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居士将所有心思放在绫澄上,从学院创立开始就一直担任着学院长的职务,近些年更是放下炼器,重视教学。
尤其是这几百年,经历一次郁韶森林的人才流失,学院开机认真保护学员,而鹤归居士也将心思全部放在管理和教育上,从此学院逐渐壮大,发展到如今男女皆收。
“学院如今发展势头良好,都是前辈的功劳。”君狂开始奉承,“如果您不介意,等您有一天想要退休,玄宗长老院一直为您留着位置。”
“不去咯。我虽然是玄宗弟子,但也多年不回宗门,感谢宗门还记着我这个老太婆,若是宗门有需要,我院定当竭尽全力。”鹤归居士显然看穿了君狂的心思,但也并不戳破。
见对方拒绝得如此干脆,君狂也不多说什么,只将灵材都收了,同样开出的条件都是让鹤归居士跟霍九剑联系,商讨丹药补给任务。
这两家学院,院长都是玄宗的人,一家主导灵修一家玄修做大,在灵界相当具有影响力。
不过,四大学院中的另外两家,几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君狂一想到马上要去拜访这两家,就觉得十分头痛。
尚肆院还算好一些,可沅峰学院压根就是个黑窝,当年就一个凌素素也没少给他们捣乱,如果不是有必要他才懒得靠近一步。
从绫澄学院拿了灵材之后,因为不能确定是否有用,君狂回了一趟神凰遗迹去找清酒。得知大多是有用的,便将得到手的灵材留下,自己继续寻找。
既然两家学院都有存货,另外两家有也不奇怪。只不过,可能要多费点功夫。
君狂出现在尚肆院门口的时候,便发现状况有些不对。
尚肆院里都是男学院,以往每天都有人负责洒扫,大门也一直洞开着,像是在欢迎所有人来访,可如今的尚肆院门庭寥落,总觉得人气一点儿都不忘。
“什么情况……”君狂有点后悔,先前问问鹤归居士另外两家学院的情况就好了。
如今尚肆院有了如此萧条的感觉,就不知道沅峰学院如何了。沅峰学院好像一个佣兵团一样,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君狂抬眼看了看蒙尘的尚肆院招牌,一挥手劲风便将尘埃扫去,露出暗淡失色的牌匾。
他拾起门环扣了三下,无人应门,却听见门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说,不会是要债的上门了,你们先别开。万一把要债的给放进来,你们谁来还?”
“唉……师兄,我们这是拖一天是一天,迟早连这院子都守不住了,学院都败落了,导师也都走光了,我们几个守着一堆典籍有什么用呢?”
“就是啊,师兄,我们也赶紧走吧,在这守了几十年了,珍贵的典籍早就已经被导师们卷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便宜货,咱们也没必要在这死守了。”另一人劝道。
“我觉得,导师们不会回来了,咱学院早几百年就走下坡路了,咱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你看,沅峰学院都人才凋零了,现在就千山学院和绫澄学院各自居大,咱还守着四大学院的面子能当饭吃么?”
“丹药、食量什么都没了,咱们吃了几顿野菜了,不能再这样了。”
“师兄,咱只要将这院子拿来抵了债务,照样可以投奔其他学院。我听说当年你在千山学院那边也通过了考核,如果不是你家里硬将你塞过来,你恐怕早就在千山学院成为核心弟子了,现在你家里长辈也不在了,何必呢?”
“如果没来这里,我怎么能遇到你们呢!”
“你说我们学院怎么就这么败落了,他们却作威作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谁说不是呢。师兄你快看看,要债的走了没!”
听着这群小子叽叽喳喳的话,君狂就知道尚肆院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了。既然没有能做主的,他便通知霍九剑以玄宗名义来看看学院究竟什么情况,给这群小可怜们安排一个出路。
至于灵材,自然要自己去找了。
从尚肆院搜刮了一圈出来,霍九剑已经到了,正一脸同情地在跟这群孩子说话,君狂生怕被拉进谈话圈子,立即消失不见。
霍九剑倒是看到了君狂一抹衣角,只一眼就判断出那是君狂,毕竟他这件衣服也穿了很多年,君狂说是龙皮炼化的根本不用清洗,因此也很少见他换下来过。
这么熟悉的衣服,他不可能看漏,但没等他开口招呼人,君狂便消失不见。
‘这人现在的做法越来越直接了,以前好歹还用影使糊弄一下我,现在直接消失。简直肆无忌惮!’霍九剑磨着牙,心里早把君狂这个杀千刀的鞭尸了好几百遍。
君狂转眼便到了沅峰学院,这家他从来拒绝接触的打黑窝,如今也没有了往日的兴盛。
榜单上的名字依旧一长串,但一个熟悉的名字都没有,任务公告栏上寥寥几个任务,都是相当简单的,多半是捕猎或者采集灵材,暗杀或盗窃任务已经看不到了。整个学院依旧笼罩在诡异的氛围当中,但也不像尚肆院那么萧条,好歹还是有人经过的。
他落在一个墙头上,垂眸打量着从下方经过的学员,发现个个修为都不高,凝神一看资质也不行,身体素质他更是瞧不上眼。这样的弟子,他着意看了一眼,穿着的却是内院弟子的衣服,沅峰学院究竟退步到什么程度?
难不成,那一次的神凰遗迹探索,结果上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
当年究竟外面发生过什么,他也没有过问,但看这样子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吧?
‘回去问问小贱贱,他应该比我清楚。’君狂对此充满了好奇。
沅峰学院的院长换了,导师也已经大半离开,君狂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打算出现在他们面前。沅峰学院以前没少给他找堵,他绝对不会跟他们客气的,径直去了藏宝阁,将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卷走,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