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气的不轻。
有这样的孙女留在云家,对她来说,实在丢脸。
余氏以前对云纤纤好。
那是因为云纤纤有利用价值。
云纤纤那个时候跟北冥恪关系不错。
北冥恪也暗示过,会让云纤纤进门最低也是庶妃一位。
能成为王爷的庶妃,也是有前途的。
若是生了儿子,保不齐还能成为侧妃。
因此,那个时候余氏还是很喜欢云纤纤的。
希望云纤纤能为她带来荣耀。
云家几个女儿,也就云千汐是个蠢的,不学无术,纨绔不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追着京中的贵公子哥跑。
谁家的公子哥,长得如何俊俏,她倒是知道。
别的却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云千汐一直是个家的耻辱。
谁知如今耻辱翻身农奴把歌唱。
倒是云纤纤栽了。
而云音岚则本来是打算给瑞王做正妃的,如今进宫为贵人,也不怎么样。
跟亲姐姐争宠,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姐妹两个必然有一个得意,有一个失意。
在权力跟宠爱面前,就算亲姐妹也会反目为仇。
唯独云千汐这个废物,成了北冥擎的正妃。
堂堂玄王妃,甚至比那皇后的位子都要诱人。
如今云纤纤没了用处。
余氏自然不会养她。
再加上她偷了养颜膏,余氏心疼的要死,没一拐杖打死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云千汐坐在墙头嗑瓜子,心情好的很。
余氏出来正好看到她那灿烂的笑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不成规矩,你给我滚下来,见到祖母居然不请安,你的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云千汐打了个哈欠,笑看着余氏道:“啊,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到!”
“放肆!”
余氏见她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更是怒从心起。
“来人,将她从墙头上抓下来!”
余氏这个人向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喜欢用祖母的身份压人。
而且这十多年,云千汐也确实是那个被压制的最惨的。
然而,如今的云千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云千汐了。
面对余氏的恼怒,云菇凉显得极为淡定。
她腾出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
接着,一黑衣隐卫落下,面色冷厉,满身杀气。
余氏那些人瞬间不敢造次。
“上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将这个丫头给我抓下来,好好教训。”
“目无尊长就该打!”
余氏还想耍祖母的威风。
那些人迫不得己,只得上前。
结果,却被那隐卫一招打趴在地上,痛苦的直嚎叫,起都起不来。
“大胆!”
余氏气的浑身颤抖,“居然敢伤我的人,你们是不想活了!”
“王爷有令,任何对王妃不敬着,轻则重伤,重则就地正法!”
黑衣隐卫不屑的开口,言简意赅。
他是真的很烦云家这些人。
一个个都没脑子吗?
王妃跟王爷已经定亲了,婚期马上就要定下来了。
如今的云三小姐乃是他们的当家主母。
玄王妃岂是别人想侮辱就侮辱的?
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
余氏自然知道这人是玄王府的人。
只不过她咽不下这口气。
养颜膏被偷,返老还童的梦想破灭了。
她这会只想发泄一腔怒火,哪里还顾得上玄王府不玄王府的。
“你们敢!”
“云千汐现在还是我云家的人,不是玄王府的人,我这个祖母就有资格管束。”
“她目无尊长,现在就该受到家法处置!”
“来人,将云千汐抓起来,给我重重责打!”
余氏敲着拐杖,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云千汐依然在嗑着瓜子,眨了眨眼睛看着那隐卫道:“哥们,你这不行啊,一点面子没有,看样子还得叫我们家小七来。”
“不然你去把小七叫来吧,就说他媳妇被人欺负了。”
“是。”
那隐卫倒也听话,立刻要送信去找他们家王爷。
云牧本不想出来。
因为他一点不想看到云千汐那颐指气使的样子。
可是听到云千汐这么说,顿时慌了。
若是因为这事,北冥擎来了。
他哪里还有安生的日子。
“好了,别闹了。”
云牧急忙出来打圆场,“三丫头,你祖母正在气头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话余氏瞬间不乐意了。
“她一个小辈,不向我这个祖母行礼,到底是谁的错,今个我非要实行家法不可。”
“我的祖母早就过世了。”
云千汐眼神凌厉的扫向众人,“我祖母乃是我爷爷堂堂正正的嫡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阿猪啊鸟都可以做我的祖母的。”
“如果我祖母不是去的早,别人也没那个本事,用卑鄙的手段占我祖母的位子。”
“只是妾就是妾,就算扶正也是妾,别给自己的脸镶金边,真以为自己多好呢。”
余氏的出身,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当家主母。
而且说是扶正,其实老爷子对她根本不喜欢,完全没那个意思。
只是老将军夫人去世之后,无人打理府中的事物,暂且交给了余氏管理。
余氏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成功上位,成了老夫人。
如今云千汐挑开这一层关系,不认她这个祖母,还拿她做妾的事情来说。
这件事在将军府就是一个忌讳,没人敢提起。
余氏对原来的老夫人恨的牙痒痒。
也对长房一脉恨的牙痒痒。
所以这些年一直将云千汐折磨的生不如死。
“反了,反了,将她给我抓下来,乱棍打死,打死!”
余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瞬间变得疯狂起来。
云千汐坐在墙头上,晃着二郎腿,不知道有多开心。
看余氏这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实在好开森好开森。
“娘,您先回去,别闹了。”
云牧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老的小的都不省事。
现在的云千汐,哪里是他能招惹的。
玄王派了隐卫保护着。
一件小事也要去找玄王。
到时候,玄王真来了,岂不要扒了他的皮。
他可不想死,他还想多活几年。
“我不回去,今个不将这丫头打死,我必不回去。”“她对我如此不尊不敬,必须受到家法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