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飞正色道:“我要去拜月教主总坛一趟,对了,你知道他的总坛设在何处吗?”
圣女脸色一变,忙劝道:“谢公子,那拜月教主一身法力通玄,就连我姐姐也不敢直面和他冲撞。你去找拜月教主做什么?”
谢云飞心中暗笑,可是脸上却现出一副慷慨就义的神色:“我见那拜月教主借拜月教约束众人,倒行逆施,原本是一方乐土的南诏国却因为他的缘故几乎变成一方水泽,实在可恨!我要找上他过上几招,让他尝尝我仙剑的厉害!”
谢云飞装出一副刚出山门游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剑仙的模样。
圣女又劝了几次,见没有用,一方面赞叹这这少年的心志之大,另一方面也在为他担忧。最后还是敌不过谢云飞的苦苦哀求,说了拜月教总坛的位置。
“此去三百里,有一座阴山,据说是阴之面,就是白天也晒不着太阳,到了夜晚,更是月力强盛,拜月教主就把总坛设在那里,如无意外,他都会在山上观星修炼。你真的要去吗?”圣女担心地问道。
谢云飞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圣女姐姐,我有师门绝招护身,你放心吧,况且我这回前去也不一定就和拜月教主打上一架,除害有很多种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战斗解决问题的。”谢云飞说出这话时,眸光中射出智慧的光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圣女在边上看了,更加仰慕。
这少年看起来明明比她小了三四岁,可是却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你一定要去的话,我这里有个东西或许可以帮到你。”圣女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灿灿的虫子送到谢云飞手中。
谢云飞不惧虫子,可是见圣女若无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虫子,看起来也是贴身收藏的,不禁对这个看似柔弱的苗疆女子有了新的认识。
“这是什么?”
那个虫子长着一副金色硬壳,触须肢脚都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被风干了一般。谢云飞在手心里掂了几下也没反应。
圣女给了谢云飞一个眼色,说道:“这叫金蚕蛊,咬人一口,若是普通人立刻会化为脓血,就是修为有成的人也会被抽走大片的精元,不过只能近身噬咬才能起作用。不能放出去自行攻击。是我用来防身的。”
说到防身时,圣女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一下。
谢云飞听到“化为脓血”时,身上一惊,差点将这虫子抖了出去。倒不是怕这虫子的攻击力,而是想到刚才自己若是趁圣女中了软麻散的毒力,做出那种事的话,恐怕也会被这金蚕蛊咬上一口,而且谁知道她身上还有多少只金蚕蛊,这种小虫总不可能只有一只吧?
谢云飞第一次觉得做一个好人真好,这些苗疆女子一个化出蛇身,一个天天身上带虫,都不好惹啊!
这样说来,自己还算救了酒剑仙一命?
谢云飞小心地收起金蚕蛊,圣女又跟他说了蛊术催化之法。
这苗疆蛊术自有它厉害的地方,谢云飞从酒剑仙那里偷学来的酒神咒就是蛊术的一种。
只不过他先前都是靠着在剑道上的无与伦比的领悟力使出酒神咒,威力还不是很大,这回得圣女传授蛊法,顺带问了几个酒神咒施法时的问题,将酒神咒中的蛊法也彻底问明。
这样子,全版的酒神咒他就已经学会。
加上那金蚕蛊,他也算得上是半个苗疆巫蛊小王子了。
谢云飞和圣女别过,往阴山去了,他与圣女约好种下了一线牵,只要日后他再想见圣女时,只要抖动小指头,就能与她相见。
这一线牵的法术他已在阿奴身上见识过,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她和阿奴什么关系。
现在还是在十年前,阿奴也不知道在哪里。
谢云飞往阴山走去,系统贱贱地挑拨着谢云飞:“嘿嘿,刚才没把圣姑吃了,你那第五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闭嘴!”谢云飞这时正琢磨着怎么对上那阴险狡诈满肚子坏心眼的拜月教主,哪有空听系统啰嗦。
照理说自己应该更了解自己才是,可是他不过是个穿越的水货,对自己的前身一无所知。
本来照那拜月教主的成圣实力,如果不是为再寻突破,也不会冒然寄托肉身,给为了自己天大的机会。
想到这时谢云飞已看见了阴山,此时是白昼,但是那阴山却像是没被天光照中似的,直如一道黑影直插天穹,也得亏了是在苗疆这种邪蛊异法层出不穷的地方,苗民见怪不怪,也没把这阴山视为妖物。
要是在中土,这拜月教早就被蜀山等名门正派打作邪派,派剑仙上门缴杀了。
“是谁?报上名来!”
两个拜月教徒突然从草丛里拿着两把苗刀跳了出来。
当然对谢云飞来说还不是“突然”,早在百步之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这两个埋伏在阴山周围的暗桩。
“我要见拜月教主!”
“放肆!教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我看一定是奸细,把他拿下!”
那说话的教徒却不出手,挥刀一指,身旁那个教徒跳出。一刀向谢云飞头上斩去。
谢云飞无奈地看了一眼,要是照他以往的脾气,他一定会让这两个教徒化为飞灰,不过想到自己十年后还要用到这披人,杀了他们,岂非自损实力?
谢云飞也懒得跟他们啰嗦,脚下用力,身子划出一道残影,整个人已经穿过那两个教徒,往阴山上走去。
那两个教徒只觉眼前一花,人就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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