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了中午,关山月准备去食堂打饭,刚推开门见段立功回来了,心想干脆给段立功也带一份菜吧,于是说道:“主任,我打饭去,给你带一份?”
段立功很高兴,关山月当技术员都很少给自己买饭,当副主任了反而主动给自己买,这孩子知道感恩。段立功犹豫一下说道:“你先来我办公室,咱俩说点事。”
段立功习惯性地点根烟说道:“是这样,你进车间班子后,咱们车间缺个技术员,你是主管主任,有合适的人选吗?”
关山月知道,一把手最主要的是抓两件事,一是人事,二是钱。你决定不了别人的命运,别人就不怕你,这就必须抓住人事,合理安排人员;你掌握不了钱的分配,就调动不了干部职工的积极性,大家就是来挣钱的,很现实。这人事是一把手的权利,自己从来不想,所以立马说道:“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全听主任安排。”
段立功深吸一口烟说道:“按说最好是再找你这样的人才,而且最好是男的。但是咱们车间目前没了大学生,最高的学历也就中专生了,不过中专生也算是干部,也可以任用的。浇钢工里有几个,干的也不错,但是岗位缺人,而且我也想让他们从组长、班长锻炼起来,剩下的就是主控室的几个女孩子了,咱们从里边挑一个?”
关山月说违心地说道:“好啊,这事儿您安排就好,我完全赞同。”其实关山月是不赞同的,她们就和自己的对象王璐一个水平,啥也不懂能做什么?但是他不想发表意见,主任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何况关山月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段立功点点头,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过了一会儿说道:“这几个人你看谁合适?”关山月心里一动,想起段立功经常爱和艾娜聊天,而且也很暧昧,他知道段立功是在给自己找台阶,那就成人之美吧。于是说道:“我看艾娜好像还机灵点,您看呢?”
段立功眼睛一亮,手一拍桌子道:“好!我看也行!那就她吧!咱俩谁宣布去?我宣布呢理所当然,你去也可以,你是主管领导嘛,何况这也是树立你威信的机会。”
关山月这就有点不愿意了,我都给你做这么多铺垫了,还让我去说?这事儿弊大于利,若是个男同志还行,正如他说的能树立权威。不过这是个女同志,而且是个还是个啥都不懂的人,提到车间来回引起分厂、车间议论的。
关山月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和段立功翻脸,那太不值得了,沉思一会儿想想怎么说。段立功见状说道:“哈哈,还是我来说吧,反正车间的事都是我负责任。”
关山月说道:“主任,你误会我了。我是这么想,让艾娜做技术员目前看来有点不合情理,所以我提个建议你看看行不。这事儿分成两步走,咱们先把她调到车间来帮忙,然后慢慢培养,等大家都接受了再宣布,你看行不?”
段立功一拍桌子道:“好!好主意!就这么定了。来车间帮忙也就不用宣布了。小关呀,你真不简单!假如老哥有前途,你永远是我的左膀右臂。”
关山月心里哀叹,难道真是男人有权有钱就变坏?
去食堂也没买什么好的,一人一份大烩菜。段立功心情高兴吃啥都好,说道:“这大烩菜是咱们当地的招牌菜,经济实惠味道还好,吃了几年了也没吃腻。”关山月哈哈一笑:“也是。”
吃完饭关山月正准备睡觉,李春梅又溜了进来。关山月无奈地说道:“春梅,我一个男的倒不怕,可是你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担心影响你的清白。”
李春梅道:“王姐中午回去给孩子做饭,李越中午在检修段的现场办公室睡觉,楼上就咱们三个人,谁知道?那个段大郎呼噜打的震天响,怕啥?怕王璐来查岗?我才不怕呢,别人我还担心点,可我就不怕她。嘿嘿,我脖子疼,给我捏捏。”说完就坐到关山月的怀里。
关山月一边捏着问道:“怎么成了段大郎?”李春梅噗嗤一笑道:“你看不像?”关山月道:“对别人可别瞎说。”李春梅撒娇道:“行,我知道。”扭身就亲了上去。
关山月又想拒绝又迷恋,这李春梅不管不顾的,哎!自己也就破罐子破摔吧,索性热吻在一起。一会儿李春梅两眼迷离,在关山月耳边轻轻说道:“只要你不进去,别的想干嘛都行。”见关山月不敢动,李春梅脱掉外罩,拉起关山月的手塞进了内衣里。
关山月发现李春梅是个妙人,特敏感。李春梅懒懒地说道:“把我抱到怀里,抱紧我,我喜欢被保护、被溺爱的感觉。”
关山月忽然想到艾娜来了,说道:“艾娜要到车间来了,以后你还是别来了,早早想想自己的未来吧。”李春梅道:“我不想想,得过且过吧。对,你说什么?艾娜要到车间?哦,终于来了,我早料到了。”
关山月吃惊地说道:“这你也能料到?”李春梅道:“也就你是个木头。”然后悄悄地说道:“我听别人说,艾娜上中夜班时只要碰到段大郎值班,就不见人影了,下边的人都传呢。”关山月吃惊不小,比自己想的还严重。
下午段立功开完厂部的调度会回来说道:“晚上你去张厂家看看吧,我替你答应了。”
关山月心头那个恨呀,自己没事搞什么针灸正骨呀?想起张厂的媳妇就打怵,李春梅还没弄明白呢。可是不去还不行,好歹张厂也为自己说了不少好话呢,要不这次的提职也不会这么顺利啊。王璐今天又上中班,只能自己去,希望张厂能听明白自己的话,晚上别把自己那“春风十里总是情”的媳妇单独留在家。
王璐上班时关山月就不去她家吃饭,在小摊上吃了碗板面,回宿舍拿上自己的工具去了张厂长家。万幸开门的是张厂长,关山月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独自面对这个王姐。
张厂长说道:“怎么没带着你的小对象?”关山月道:“她今天上中班呢。”张厂长“哦”了一声说道:“晚上他们约我打羽毛球去呢,你这没帮手我也去不成了。”关山月道:“明天她就能来了。”
王姐接话道:“老张,小关当主任了,工作那么忙怎么还让他对象倒班?以后谁照顾他的生活?你不会给安排个轻松的地方?”张厂长尴尬地说道:“好,这我倒忘了,明天我问问劳资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也是应该的。”
王姐这句话真动听,关山月爱听,心里感激,赶紧说道:“张厂长您别为难,这调动工作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张厂长还没说话王姐道:“这点事儿还办不了那当厂长干什么?”
张厂长刚要说话,家里的座机响了,正好解围。打完电话王姐问道:“谁呀?”张厂道:“公司办公室的张主任,说今天人少,让我马上到俱乐部。”王姐道:“多好的机会呀?别人想陪着玩还没机会呢,赶紧去。”
张厂长马上穿戴好对关山月道:“小关,那就麻烦你了。”关山月生无可恋,眼巴巴地看着张厂长走了。
王姐风情万种地拍了关山月一下道:“想啥呢?还不给姐姐看看病?走,去里屋。”拉着关山月进了小卧。
王姐进屋扭过身去背着关山月就换了件宽松的衬衣,趴在床上说道:“过去孩子在家,天天忙活孩子的事儿,也觉得挺有意思。现在孩子去市里上中学了,老张又不着家,总觉得空落落的。”
关山月不敢接话,撩开衬衣摸了摸腰椎问题不大,说道:“王姐,问题不大,我给你扎几针,以后要注意休息和调理。”王姐道:“按摩行吗?我喜欢按摩。”关山月道:“行啊,但比针灸来得慢。”王姐道:“你按吧,我不怕疼。”
关山月先搓搓手,开始按摩。王姐问道:“小关,姐姐的皮肤还好吗?”关山月夸道:“挺好的,像小姑娘似的。”王姐咯咯之乐说道:“小关不老实,肯定看你小对象的皮肤了。给姐姐说说,你们好到什么程度了?”关山月尴尬地说道:“没啥,只是平常的交往。”
王姐道:“你还真不老实,还能瞒过我的眼?使点劲,对、对!嗯~,舒服。”王姐顾不上说话了,又开始哼哼唧唧的享受起来。看着王姐白皙的肌肤,挺着那浑圆的屁股,听着那堪比叫床还诱人的声音,关山月有点慌乱。
清清脑子,关山月手上用劲只想弄疼她,可谁知这王姐越疼越舒服,一会儿内裤都湿了。终于王姐忍受不了了,忽然转过身来,疯狂地一把把关山月拉到床上亲了起来。关山月手足无措,想挣扎着起来,又不敢使劲推,可身上挂着百十多斤也起不来呀。
关山月混乱极了,你敢怎么?打她?到张厂长那儿反咬一口那还不完了?何况这是在人家家里,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王姐隔着裤子一把抓住小关山月道:“快给我,痒死我了。”正当关山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门铃响了。刺耳的声音惊醒了王姐,两人慌里慌张的起来,王姐一边笼着头,整理着衣服一边示意关山月把床收拾一下,自己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