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城中迎来了瑾王的援兵,同来的还有瑾王本人。因为陆予骞要去攻打大祁国都了,如此难得的立功机会,瑾王怎么可能错过。
因为他的迟迟到来,差点害陆予骞葬身颍州城。瑾王知道陆予骞面上虽然风和日丽,其实心里恨死他了,不过他也不怕老九恨他。不过不管私心下如何不对付,面上的和平还是要尽力维持的。
帝王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装腔作势的好戏子,瑾王这边明里暗里愧疚抱歉的话说了一箩筐,陆予骞也不甘落后,漂亮大气的客套话回了瑾王一车厢。兄弟两个又是谈心,又是喝酒,然后又商议接下来的战略对策,忙忙碌碌一整日。
四合院地方小,瑾王是不可能住在这里,他住进了颍州一富商修葺的园子里。从瑾王住处回来,陆予骞往圈椅里一坐,疲惫不堪的他便再也不想动一下。
阿笙送来热水让他洗漱,以前这些事都是言语做的。早晨醒来后,两人一起吃过早饭,他便离开了。如今天色已黑,一整个白日,两人一共没说过几句话。他问:“言语呢?”
当时阿笙再次回城时,王爷和言语已经又和好了,虽然他心里觉得王爷不该再搭理言语,不过看到王爷那么高兴,也就勉强接受了言语。
今日一整天言语都闷闷不乐的,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阿笙一猜便知道,他们肯定是闹矛盾了。果不其然,刚才王爷回来,本该她来伺候王爷的,她居然谎称身体不舒服,不来了。女人耍起小性子来,真是令人头疼。看王爷的样子,如果跟他说言语身体不舒服,他肯定又得过去。为了不给满脸疲色的王爷,徒添无谓的琐碎烦事,阿笙说:“睡了。”
陆予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已经习惯了每日回到这个小院便能看到她,诈然不见,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一样。洗漱完毕后,他犹豫良久,还是来到了她的门前。
房门从里面反锁着,他轻叩门板,“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她睡意朦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嗯。有事吗?”
她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他感到沮丧失落,他说:“我回来了。”
她有气无力地答:“哦。早些回去休息吧!”
就这样完事了?这个狠心的女人!他心灰意冷,恼羞成怒,憋着一肚子火气来到了章大夫的房间,他必须要解除药效的药方。
也不知道该夸章大夫医术高超,药到病除,还是该一鼓作气狠揍他一顿。给他吃的是什么破药,四日过去,居然药效不减。事到如今,小霸气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倒真是药效持久啊!可是小霸气死气沉沉一日,言语就不搭理他一日,他郁闷的直想揍人。
章大夫知道他的来意后,给他把了把脉。他一脸期待的望着章大夫,哪知章大夫一面慢悠悠的捋着他那缕山羊胡须,一面对他说:“没有解药,只能等。如果您不急,明晚应该就能活了。如果您着急,回去多喝点水试试,也许明早就成了。”
明晚?明早?他着急,他一刻都等不及,现在就想立刻马上解除药效。内心崩溃到山崩地裂,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正房。章大夫说多喝水也许能早点成事,那就喝吧。一杯接一杯下肚,喝得他一打嗝直往上吐清水。
他一面驴饮,一面回想着和言语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自作自受,这个词很好的概况了他的心路历程。
如果当初不心软留下她,后来他就不会为了救她,生挨两刀。如果不是主动往她身边凑,就不会爱上她。如果当初她离开了,他不派阿笙去保护她,她也不会有机会住进丞王府。如果她没住进丞王府,他们也不会越走越近,最后爱的不可自拔。如果她这次回来,他再狠狠心不理她,也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最后把两人推至如此苦不堪言的境地。如果没头脑发昏吃那该死的药,现在也不用一杯接一杯的驴饮。
可是什么叫自作自受,还不是因为缘分,还不是因为他爱她,所以即便自作自受,他也承受的甘之如饴。
两壶水被他喝的一滴不剩,小霸气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罢了,再喝下去他该一命呜呼了,到时小霸气还有何用。他打着饱嗝爬上了床,以前没觉得一个人睡有何不好,自此却也知道孤枕难眠是何滋味。
睡前喝水喝多了的后果是,睡梦中尿意恼人,直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彻底辗转深睡去。
言语这厢,她是真生病了,为了不让陆予骞看出她的病态,她才拜托阿笙过去的。她想,大概是那晚她瞎折腾,出了汗后又着凉了。傍晚时便头晕不舒服,夜里开始一阵冷一阵热的发烧。幸好她自小独立惯了,晕头晃脑的起床,去给自己熬了一碗姜汤,趁热一口气喝完后,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闷在被窝里发汗。
到了第二日早上醒来轻松不少,她又去找章大夫拿了个药方。喝药,躲在房间里蒙头昏睡,到了傍晚时症状便减轻许多。
也是奇怪了,她一整日躲在房里卧床养病,陆予骞居然也没来找她。
对此她也不在意,因为如今对她来说养病是第一要紧事,征战途中他的身体健康那么重要,万一把病气过给他就不好了。于是天一擦黑,她解决过晚饭,又反锁上房门躲进被窝里养病。
后日大军出发前往大祁国都,陆予骞筹备粮草,整顿军务,部署作战策略,尽可能的争分夺秒,为的就是能多留出些时间来陪陪她。
即便如此,忙完回到四合院时,天已彻底黑透。
哪知还是像昨日一样,仍旧没见言语的身影,阿笙的说辞同昨日一样,睡了。
女人闹脾气耍小性子也得分时候,平日无事时,他由着她,惯着她。如今是什么时候,他白日里忙的焦头烂额,回来后还得为了她的小情绪头痛。如此不懂事,令他心生不快。
本不想搭理她,但抑制不住泛滥成灾的挂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来回后,他披上衣裳又一次来到了她的门前。
他本就心里不痛快,结果推了推她的房门,仍旧从里面反锁着。防他跟防贼似得,不由得怒火中烧起来,他没好气地拍拍门,“言语,你开门。”因为带着怒气,口气听起来也十分不好。
言语白天时睡了一整天,现在虽然早早钻进了被窝,但并没有睡着。听到他带着情绪的说话声,她心里纳闷,快速起身去给他打开门。
他们虽住在一个家里,但已有两日一夜未见,甫一见到他,她心里很高兴。可看看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黑云压境似得。她纳罕不已,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感情他气的火冒三丈,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脸无辜的问他怎么了,难道她自己不知道么?他神色幽怨地望着她,“惹我生气的人就是你。”
她目瞪口呆,指着自己问:“我?我们两日未见了,我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他被她这一句话气的暴跳如雷,“你还知道两日未见!你想怎么着啊,以后都不打算见我了?”
言语不想跟他吵架,她打了个喷嚏后感觉有些凉,便转身往床榻走去,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觉得很受伤,跟在她身后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神有些颓丧而哀伤。
至于那件事他们两人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和想法,谁都没有错,只是他们想法截然不同才起了争执。言语大概猜出了他生气的原因,叹了口气,跟他解释说:“我有些不舒服,怕把病气过给你,才没去你房里。”
他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生病,不会是找借口骗他吧?他目光狐疑地看她,“真的?”
她一脸无奈的耸耸肩,“不信你可以去问章大夫。哦,对,药渣还有,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这会子他彻底没了脾气,开始懊悔对她关心不够。腆着脸对她笑笑,大喇喇的往床沿上一坐,就开始脱鞋,宽衣解带。
她睡的这张床简易不说,还十分狭窄,那夜他在这里睡了几个时辰,她被挤得动不了,睡觉跟上刑一样痛苦。她见状连忙阻止,“你做什么?要睡回去睡,别在这儿跟我挤。当心我把病气过给你。”
他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衣裳,厚着脸皮硬挤进了被子里。将她强拖进怀里的瞬间,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笑得满面温情,贴上去亲她,低声呢喃,“宝贝儿,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宝贝儿?越喊越腻人,且他的声音也甜腻的让她气鸡皮疙瘩。她可没忘了他说过的话,现在又钻她被窝里,想做什么?盖棉被纯聊天?
她一脸嫌弃的推推他,手紧捂着口鼻,瓮声瓮气的讽刺他,“你别这样,我不想吃亏。”
还拿那事揶揄他,到底有完没完!他怨怼的横了她一眼,然后硬拽着她的手去找小霸气,“你看,你看,都好了。我把那药扔了,往后不准提这事。”
小霸气好像确实活过来了!她抽回手,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说罢,闭上了眼睛,“你忙了一天也该累了,回去睡吧。跟我接触久了,会被传染生病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那可不成!
他拽着她的胳膊抱自己,小可怜似得往她怀里拱脑袋,“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如果你不回去,我也不走,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如果你觉得这里挤,咱们回屋去,好不好?”话音未落,脸埋进了她怀里,手脚并用八爪鱼似得缠绕住她。
她本来就不舒服,这下子被闹的更加难受起来。她皱着眉头推了推他,一本正经地说:“别闹。我不是不能跟你回去,可是这样一来,你不又得难受,何苦呢?”
他抬起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她,而后往上爬了爬,嘴唇贴上她的耳朵。沙哑的嗓音蛊惑低语,“让你如愿以偿,我就不难受了。就今晚,好不好?”
让她如愿以偿?说的好像……说实在的,那晚她是一肚子怒气,恶向胆边生,才敢厚颜无耻的做出那种事。过了这几日,怒气消了,勇气也不见了。乍然听到他这么说,她顿时羞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神色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别闹。往后我不提你那件蠢事,你也不准再提我做的蠢事。”
呀!那晚跟饿狼似得恨不得要吃了他,现在怎么变成娇羞的小白兔了?他觉得有意思,故意逗她,“你做什么蠢事了?我怎么不知道。让我想想啊,是不是……”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怒气冲冲地呵斥他,“不准说,走了,回去睡觉。”
“好嘞!”他一蹦三丈高,手脚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转身看看她,还在慢腾腾的穿衣裳,眼下他一刻都等不及,扯过棉被抱住她,连人带被子卷一块,抗在肩头往正房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终于要正式开船了,不容易啊。
一路走来,言语的性格,我知道不讨喜,可能有的地方还让人觉得可恨。我想解释几句,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完结时,请给我一个为言语辩解的机会。
第91章 实战
他不正经起来就像个烦人又可爱的熊孩子,她被他的举动搞得苦笑不得,又觉得异常窝心浪漫。
嘻嘻哈哈间,回到了他们的睡房,把她往床上一放,他便迅速扑了上去,将她覆盖在身下。
他的唇印落下来之前,她率先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蹙着眉头说:“我生病,会传染你的,真不合适。”抬手摸摸他的漂亮的脸蛋,“好乖乖,快觉觉。”
此刻他身体里有一股热腾腾的浪潮,正在烧灼翻滚拍打他的理智,奔腾着想要冲破界锁。他身体好的很,才不怕什么头疼脑热的小病。
他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顺着她的手背绵延着往她的胳膊上延伸,一直顺着她的肩头缠绵到了她的脖颈、下颌,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他低声呢喃,“宝儿,我爱你……”
她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侧头吻他的喉结,柔声说:“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说罢,语气一转,很是遗憾地说:“可是我生病了,真会传染你的。你乖啊!”
他又不傻不聋,用得着逮着一句话,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耳边叨叨么!他捧住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唇。
她咬紧牙关,抵死不从,他轻咬慢啃,不依不饶。一吻结束,她气喘吁吁的怒瞪他,他得意洋洋地笑着去吻她含怒的眼睛。
她气极反笑,勾着他的脖子寻到他的唇去吻他,“你不怕是不是?那就等着生病,跟我一起吃药吧!”
他悠哉悠哉地笑,轻啄她的鼻尖,“吃什么药!活动活动,什么病都好了。”
她哑然失笑,“把自己当灵丹妙药呢,跟你运动运动还能治病?”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徜徉,所到之处点燃一片燎原之火。他附在她耳边低语,“试试就知道了。”声音低沉暗哑,甚是撩惑人心。
她被他撩的心绪摇摇颤颤,酥酥麻麻,涟漪一样一圈圈荡漾,又一圈圈幽回。她猛地翻身,将他压倒在身下,眼波潋滟,眉眼浅笑,万般风情绕眉梢。
他看醉了眼,抱着她的腰身坐了起来,手脚利落的剥落碍事的衣衫。埋首亲吻她的线条优美的锁骨,她扬唇微笑,仰着身子往后闪躲。
她雪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粉色,他的眼睛顺着她的锁骨往下看,落到了到一对饱满挺拔的小可爱上,凑上去轻吮柔噬,小可爱的反应令他欣喜不已。直起身子亲亲她的下巴尖,一脸狡黠地笑笑,“宝贝,跟你说个秘密。”
她双臂圈着他的脖颈,手指在他的脖后皮肤上慢慢揉捏,她低声回应,“嗯,听着呢。”
话还未出口,他先笑开了怀,双臂托着她的后背凑到小可爱上蹭蹭亲亲,“宝儿,咱们相识的第一日,我就见过小可爱。”
“什么!”言语一副五雷轰顶的模样,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看出了她的疑虑,于是就把那日的事,前前后后都跟她说了一遍,临了不忘教育她,“警惕性太差!在男人的营帐内,怎么能撩起衣裳来擦身子呢!幸好是被我看到了,万一看到的人是唐晔怎么办?”
她真的很冤枉,她说:“撩衣裳之前,我探出脑袋去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洗了洗帕子撩衣擦身。而且就擦了那几下,好巧不巧被您老人家,一览无余的看了个遍?正常人进别人营帐,不该打声招呼吗?唐晔若是回去,肯定也喊我一声。像您这样,一声不吭,鬼魅一样,一看就是目的不纯。您倒肚子里能留住秘密,咱们有那么多的亲密接触,您自始至终都不透露过一个字。直到如今这个地步,才开金口,果真是一个做大事,沉得住气,不到最终时刻不泄底的人。”说罢,叹了口气,“唉,所以人呐,千万不要被一些表象蒙住了眼睛。”
她都胡搅蛮缠了些什么,把他说得好像心机多重,一早就对她图谋不轨一样。他泄愤似得咬了她鼻尖一下,“满嘴胡说八道!我只是听到有动静觉得可疑,哪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早知道你会如此想,就不告诉你了!哼……生气了!”
她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抱着他左摇右晃,“哎呦,那么小气做什么。我这个被偷看的都没什么,你倒还生气起来了。”
他冷哼一声,“我没偷看!”说罢,斜睨她一眼,冷幽幽地说:“不知道是谁躲在我衣架下偷窥我沐浴!”
她闻言气的直翻白眼,“再说最后一次,您听好了,当时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连您的脸都没看清!”说罢,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一看之下,这是什么情况,她都被他脱光一半了,他居然还穿得严丝合缝,这不公平!
他有一双窥透人心的眼睛,十分善解人意的往前凑了凑身子,一面抓着她的手去脱他的衣裳,一面笑眯眯的献媚,“宝贝,快来,快来,都是你的。”
她被逗的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眼泪狂飙。曾经沧海难为水。这样一个疆场上能征善谋、沉稳睿智,她面前熊孩子一样可爱有趣的陆予骞,如果失去了他,她要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这样的他。
嘻嘻闹闹中,他被她扒得身无一物。她目光眷恋而缠绵的扫过他的双脚,游移在他的双腿上,两年多的修养他的腿已痊愈,只是伤疤犹在。眼神羞涩闪躲,掠过精神抖擞的小霸气,飘上了他蓄满力量的胸膛双臂,她指尖微凉,缓慢而缱绻的游走在他的旧疤新伤上,贴上去温柔的亲吻,抬眼问他,“还疼么?”
他笑得温情而宠溺,摇摇头,“不疼。难看么?”
她凑到他唇边亲亲他,告诉他,“不难看。这是你的勋功章,我喜欢。”
最后目光投注在他如雕如琢的俊脸上,流连往返,忽地,她扬唇轻笑,温言低语:“陆家有子,星目剑眉丰神朗朗,风姿特秀轩昂清举;如雕如琢,不可胜赞。君畅然一笑,倾吾心,迷吾眼。吾见之不忘,心倾君兮,思之如狂,爱君成疾,药石无医。”
他闻言瞳眸一亮,黑夜里的星子一般熠熠生辉,唇边绽开一抹幸福动容的笑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轻点她的鼻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一面轻吻,一面缓声笑言,“言家有女,婉如清扬晔兮如华,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西施,比之无色。卿卿梨涡浅浅,吾已迎笑醉倒。吾见之不忘,心悦卿兮,倾尽心之,执子之手,此生足矣。”
其实,最后八个字,他最想说的是,惟愿此生,相偕白首。
她抿嘴浅笑着,恬暖的眉间,两个浅浅的梨涡处,都盛满了幸福的欣喜。她暖融融的笑容总是让他看的心头柔情泛滥,他忽地想起一件事,亲亲她,“宝儿,你等会。”说罢,跳下来了床。
一个秀色可餐的美好肉体,在眼前晃来晃去是什么感觉?言语用被子严丝合缝的包裹住自己,只露着两只鹿儿一样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移动的尤物。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把剪刀走了过来,满怀愧疚地对她说:“言语,对不起,现在情况特殊,我无法明媒正娶,给你一个名分。你愿意做我的妻吗?”
她笑的眼含热泪,接过剪刀,手开剪合,一绺黑发握在了掌心里,后又剪下了他的一绺发丝,红绳相系结在一起。然而千言万语,一个字都不能说,因为无法实现,因为说出来便破坏了此刻的温情气氛。
她拿红布把发丝包裹起来,很是惭愧的对他说:“我不会做针线,等战事结束,咱们回去,我跟雪松学习一下,再绣个荷包装起来,好不好?”
他说:“好。”将红布置于枕头底下,抱着她钻进了被窝。
深情的目光锁定在她的眼睛上,一股难言的脉脉柔情在两人之间流淌婉转,他低头亲亲她,“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