人,苦笑着说:“我是一个商人,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在非洲涉及会这么深。”
“这一切,都是受到了您的影响。”
“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恩师。”
“不管怎么样,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争取苏总帮助。”
穆尔德情绪放松了一些,笑着说:“但愿有那么一天吧。”
“你说的对,苏先生很年轻,但他是最伟大魔术师,总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二人轻轻的闭上了眼镜,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