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姜筱敬了一礼。
“请上车。”
姜筱上了车,再颠簸了十五分钟才到了防哨。
“卫官打的电话,告诉我们你一个人过来了,我们就一直在等,计算着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到的,我就让邵英强开车过来接了。”
“龚新河,邻军还是不让我们这边派军过去?”
“是,不愿意!”
姜筱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如果我要自己过去,从哪里可以避开防控?”
龚新河一惊,“嫂子,你要一个人潜过去?”
“不能再等了。”
龚新河咬了咬牙,“我知道,我晚些带您过去,但是,嫂子,带上我!”
“不,我一个人去。也不要等了,等会儿下车,不要带我去防所,直接带我过去。”她也不想到防所去打电话了,能多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一想到孟昔年他们已经失踪七天了,她哪里还能安心坐得下去?
龚新河来接她也是好的,杨志齐可能也是怕她一个人来到这里两眼一抹黑,有个已经熟悉了此处的熟人带着,会好很多。
“邵英强,在这里停车,停车。”龚新河立即叫道。“我带嫂子先去看看之前我们卫官最喜欢去的地方。”
“好,那你们小心点。”邵英强把他们放下,又看了姜筱一眼,才开车回了哨所那边。
在这里望去,哨防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周围一片灰扑扑的,这里的山也完全不像姜筱以前所见的那些山绿意盎然,树木葱葱,野花野果随处可见。
这里的山都是灰扑扑的,不是灰白岩石,就是灰白树木,荆棘遍布。
这样的山也是物产贫乏的。
而且,除了他们,没有什么人烟。
长期守在这里,当真是艰苦。
一想到孟昔年也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姜筱难免有些心疼。
在城市里的青年们正开始接受外来潮流的影响,开始烫起了头发,穿起了大喇叭牛仔裤,穿起大头皮鞋,扛着录音机跳舞的时候,这群最可爱的人依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在这样的地方,守护着国家安宁。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潮流,不知道什么是交际舞,远离灯红酒绿城市喧嚣。
他们坚守着心中的信念,永远督卫制服笔挺,身姿笔直。
“嫂子,跟我来。”
龚新河招了招手,朝前面一条小路跑了过去。
姜筱立即跟上。
小路两边都是荆棘丛,有的长得很高,稍不注意就会割伤人。
但是姜筱和龚新河都算是身手敏捷的,一路疾奔。
很快,姜筱看到前面有一道高高的铁丝网。
铁丝网上布满了铁钉犁。
龚新河走到了一处地势稍高的小坡上,有点儿为难地看着姜筱,压低声音道:“嫂子,要跃过去,你能行吗?踩我手上。之前都是卫官托我们过去的,他自己最后能过。”
姜筱看着那两米高的铁丝网,点了点头。
“可以。”
龚新河还是不放心:“这一不小心就会被割伤的,你得重点护脸。”
他们皮糙肉厚的,划伤就划伤了,姜筱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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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更可能要晚上十一点后了。
今天真的好冷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