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辰坐在办公室里面,正襟危坐地,似乎在等着一个人,等着一个答案。表面上看上去的宫辰十分镇定自若,但是,桌子底下的双脚却非常不安分,他用双脚的躁动去表达他的不安。
“叩叩叩。”
“请进。”
啊醒推门而入,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宫辰的对面。
“宫总。”
“说。”
“这次的调查结果,我有点害怕。”啊醒说。
“你再给我拖延时间,我就真的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害怕。”宫辰本来就不安跳动的心,被啊醒的欲言又止挑动地更加到。烦躁。
“宫总,我……我真的不敢说。”
啊醒头一次没有妥协在宫辰的威逼之下。
宫辰也感受到了啊醒今天的不同寻常。他收回了烦躁的语气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我迟早都会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说。”啊醒毫不犹豫地说。
宫辰面无表情地等待着啊醒的答案。
“宫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啊醒担心地说。
“嗯。”宫辰的语气还算可以。
“您还得保证,不扣我工钱。”
“你说不说!”宫辰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啊醒却感觉,如果他再不说的话就要大难临头了。
“是宫老太太,您母亲大人,徐月。”啊醒鼓起了毕生的勇气去说起这句话。生怕宫辰在一怒之下它饭碗不保。
“知道了,出去吧。”
“哦。”啊醒得到宫辰的允许,赶紧逃离的现场。
宫辰坐在办公室内,沉思了许久,离开。
宫家大宅。
宫辰进门,换上拖鞋。刚好撞上徐月出门。
“阿辰,你回来啦?妈妈出去一下。”
宫辰无视她的人,也无视她的话,径直地从她身边走过。
“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宫辰一边解开领带,一边走向客厅。
徐月也留了下来,跟着宫辰的脚步,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怎么了儿子?”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荆络做了些什么?”宫辰冷冷地问道。
被宫辰这么一问,徐月马上心虚了起来。徐月是吩咐安梦玲做点事情吓一吓荆络那丫头,让她好远离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是安梦玲具体做了些什么,徐月全然不知。这件事确实是安梦玲做的做的,她找人把荆络绑了起来,实施强奸,到时候,荆络那个贱人肮脏了,宫辰也就不那么爱她了,安梦玲就有机会了。
“你说什么呀,她那么大个人了,我能做什么呀!辰,我赶时间啊,不跟你说了哈。”徐月转身就走。
“你找人去强奸她?你脑子是进水了吗?”
“什么?强奸?”
徐月也同样的惊讶。她只是打算吓一吓荆络,没打算把事情放大化,更加不能让宫辰知道这件事情,可是现在……
“别在我面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你这种行为,还配宫老太太这个身份吗!”宫辰大怒,对着徐月指手画脚。
“辰!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就算我做了什么都好,我依旧是宫老太太,我是你妈!”徐月理直气壮挺直腰杆看着宫辰。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做你儿子。”宫辰也没有逃避徐月的眼神。
“你说什么呢宫辰,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给我收回刚才的话!”徐月大声地说。
“我是你儿子,荆络是我老婆,荆络是你儿媳妇!你对她做了什么?”宫辰瞪大着眼睛看着徐月。
“我从来都没承认过荆络是我儿媳妇。”徐月一口否定,黑着脸。
“如果是这样,请你也不要认我这个儿子。”宫辰说完后站起身来,转身上楼。
“宫辰你给我站住!”
宫辰好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
“我要你马上跟荆络那个狐狸精签字离婚,把梦玲娶过门!”
“如果你那么喜欢她,就认她当女儿好了。我的妻子,她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她叫荆络。”宫辰平静地说。
“你怎么还不明白,荆络如此寒酸的身世,跟‘宫夫人’这三个字的身份,相称吗?她能够好好地当你的贤内助吗?她不行,梦玲可以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宫辰的火从胸腔里面烧了上来。
“我也不想说,但是我要骂醒你啊。辰!那个女人真的一点都……”
宫辰没有说话,迈开脚步,离开。
“喂!”
“喂!”
“什么态度啊这是!”
宫辰离开,剩下徐月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大厅里面。
荆络带着沐夏来到了宫辰帮她安排的小区。
一路走,沐夏一路周围打量,这个小区的环境已经不能用“好”真的肤浅的形容词来形容了。
可是,明明荆络有这么一个好环境的小区,还要找地方搬?
荆络走着走着,回头一看,沐夏还在很远很远的后面。
“夏夏!快点啊!”荆络大声地喊道。
“哦!”
夏夏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小区三十六层。
“哇!这里是你家呀?”沐夏一进门就惊叹道。
荆络直奔卧室。
沐夏看了看,觉得周围太干净了,像是宾馆酒店一样,不太像是荆络的家。唉,这家伙,还是以前的样子,总是喜欢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从来都不懂得分享。
沐夏走进荆络卧室,习惯性地打开衣柜。
“哇——”
荆络听到沐夏的尖叫声,马上扭头看向她。发现沐夏打开了衣柜。
荆络马上放下手上的事情,跑过去,把问关上:“这不是我的。”
沐夏挤开她的手,再次打开衣柜,不断打量着那些衣服,还时不时拿出一两件来比对着荆络的上身效果。
“这肯定是你的啊。”沐夏说,“你明明有房子住了,为什么还要搬啊。”
“这不是我的房子。”
“又不是你的?”
“不是。”
“荆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你必须跟我说!不然……不然……我……呃……不然我不跟你合租了。”
“哎——别啊。”
“说啊。”
荆络被她逼的走投无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唉!总之,就是一言难尽啊。”
沐夏也挂好衣服,坐在了床上:“你总是这样,从来都不让别人进入你的内心世界。是不是连我这个即将同居的人,都不能知道关于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