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广场临时搭建起来的。
足可以容纳两千人的比赛会场上。
此刻,很是空寂。
只有全幅武装的军人们。
出现在看台上。
包围了整个比赛会场。
全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中央的位置。
而在比赛会场中心的位置。
上百号人齐唰唰地跪下磕头。
萧琛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支华子。
点燃抽上。
他看向已经被吓得脸上失去了血色的高佣。
提醒他。
“萧...萧帅...”
高佣在萧琛出声的那一刻。
就已经被吓到腿软,噗通地跪在了地上。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番顶撞萧帅,小人知错了...”
邦邦邦——
高佣不断地磕头。
这一刻,他的内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
竟然会是北荒天狼萧帅。
而他高佣。
竟然还不知死活地窥伺北荒天狼的老婆?
在知道萧琛身份的那一刻。
高佣就心如死灰。
但他还不想死,也不想被砍掉右手。
只能跪在地上,猛地磕头求饶认错。
“萧帅,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脸上再没有了得意表情。
剩下的,只有对生的渴望。
萧琛缓缓地吐出了个烟圈。
他打量着眼前的高佣。
大白褂上,已经沾满了灰尘。
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透。
狼狈不堪。
“我对你的性命也没什么兴趣。”
“这样吧,按照赌约,你自断右手。”
“就算扯平了。”
萧琛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对着高佣说道。
话音落下。
高佣的脸色更加难堪了。
砍断他的右手?
那又同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呢?
他本来就是靠右手吃饭的人。
一旦砍了右手,也就成为了废人。
不但对家族来说无用。
更会被昔日仇家挨个找上门来。
到那个时候,恐怕活着比死更难受。
“不——”
想到这儿,高佣突然大喊了一声。
拔腿就朝着赛场的出口跑去。
“不,不能砍断我的右手。”
过度的压力,已经让他意识模糊。
整个人也都变得些许癫狂起来。
望着转身逃跑的高佣。
身后,萧琛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同时,他的手上微动。
一道银色的光芒快速地闪过。
薄如蝉翼的刀刃。
直奔高佣而去。
完美地划过了他的右手。
只见,右手手掌同手臂联结处,突然断开。
延迟了一秒之后。
鲜血,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
喷洒了一地。
远处的看台之上。
因为距离较远。
余苏并未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很好奇。
所以想站起身来。
看个清楚。
“啊,对了,苏苏,上次你说汉广大酒店附近有一家海鲜餐厅挺不错的。”
“突然好想吃海鲜啊,要不今天中午咱们就一起去那家餐厅吃饭吧,我请你和萧琛。”
明薇当然知道。
刚才是萧琛出手。
那个叫高佣的庸医,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的右手被砍断。
刚才的一幕,作为史诗级高手的明薇,当然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心想,这样的血腥场面。
还是不要让余苏看到的好。
所以明薇故意找起其他的话题。
来转移余苏的注意力。
听到明薇对海鲜餐厅感兴趣。
余苏便开始给她认真解释。
与此同时——
高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掉下来。
手腕处,连一丝疼痛都没有。
那切口,十分的平整。
并且,说要他右手,便只有右手。
刀刃所过之处。
只有右手受到了伤害。
其他的地方。
就连衣角都没有任何的损失。
豆大的汗珠,从高佣的额头上滑落。
他难以置信,自己的右手,就这样被切割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
迟来并麻木的疼痛感。
才被感知。
如同海啸般袭来。
手腕处,传来了足可以震撼全身般钻心的疼痛。
“啊——”
“我的手——”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天际。
不过,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他。
并没有人会对高佣投过去丝毫的同情。
“他们家的海草沙拉据说很正宗,明薇姐一定...”
正在同明薇交谈的余苏也停顿了一下。
但很快,她的脸上轻轻一笑。
“如果喜欢肉肉的话,一定得尝尝轰炸大鱿鱼了,贼大个...”
余苏的耳朵微微颤动。
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舒心。
这声音,并非是萧琛的。
是那个令人讨厌的高佣。
萧琛和高佣的赌约,就是当着余苏面定下的。
虽然余苏善良。
但也并非是好欺负之辈。
更何况,她也有私心。
如果这场赌约非要分出胜负。
那她希望,自家老公萧琛,必定是毫发无损的那个。
余苏也是带有个人情绪的普通人。
而并非是连恶人都可以原谅的圣母。
她之所以坚持留下来。
之所以刚才想要上前看清楚情况。
都是因为担心萧琛。
现在,听着这声杀猪般的嚎叫。
一切尘埃落定。
余苏心中的那块担忧的大石头,也落在了地上,
高佣脚下酿跄。
鲜血四散淋漓,洒落了一地。
疼痛,让他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萧琛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仿若就是在看地上的死狗一般。
同时,萧琛也没有再出手要他的性命。
他们的赌约,就是失败者付出自己的右手。
跪地磕头的错也认了。
右手也已经被砍下来。
恩怨,自当是了结。
萧琛是个讲信用的人。
自然也说道做到。
随后,他转过身来。
看向了那些高家人。
一百多号高家人,望着刚才那恐怖如斯的一幕。
各个都被震惊在原地。
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
瞧见萧琛冷漠的目光打量过来。
这些人,甚至有些被吓到直接尿了裤子。
黄褐色的液体,打湿了地面。
伴随着的,还有难闻的骚臭气味。
高家人,平时狗仗人势惯了。
此时换做他们成为弱势的那一方。
一个更比一个怂。
纷纷跪地求饶着,磕头声音越来越响。
仿佛都怕输给旁边的人。
“萧帅,这一切都是高荣胜那个老不死的干的,是他故意要针对您的,我们这些姓高的人,都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