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真武还是忍不住问道。
楚天舒听罢，却感觉自己刚才的话白说了。
这个家伙，根本就听不进去。
索性，他又收了神鸾血脉，道：“你觉得，我若说我真的是个人类，你会怎么想？”
“呃……”真武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
百万年固有的观念，可不是一下子就调整过来的。
人类自从被天羽族创造出来，就是有神一族的奴隶。
也可以说，人类本就是工具。
就如同提前设定好了基因编码，永远都不可能成神。
可现在，楚天舒却告诉真武，他本人已经打破了这种束缚，真武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灵武却疑惑道：“小叔，你说你是人类，可是，我在你的丹田之中，并没有看到玄气种子，这是为何？”
说话间，茶水也已经被侍女端上。
楚天舒抿了一口茶，入口之后，香甜可口，一股浓郁的生命能量，从茶水中散发出来。
不得不说，神灵喝的茶，就是不一样。
他忍不住赞叹一句：“好茶。”
放下茶杯，他才说道：“你对人类了解多少？”
“小叔，我实话，哪怕你真的是人类，也希望你别生气。”灵武道。
楚天舒点头一笑：“那是自然。”
“人类，其实就是奴隶族，传言，人类的先祖，是天羽族从猴子中改造过来的，玄气种子，便是天羽族的祖神，种在人类丹田之中，充当能量源的作用，也是人类特有的标志。”
“还有这么一说？”
“嗯，当年龙凤两大混沌主神大战，有神一族无不是吃了龙凤之血肉，才打破禁锢，得以迅速成长，天下间，也因此多了很多神灵，各神之间，经常发生大战，一直持续了上万年，那个时期，也是整个大陆最为昏暗的时代。”
“本就因为龙凤大战，而损伤殆尽的诸多生灵，在这万年里，也持续减少，渐渐地，诸神也意识到不能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了，否则，天下间，估计就会只剩下神灵，再无别的种族。”
“最后，诸神在经过多次谈判之后，终于定下了神灵戒律，一起离开俗世，来到了左右神山和月宫居住，不得再私自下界，更不得干涉下界的事务，这个约定，一直持续到今天。”
“人类的先祖，也是在那个时候，得到了天羽族的庇护，经过改造，拥有了一定的血脉之体，还可以吸纳天地间的生命玄气，不过，天羽族改造玄种人类先祖的目的，就是给他们当奴隶……”
灵武一口气说了很多，甚至还包括阴界神灵的崛起，以及多次阴阳大战的事情。
这也是楚天舒所听过的最为全面的鲲鹏大陆之事。
至于人族的那些历史书籍，根本就没有记载过这一类的知识。
就连天羽圣院里面的书籍中，也是同样没有。
因为凡人，是不能谈论神灵的。
楚天舒是穿越而来，在前世，他就是一个无神论者，觉得哪怕是神灵，也只是超能力者。
从内心里，楚天舒就没有真正地敬畏过神。
“看来，我真的只是个例外。”楚天舒不由自主的自语一声。
可是，灵武和真武，却是心头一颤，目光诧异地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抿了一口茶，又笑看着他们，道：“你们的意思就是，在龙凤大战之前，众生都是平等的吧？大家都是饮毛茹血，是不是？”
二人点了点头。
“那么，好，有神一族是吃了龙凤血肉，而成为高等级存在，人类的先祖，因为没有吃到，所以，才被有神一族看不起，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人类以后，再吃到了混沌主神的血肉了呢？”
二人顿时就张大了嘴巴。
“我再打个比方，若是人类以后吃到了比混沌主神更加高级的食物，是不是也可以俯视有神一族？视他们为奴隶？”
二人又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所以啊，还是那句话，生命本就没有高低贵贱，哪怕是真神，又能如何？比起这亘古之宇宙，依旧不过是沧海一粟，纵然活了百万年，又能如何？就那普通的顽石都已经存在了无数岁月，流星虽然短暂，但也依旧会有刹那间的光辉。”
真武听罢，不由自主竖起大拇指：“小叔，还是你牛，难怪我父亲让我跟着你多学习学习，还说，只要与你打好交道，我以后成神并不难。”
灵武很是意外道：“父亲当真如此说过？”
“嗯，我将我拿到西游记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原本父亲很震怒，可一听到是小叔给我的，便又立即改口，还说既然是小叔让我看的，那我就好好看看。”真武笑道。
灵武又看向了楚天舒：“小叔，你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你们父亲是在混乱群岛那边认识的，所谓不打不相识吧，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宗师。”楚天舒回道。
灵武和真武这兄弟二人又不敢相信地对视一眼。
一个小小的宗师，居然和一个巅峰准神，不打不相识？
确定不是开玩笑？
只是，看楚天舒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
可想着想着，二人突然一惊。
因为他们想起了父亲没有成为真神之前，确实偷偷回过一次混乱群岛。
由于那里属于父亲的出生地，也属于他的领地，倒也不算违背神灵戒律。
回来之后，父亲就闭关了，几年之后出关，便成为了真神。
难道，这个楚天舒，还和父亲成为真神，有着什么莫大关系？
若非如此，父亲岂会认这个人类小子当兄弟？又如此庇护于他？
越想，他们就越发感觉，自己猜测得肯定正确。
内心里也就越发震撼。
只是，有些事情，父亲曾经叮嘱过他们，不要多问。
他们自然也不会追问楚天舒什么。
再看向楚天舒，目光明显要更加真诚。
一个能帮助巅峰准神，成为真神的人，又岂会简单？
哪怕他是人，可他也是拥有一个双神级血脉天赋的人。
将来，若是成神了，那他也是拥有两个神格的超级天才。
真武又笑了起来：“小叔，父亲说，这部西游记里面，有许多我现在无法感悟的知识，还说，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向你请教，以后我能不能跟在你身边？也好多听一些有关西游记的故事？”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在玄武城应该不会久留，打算多逛一逛神域的其它地方，毕竟我现在的修为还太低了，也想历练历练。”
“那我以后就跟着小叔你一起历练，带你看遍左神山神域的千山万水，品遍各地的神族美食。”真武笑道。
灵武也开口道：“都说了这么久了，咱们也可以开饭了，小叔，今天你就先尝一尝我们玄武城的特色。”
话语落音，门外就已经有多名侍女，端着不同的食物，走了进来。
楚天舒看了看，发现居然没有肉食，全都是素菜，并且没有一样认识的。
好奇之下，也就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稍加咀嚼，便化作精纯的能量，滋润着他的血肉。
一旁的魔桑，也吃得津津有味。
等一顿饭下来，楚天舒就感觉，魔桑的气息，居然有些不安定了。
时而外放、时而内敛，时而暴躁，时而柔绵。
一旁的灵武见此，有些诧异道：“这位姑娘居然有突破到神灵的迹象了，不过，你切不可轻易冲关，否则，即便成神，神格也会不稳。”
魔桑深吸一口气，周身能量又慢慢地收入体内。
她点了点头：“我明白，现在的我，确实还没有资格冲击神灵的境界。”
“神格是什么？”楚天舒好奇道。
“神格就是成神的标志，就比如我。”
灵武说话间，就抬起手来，手掌之上有一团黑水组成的漩涡出现，表面上只有掌心大小，但实际上，却极为辽阔。
那黑水漩涡之中，又慢慢地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亦有模糊不清的玄妙碑文。
在碑文出现的这一刻，楚天舒突然就感觉，四周环境都出现了巨大变化。
仿佛置身于一片黑色的海洋之中。
那碑文则是无限放大，直上天穹，一股摄人心魂的威压，也扑面而来。
好在这威压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便消失了。
在楚天舒的眼中，这巨大的黑色石碑，只如同那普通的山峦一样。
灵武则说道：“这就是我的神格，神格堪比神器，神格不毁，神的寿命就不会结束，所以，许多神灵为了安全起见，都会将神格与神器融合。”
说罢，石碑又慢慢地没入了黑水之中。
四周的黑色海洋也渐渐消失，一切恢复正常，又回到了城主府的大殿。
楚天舒和魔桑，同时松了口气，问道：“这神格是精神力凝聚成的？”
“差不多，神灵最重要的标志就是，精神力可以衍生出血肉，也能演化成万物，千变万化也是神的最基础能力，不过，具体该演化为何物，那就因人而异了，通常也和自身的血脉，以及自身对这个世界的感悟，有着一定的关系。”
楚天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