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获全胜,龙头村将王家村的队伍来了个一锅端!
众人回来,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讨论这件事,个个喜笑颜开,有人还把过年没用掉的鞭炮拿出来放了起来:“砰砰砰砰!”
敖沐东兴奋的大脸通红,他吼道:“爽,就得这么干!”
敖大国也很是兴奋,道:“玛德,确实太爽了,奶奶,这是咱们村战争史上最精彩的一场大捷了吧?”
敖沐阳失笑道:“你们快行了吧,连战争史和大捷都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远征边疆为国出战来着。”
敖大国大声道:“这虽然不是为国出战,可也是大事啊,咱们龙头村跟王家村打了这么多年,是吧?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少,是吧?哪一次赢得这么痛快?”
这次王家村托大了,他们的队伍只有百余人,实际上王家村是个大村,要是号召一下能出来三四百的壮丁。
不过龙头村的人数也不占优势,他们这次几乎没有损失就把王家村出来干架的队伍给打崩了,这在村子历史上确实很罕见。
敖沐阳将抓回来的王家村汉子一起扔进了村里仓库,他在里面扔了几副扑克牌,道:“自己玩吧,谁有手机赶紧给你们村支书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这些人确实有手机,有人给家里打电话,有人给朋友打电话,有人给村支书打电话,还有人报警了。
得知管辖地出现了两村械斗这种恶性事件,镇派出所顿时急了,他们反应速度比王友卫还快,镇上的警车直扑龙头村而来。
看到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敖沐东大为恼怒:“妈的,王家村这帮孙子真没种,竟然报警了?”
两村械斗有点像是孩子打架,谁输谁赢无所谓,大不了以后找回场子来,要是有一方报告老师或者找家长,那就丢人了。
敖沐阳笑道:“我把电话给他们留着,就是让他们报警的,只要有人报警,这件事就好办了。”
敖沐东不甘心,道:“这怎么好办了?要是王友卫过来,咱们说不准可以从他们王家村手里捞点好东西。”
敖沐阳道:“咱们缺他们这点东西?这件事要的是有一方服软,王友卫肯定不会服软,要是继续干下去,让他们有了准备,谁输谁赢可不好说。”
“那就干呗。”敖富贵信心十足,“他们要战咱们就战,小朋友不听话,那就打他们屁股。”
敖沐阳摆手道:“这有什么好处?咱们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服软!他们自己村的人报警,这已经是服软了,以后看他们有什么脸跟咱们顶牛!”
派出所知道宋公明跟敖沐阳的关系,特意让宋公明带队过来。
见面后宋公明直接问道:“你们俩村又干起来了?这都平静好些年了。”
敖沐阳道:“没办法,他们欺人太甚,把河道给拦截了,然后我们村一个妇女过去跟他们讲道理,你猜怎么着?他们村的男人鼓动一帮妇女把人给打了!”
宋公明笑道:“这事你想怎么办?我们接到报警,说你们把人都抓了,这是非法囚禁啊。”
敖沐阳摊开手道:“谁囚禁他们了?我们没抓人,是有些人来我们村赌博,你去看,他们就在我们这仓库里赌博。”
听到这里,敖沐东一行人哄笑,他们这会才明白敖沐阳将扑克麻将牌扔在仓库的意思。
宋公明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直接问道:“行了,一切按法律办事,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告他们赌博肯定没用。”
敖沐阳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我要公平公正,这些人他们想走就可以走,我没有关着他们,你去看仓库门,外面没有上锁。”
“怎么个公平公正?”
“这件事的起因是他们打人,欺负我们村里人,这个事我报警,然后去验伤,你们派出所得接这个案子。”
宋公明插着腰想了想,道:“行。”
宋秋敏坐着警车去县里,法医处进行鉴定,最终结果是轻伤。
派出所接手了这起案子,将打人的妇女全部给抓了起来,接下来就是走法律途径了。
根据《刑法》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轻伤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民法通则》第119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规定,致人身体伤害的,应当赔偿医疗、误工、护理、交通、住宿、住院期间伙食补助、必要的营养等费用。
王友卫被这件事气的差点眼珠爆浆,他最生气的是村里人自己报警让警察插手这件事,就像敖沐阳说的,这等于是他们村服软了,在山里的渔村自古以来有个规矩,村子之间的冲突只有解决不了的一方才会主动报警,这样就等于认怂认输了。
现在重要的还不是颜面问题,而是村里有几户人家的妇女被抓走了,龙头村这边扬言要起诉她们、让她们坐牢。
没办法,王友卫只好私下里找了敖沐阳,跟他协商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这件事可以私了,敖沐阳就一个要求:当时参与打人的家庭,一家十万块赔给宋秋敏。
王家村的经济情况比龙头村要好,事情可以用钱解决,王友卫觉得就不是大事,不过一家十万块还是太多了。
最终一番讨价还价,王友卫又找了派出所所长说话,最后改成一家给五万块,动手的四家人总共赔偿宋秋敏家二十万块。
另外,王友卫答应他们村不再截停南河,这件事算是揭了过去。
当然,当事人双方都知道,这事没完,只是这会一方达到了自己目的,另一方暂时没辙,只能互相妥协。
唯一对处理结果不满意的是敖志义,因为处理过程他没有参与进去,敖沐阳似乎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从带队去干架到跟王友卫谈判,全程都是他在负责,自己就负责喊人将村民号召了起来。
回顾整件事情,敖志义悲哀的发现自己是平白给人做了嫁衣裳,早知道他就不去表现了,也不去喊人了,这不是给人家白白出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