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么凶,敢凶我就还钱,我本来看他是老实人,那一千五就算白借给他了的,没想到他居然不懂怜香惜玉,那我借给他这种这么无情的人干嘛,你别担心,我敲门!我让他还钱,他肯定还不上,到时候你再借机说借钱给他,这样你就是他的债主,我就是见证人,他敢不让你进门,敢不对你客客气气的?”
张大宝觉得,这美女可是全球的共享资源,你秦易一不怎么的穷屌丝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踹了周晓云又捡了个绝色大美女,你特么的还不知道珍惜,你不要给我啊!
“秦易!开门!我是你大宝哥!”
张大宝狠狠的拍着门,激动的杜墨言觉得他要把门给拍碎了。
秦易刚上床盖好被子,又被叫起来,他皱着眉开门,张大宝立即伸手:“还钱,你欠我的一千五呢?”
呃。
秦易口袋里只有那天当了手机又买了些药材之后剩下的四百五十块钱,他叹口气:“大宝,我过几天发工资了还你。”
要是没记错,这个月龙通快递发工资的日期是10号,还差三天,就算李大力想着各种借口刁难他为难他要赶他走,他相信李叔也不会扣他那点工资的。
“那不行,我们都签了拆迁赔偿的合同了,已经搬走了,要不是我爸今晚要回来拿东西,我都不会回来的,今天正好你在,赶紧把钱还了。”
张大宝伸出手去,一副没有钱就不能善罢甘休的样子。
秦易无奈的想着要怎么唬弄过去,一边的杜墨言看准时机,蹭的凑了过来,拿钱包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有钱,你要不要借?”
秦易一看杜墨言冒了出来,就秒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肯定是杜墨言又扮无辜,像张大宝这样的男人哪里能不中招?
可问题是他这会儿还真的不够一千五。
“喂赶紧的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心我报警抓你告你诈骗!”
张大宝见秦易居然对杜墨言露出一副嫌弃到底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美女还这么不礼貌,简直太不像话了嘛。
秦易咬了咬牙,只能认了,深呼吸一口气朝明显很得瑟的杜墨言开口:“借钱。”
“好啊。”
杜墨言爽快的从兜里掏出钱包然后数了整整两千块给张大宝,秦易拧了拧眉头,就听到张大宝开口:“就一千五就行,多的我不要,我可不像某些人不知好歹。”
好吧,这不识好歹的人说的还不就是秦易?
杜墨言也不计较,把五百拿了回来,张大宝笑嘻嘻的把自己的前几天才印制好的名片递过去,他开了一个小照相馆,名片现在是随身携带:“美女,我开了个大宝照相馆,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要照相尽管来找我,我给你打折。”
“好啊。”
杜墨言笑眯眯的收了他的名片,张大宝乐的眉开眼笑,想了想,又指了指秦易:“我说你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就好好对待,拿出你以前对待周晓云的十分之一对人家,就很好了,行了,我去看看我爸找到存折没有。”
秦易看着张大宝进了对面的房子,他恼怒的伸手一把把杜墨言拽进了屋里,顺手关了门,冷冷的盯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杜墨言耸耸肩,微微一笑:“没什么啊,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地方住,找你来借个地方我住嘛。”
“放屁!”秦易脸色黑沉,很想捏断杜墨言那纤细的小脖子,“你一个优泰的什么总监,刚刚还随手就是两千块,你跟我说你要到我这个拆迁房借住?你搞笑吧?”
杜墨言叹了一声气,幽怨的望向他:“秦易,你是有多恨我?”
秦易一愣,想起往事,别过头去,半晌才说:“恨不得剁了你,满意了?”
“嘻。”杜墨言被他凶惯了,也不在意,居然笑了,她靠在墙壁上,长腿随意的踢着他的床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我就喜欢看你恨我又没办法干掉我的样子。”
“你……”
秦易很想弄点什么毒药把杜墨言直接毒哑了算了。
见秦易被自己气的半死,杜墨言吐了吐舌头,还别说,她这个样子,倒是俏皮的很。
“你是不是喜欢杨子衿?”
杜墨言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跟你有关?”
秦易嫌弃的翻了翻白眼,决定无视她,径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反正对她,他一直毒舌,杜墨言也不在意,她脸皮厚,她走到他那张唯一的床上靠在床边坐着,斜睨着他:“怎么跟我没有关系了,我算是你长辈。”
秦易睁眼,看她的表情更嫌弃了:“你就算曾经是我大嫂,但是,大嫂也是同辈,你有没有文化?”
杜墨言嘟了嘟嘴:“什么嘛,长兄为父,你大哥是父,我就是母了,怎么不是你长辈?”
秦易懒得跟她辩论,她什么歪理都能说的一套套的,你还辩驳不了,简直要气死,而且她还好意思提到大哥,要不是她,大哥会死?他会需要披荆斩棘的回归都市寻药?
“你干嘛不说话?你在心里骂我呢吧?”杜墨言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她哼了声,“你大哥的事我都……”
“你要是不想我再大半夜的把你丢出去,你就不要烦我。”
秦易闭上眼,不跟她说话。
杜墨言看着他,眼眶有点酸涩,她别开脸,偷偷抬手臂抹了抹眼角的湿润。
两人在屋里待到凌晨三点多,秦易一直在打坐运气修行,杜墨言没事干,又不敢打扰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嘭!
窗外响起巨大的响声,惊醒了两人。
杜墨言坐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怎么了?打雷了?”
秦易倏然的睁眼,蹭的站了起来,还没说话,紧跟着整栋楼就开始摇摇欲坠,外面接二连三的巨响震慑整个夜空。
“不对!不是打雷!”
秦易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一把抓起还懵圈的杜墨言离开床,刚离开,床上方的吊扇咚的一声砸了下来,把那脆弱的木板床直接从中间就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