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看向萧辰的背包:“老萧,你带着什么抓鬼的工具吗,就是那种可以抓大批量鬼的,不要那种低阶的符箓之类的。”
萧辰一愣,赶紧低头在他的背包里翻找了一通,最后翻出一个小巧的跟钥匙扣差不多的金色笼子:“这玩意儿叫做抓鬼金笼,可以抓数量无限制的鬼,但有个比较鸡肋的地方,那就是拿不稳的话门就会打开,那些鬼就会跑出来,必须保证一个四十五度。”
“卧槽,也太鸡肋了吧?”
秦易嫌弃的翻了翻白眼。
萧辰撇撇嘴:“所以啊,我一般都不用的。”
杜墨言无语的道:“那就没有别的了?”
“呃,你要大批量无限制的抓鬼,那我就只带了这个,而且还不是为了抓鬼带的,我就是觉得这金笼子当一个普通的钥匙扣也挺好看的。”萧辰无奈的解释,“我哪里知道牛栏村里的村民那都是鬼啊,要知道,我就拿别的大型武器来了。”
“算了,拿过来吧。”秦易看了看时间,要是这个时候再不能帮那些鬼村民治病,那等会天亮了,也不知道这些鬼村民会不会撑得住,再这么消耗下去,他们的阴气和怨气都会被完完全全的吸收供给王家那边使用。
越拖越不好。
“墨言你帮我生火,我去找一口锅子过来,炖一大锅的补药给那些鬼村民进补,修复他们残缺受损的灵魂。”
说完,秦易从侧边被挤压的变了形的窗口爬了出去,杜墨言和萧辰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找锅子,只能耐心的等着。
这里好歹是个村子,秦易记得白天进来的时候有看到景区的方向有个饭堂,那个似乎是给在景区工作的鬼村民共同吃饭的。
既然在白天的时候这些鬼村民都是以人的形态来生活的,那饭堂那边肯定是会开火做饭的,也就是说应该是做大锅饭的,所以秦易去哪里找一口大锅,应该是没问题的。
一路上,秦易遇到不少凶神恶煞的鬼村民,秦易都没去招惹,用了萧辰给的隐身符隐藏身份,毕竟他现在被这里的灵脉的磁场压制着,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要是冒然的打草惊蛇,那被百鬼追杀的景象就要上演了。
好不容易到了食堂,秦易一怔,竟然看到一堆的鬼坐在那里张开血盆大口吃着那一口大锅里盛出来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生猪肉,还有生鸡肉和生牛肉等等,反正一大盘都是血淋漓的,好几个鬼村民一口口的吃着,那滋滋的声音听着十分恶心。
还有些在喝汤,秦易看了一眼,那汤也是红彤彤的,闻起来味道简直要作呕,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要怎么把那一口大锅给无声无息的偷走又不被那些鬼村民发现?
这是个难题!
秦易抿了抿唇,走到边上去坐着,正好看到那鬼厨师竟然在和一个鬼女人眉来眼去,可那鬼女人手上还戴着一枚纸做的钻戒,看款式和她旁边的那个鬼男人戴着的是一样的。
卧槽!
做了鬼了还敢出轨!
太不要脸了!
秦易鄙夷的翻了翻白眼,突然一颗石头弹了鬼男人的额头上一下,鬼男人猛然的抬头,那块带血的生鸡肉还在喉咙里,他硬生生的咽下去,吐出几根鸡毛,那眼珠子在眼眶里拼命的转动着,似乎在找谁暗算自己。
秦易又弹了颗石头,鬼男人本能的顺着石头滚走的方向弯腰看过去,没想到竟然看到鬼女人那只没了肉的白骨手和鬼厨师烧焦的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
“妈的!老子砍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鬼男人立即发飙了,蹭的大怒,血盆大口张开,一拳打碎了鬼厨师的眼珠子,鬼厨师被打翻了一个个儿,倒在地上摸自己的眼珠子。
瞬间,饭堂就打起来了,一片的混乱。
要是有时间,秦易还真的很想欣赏一下鬼打架,问题是他现在很忙。
秦易趁着乱糟糟的,一把抓起那口大锅把锅里的血肉都倒了,转身就跑。
“那边!有人!抢了我们的锅子!”
“肯定是活人!”
“快,别打了了,追啊!”
顿时,秦易顶着一口脏兮兮的大锅拼命的往前狂奔,后面追着一群鬼怪,场面极度震撼。
嘭!
秦易从窗子滚进了祠堂,萧辰和杜墨言赶紧贴了符箓上去,外头被砰砰砰的撞出了可怕的巨响。
到底有 多少只鬼在祠堂外面,根本算不清楚,恐怕这些鬼不仅仅是牛栏村的村民了。
“怎么样?有把握吗,我那金笼子确实有点鸡肋啊。”
萧辰叹息了声,要是知道这么多鬼,他该把他的乾坤袋拿来的。
“试试吧!”
秦易连忙把大锅放下,幸亏水源不用担心,这祠堂就有水龙头。
大锅装满了清水,秦易从储物戒拿出一大堆的药一一的摆在地上,然后挑选了十几二十样,又用了指尖血,慢慢的熬制了差不多一小时。
在此期间,外头的鬼越聚越多,那贴在祠堂内四周的符箓已经变成深黑色,被阴气侵蚀的透透的,很快就没有用了。
杜墨言不由得问了句:“秦易,还要多久?”
秦易叹了口气:“没有办法用灵力,只能一点点的用火来熬制,手法也不能错,所以非常的慢,大约还要四十分钟。”
“妈的!符箓掉了!”
萧辰指了指头顶上的符箓,他背包里的已经用完了,只能赶紧拿出朱砂在他们四周围飞快的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圈子刚刚画好,轰隆的一声,一大堆的鬼已经如潮水一般涌进来了,那一阵阵的阴气冲来,连敖丙和杜墨言这样的以阴气为食的超级妖兽都有点撑不住,更别说秦易和萧辰现在就是个凡人。
“靠!秦易,快点,冷死老子了!”
萧辰拼命的在朱砂上继续添加黑狗血和紫水晶等等防护措施。
敖丙也有些着急:“秦易,有没有办法加快速度?”
“有办法,但是……”秦易皱了皱眉,“办法不是没有,可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