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两天算是白等咯。”君谦叹了口气,心想这事虽然不怪君狂,但也不能一点儿不怪。
秦筱无力地趴在桌面上,用脸贴着桌面:“真没想到,魔修这么细心。如果他们是这么细心的人,那为什么会有那么拙劣的埋伏啊。”
“我猜,他们不过是指挥一波人派遣到哪里,至于怎么守着,不过是提供一个方案或者提供一些成品阵法,至于细节,谁管啊?”君谦一边打拳一边说。
可惜了,上位者似乎还是挺擅长安排的,只可惜这些执行的下位者,脑子不带的。
“不过,要说捉脏,咱们怎么捉?”秦筱决定换个可能有进展的话题。
“捉他们的行窃现场就够了。”君狂说,“当然,记录的事情还需要你从旁帮忙。从洞府里应该就可以记录下来,只要你能证明他们确实意图打开墓室,他们就无法抵赖了。”
小萝莉点了点头:“这样就算明白了。”
“捉不成的话,咱们还可以碰瓷。”君谦挥出一拳,带起一阵风声,“我们完全可以制造现场,制造证据。”
“没学点好的,你这小子。”君狂无奈地笑了。
说到碰瓷,这也算是他和小萝莉在这个世界里缘分的开始,这两个字总能勾起一些美好的回忆。
“不过,其实以君上以往的行事风格,似乎完全可以不在乎他们究竟作何打算,径直将他们拿了,至于证据根本就不重要。”以往,君狂硬拗出所谓“事实”的记录也不少。
“不过,这次这两个人修为都很高,这种做法必然会引起强烈的反弹。”君狂说,“我还没打算英年早逝,也不希望王墓因为我而破个难以自我修复的大窟窿,所以这件事不能太冲动。”
“那……偷袭吗?”君谦又问。
“这两个,修为绝对不止帝境,你觉得你能偷到什么?”君狂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智商掉得恰到好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真是急死人了。”君谦用力皱了皱眉头,“要不然,我们想办法控制住一个,然后个个击破?”
“我觉得没必要了。”君狂指了指墙上的画面,“你看,他们来自取灭亡了。”
说话间,方才去活动的冥修和魔修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两人面色十分严肃,气势上与先前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看来两人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们也要小心行事。”君狂说,“小小负责记录,君谦你也不要出来行动了,有时间就去问问你小空间里的人醒酒没,如果醒了你们就帮我警惕着,如果有大量的魔修涌出来,帮我挡掉。”
君谦一愣:“那你一个人对付两个?”
“错了,是十个。”君狂微微一笑。
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人,九个影使与他修为只有一线之隔,至少也是归真境初期的修为了,怎么着都不会弱。
如果十人练手组成一个战阵,想必战阵的威力也非同一般。他需要防备的,不过就是大量魔修涌入,构成一个阵法,不断给那两个人供给力量。况且,大量魔修的骚扰,也可能让君狂与众影使之间的配合出现疏漏。
“还有我。”黑狱麒麟突然开口。
它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来自主进行判断。这一刻,它判断,它有必要跟君狂并肩作战。
“你到底是要做母亲的人,崽还需要你护着,对面毕竟修为不低,万一你伤着就不好了。”君狂说,“先前如果我想至你于死地,只要我的影使全程参与,用战阵抗衡你,想必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这点,黑狱麒麟不得不承认。君狂组成一个战争,目的竟然只是让神器自爆,这点连它都觉得匪夷所思,直到君狂表示并不是想杀害它,它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胜算。为了肚子里的崽,黑狱麒麟没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打算,所以在用尽了强大的手段之后,决定不要输的那么难看。
“需要,叫我。”黑狱麒麟清楚君狂的实力很强,因此也没有强硬态度,只说如果应付不来,一定叫它。
君狂微微颔首,吃了一颗隐息丹,又贴上一张隐身符,离开随身洞府。
“小妹!快看!”君谦指着墙上的画面,“现在可以记录了。”
因为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内,对方已经开始撬墓室的大门。
大门是厚重的石门,并且上面加了几重禁制,并不是随便就能撬开的。如果没有翎族高位的血脉,是根本不可能打开的,而这一个冥修一个魔修,显然不可能有所准备。
要打开墓室,最好的方式就是用神凰精血,因为只需要稍微接触,根本不需要原始的精血,就可以轻松打开。
这对君狂来说是一个优势。
所谓的优势,就是摆在他面前的这一套防御,根本不会阻止身怀神凰精血的人在其中穿梭,所有攻击都会避开凰血宿主。换而言之,防盗的禁制却可以成为君狂的保护伞,这些将不速之客阻拦在外的强大阵法,对君狂来说是一种战斗力。
交代好秦筱做记录,君谦便进入自己的小空间去看看其他人是否已经醒酒。那时候大家喝得都有点多了,好在火滋鼠头一族非常尽忠职守,无论如何都没有被他们诱惑,不然连个照顾醉酒者的人都没有。
见这群人一个个的睡得香甜,君谦无奈将解酒的丹药一个个塞进他们嘴里,并且将外面的情况都告诉了火滋鼠头目,交代它一旦这群人醒了,叫他们随时准备参战。
等君谦再回到秦筱的随身洞府的时候,墓室入口的禁制和各种阵法已经被激活,攻击如雨一般地疯狂袭向正在撬墓室大门的两人。两人似乎已经很习惯这种攻击了,非常游刃有余地躲闪着,一面不疾不徐地往外退去。
可……君狂会让他们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