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元天与食不味两人停下,“羊道长,你是要和我们对着干了?”
羊道长手持龟壳,道:“红鱼既已入体,这分机缘就是他得了,诸位何必强求?”
谢云飞哈哈笑道:“正是,宝物有德者居之,这人只不过好好站着,就引来红鱼,可见福缘深厚,你们若把他杀了,不怕再降四九雷劫吗?”
连元天冷哼道:“人若死了,再大的福缘也是死缘。给我让开!”
连元天金刚拳出,一道三人高的金刚壁石平平压来,这时没了天劫之力压制,连元天可以尽数发挥自身实力,石壁上生出倒刺,就要将谢云飞、羊道长二人逼开。
宁采臣红鱼入体后,气机勾和,一时间没了动静,只是呆呆站着。
谢云飞毫不示弱,横出一剑,剑丹滴溜一转,已将全身功力尽数倾注这一剑中。
之前万剑出湖,他虽只得了你爸剑鞘一柄,但是所获不比拿了一把仙剑要少,这一剑风声全无,轻飘飘得没什么力气,刺在金刚石壁上,顿时就转成一片冰晶附在上面,再往前推进一尺,金刚石壁就从中裂开,羊道长龟壳再砸,却被食不味的虚锅接下。火油炸起,火气延着龟壳烧来。
羊道长转动龟壳,往后跳去,连拍了几下袖子,才将那道火星扑灭,脸上已有几分痛se。
“羊道长,都说你周天门卦术举世无双,可知过去未来,今天出门前就没给你自己算过卦?”食不味笑道。精铲起落,又于虚空中炸出几点油星,向羊道长射去。
羊道长只善卜卦,道法比拼实在不是他的长项,刚才与方周死拼,也是因李大明一事,现在只一个照面,就被食不味逼走。
另一边谢云飞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了天劫压制后,连元天的恐怖实力完全释放出来,拳力几乎无穷无尽,金刚壁石像是不要钱地跳出。
而且连元天不用其他招式,来来去去就是一招黑虎掏心,一拳直捣,以他现在的境界,也不需要什么花招。
谢云飞连接了几下,剑破石壁,看上去好像平分秋se,实际上剑丹跳动,在识海中直响,元气接续不上。斋气本源都空了大半。
他不知道连元天是哪里来得这么多元气让他挥霍,不过他是大夏新皇,大夏国力孱弱,但毕竟是一个国家,一国宝库中存了什么好东西,绝对都是连元天最先用。
谢云飞又是一剑射出,正中石壁,这回石壁没有裂开,反向他撞来。
连元天身子冲天而起,一个转折,落下,又是一拳从天压下,两道石壁合围,谢云飞再没地方好躲。
羊道长横着撞来,手中龟壳和石壁嗑在一起,发出一阵怪响,总算是挡了下来。
不过宁采臣那边就出了空档。
食不味怪叫一声,精铲飞出,射向宁采臣的头颅。
宁采臣兀自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一片茫然,似是在完全没看到飞来的铲子。
谢云飞一翻手,青雷落下,他知道宁采臣是百世善人,福缘深厚,根本就不怕雷力灌体。这一下顶多只会让他轻伤,能将铲子击飞。
宁采臣身上突然射出一道无形剑气,斩在铲子上,剑气极弱,只让铲子微微一晃。,但是刚好斩在铲柄重心处,铲子失了重心,乱旋起来,擦着宁采臣飞走。
“一字平剑?”羊道长叫道。
连元天精修拳法和金刚元息,于剑道上认知甚少,而食不味也是只是阴鬼道一门精研,并不涉及旁路,只有羊道长精算卦法,熟知各家门派招式。
这一字平剑本是万剑宗中一支,威力不大,但是每剑必中重心,若中人,则人倒,中剑则剑飞,杀伤力不强,用来防守却是天下前列的剑法,是用来入门极好的剑术。
食不味面se一变,元气喷涌而出,不等铲子飞回,直接以虚空引手法,遥接精铲从背后旋至,再斩宁采臣。
宁采臣眼神还是那样迷茫,背后精铲飞来,头上青雷早早地罩住身子。
电光火石间,一道明亮剑气从宁采臣头颅中激射而出,撞向青雷。
剑声辟裂,那白se光华直接斩入青雷中,青雷一散,变成遍地游丝,反将那铲子缠住。
食不味脸se一变,之前第一下还可说得上是侥幸,第二下就不对劲了,剑意十成,剑气饱满,这人身上哪来的灵气那么深厚?
红鱼之前凭着精妙剑意就能和解红衣等高手周旋,现在融入宁采臣身体后,剑意不减,连最弱元气一环都已补齐,相当于一个精通万剑宗各支剑法的剑道高手,除了不能主动攻击外,任何招势都能以妙到毫巅的剑法解开。
如何杀得了?
谢云飞和羊道长飞了回来,守在宁采臣身边,如今场面上就不是二对二,而是二对三。
食不味连吃了个暗亏,收回精铲,正要再出招。背后连元天一步跨了上来,手中拳力蓄积,一道金刚柱石压出,撞向宁采臣。
宁采臣身子一抖,第一次举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捏出剑决,只对着连元天虚点。
连元天身周突然跳出许多无形剑气刺向连元天。
连元天毫不闪躲,冷笑道:“雕虫小技!不过红鱼入体,就自认是剑道高手了吗?给我破!”
连元天身上白光一盛,虚剑如刺在身上,如刺猥一样,可是剑尖连皮肤都没戳破,连元天自幼精习金刚元法,又得金刚城中矿石滋养,一身钢筋铁骨,若真的是实剑来刺,可能还会躲开,只是单纯的元气虚剑,对他来说就跟幻景一般,杀伤力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