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楚忱将云老夫人送回南华院回来,就见到连姨娘还跪在那里。
“是侯爷让连姨娘罚跪的。说今天云二姑娘行事鲁莽不堪,都是连姨娘教导无妨。云二姑娘要受罚,那连姨娘也要受罚。”
“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就跪着吧。”云楚忱不置可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高了声音问,“父亲可有说,是否要给姨娘送水送饭?”
听到问话,雨棠愣了下,下意识回答:“侯爷倒是没说。”
“既然没说,那就是不用。你们不可以违背父亲的意思,不然连姨娘的罚跪,就失去了训导意义了。”
云楚忱的一番话,说的字字清晰,路过的下人们全都听得清楚。
连姨娘自然也听得清楚。
云泓远没安排送饭,那可能是一时间气的忘了,并非是一直不给送水送饭。
但云楚忱却抓住这个漏洞,直接把这条路给堵上了!
可是再气,现在的连姨娘也无法反驳,只能咬紧了一口的银牙,心里暗骂云楚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
就在这时,
“夫人,您回来了。”
云楚忱闻言看去,就见衡阳郡主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她连忙迎上去恭敬行礼:“母亲,您回来了。”
“嗯。”
衡阳郡主生的面貌姣好,丹凤眼眼尾高挑,自带一股傲气。
她从小长在宫里,礼仪教导都十分严格,举手投足之间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只是现下,她的双目中满是血丝,面容憔悴,看上去十分疲惫。
分明与连姨娘相仿年纪,又没生养过孩子,却远没有连姨娘看上去年轻。若非气质出众,恐怕连连姨娘的一半都比不上。
她走进院子,眼角忽然看见连姨娘狼狈地跪在地上。
衡阳郡主很是疑惑,暗暗奇怪:“这是为了什么事?云泓远千娇百宠的小心肝居然跪着?”
云楚忱在一旁小声地解释了几句,衡阳郡主露出一抹嘲讽:“一窝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说罢,她便直接去了南华院,去给老夫人请安了,连热闹也不屑去看。
只留下连姨娘听了衡阳郡主的话,涨的满面通红!
***
南华院。
衡阳郡主跟云老夫人行礼问安后,刚刚坐下,云老夫人便急切问道:“郡主,太后娘娘现下如何了?”
提到太后,衡阳郡主便红了眼眶:“虚弱的很,没什么精神。”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今天根本就不会回府,但太后非要她回来,说她已为人妇,哪有整日不回家的道理。
她拗不过,又不想病中的太后再操心自己,只好先回来了。
云老夫人听了她的话,眉头深深皱起来,沉吟了片刻,说道:“库房里有几条上了年份的人参,你去找出来,给太后娘娘拿去。”
“多谢母亲,我稍后就让人去取,明日进宫时带过去。”
衡阳郡主露出感激的神色,虽然宫里并不缺这些东西,但这份心意,她还是领情的。
云老夫人摆摆手:“我看你累得很,赶紧回去歇息吧。”
“是,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众人都散了,云楚忱扶着衡阳郡主回濯香院休息。
路上,她小心地开口询问:“母亲,太后娘娘她……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