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任盈盈。
崔小球:这辈分,已经被你们玩烂了。
嫣然和渠婳姐妹相称,称任盈盈姨母,任盈盈和渠婳却是嫂子和小姑子……
渠婳这种人,从来不知道通报为何物,所以直接去外书房找渠念。
结果,渠念不在。
“肯定在我嫂子那里。”渠婳笃定地道,“走。”
她心里又有些不平衡——看看我哥,睡了多久都像吃不饱的样子;再看穆子钰,就是个天生凉薄的玩意!
滚蛋了才好!
就是别出事,死也别死在自己这里,晦气!
渠婳心里骂骂咧咧,身体却诚实地到后院寻渠念。
崔小球拉住嫣然,淡淡道:“后院咱们不方便进去,就在这里等等吧。”
嫣然向来听他的话,也没多想,便没有随渠婳进去,而是在和侍卫攀谈。
“你是虎豹营的不?你们平时擅用什么兵器?怎么训练?”
而此刻,内院“战况正酣”。
“滚开,狗男人!”任盈盈拿着枕头砸向渠念。
她好好地睡着觉,打算中午再起,结果被这狗男人摸上了床,扰人清梦。
文帝怎么回事?
上朝怎么这么快!
你行不行啊!
渠念得逞,心满意足,赔笑道:“娘子,我陪你睡嘛!”
“滚开,我有狗肉,不用你陪!”
墙角的狗肉无语了。
已被狗粮撑死,勿扰。
“把我当成狗肉行不行?汪汪汪——”
渠婳来的时候,只听见自己亲哥学狗叫,忍不住嘀咕:“你们玩得怎么这么野!”
怪不得她哥之前一直不喜欢女人,原来是喜欢这样的调调。
可是谁敢把闵王世子当成狗?
月老到底还是大发善心,送来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任盈盈。
啧啧。
什么锅配什么盖。
渠念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咬牙骂道:“渠婳,你赶紧给我滚,别等我出去扇你!”
渠婳:“……你赶紧滚出来,我不想看白斩鸡!”
任盈盈哈哈大笑。
白斩鸡,怎么那么贴切!
渠念披上衣裳,气急败坏地出来。
渠婳靠在院子里的梧桐树干上,“哥,穆子钰不见了。”
渠念:“……你今日才发现他不见了?”
心可真够大的!
穆子钰都走了好几日了!
渠婳:“你什么意思?他走之前和你说了?”
“他不给我个交代,敢走?”
打不断他的腿!
渠婳:“和你交代什么?你们俩睡了?”
任盈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拥着被子嚷嚷道:“渠念,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渠念:“闭嘴!”
渠婳道:“你们俩能不能等我走了再打情骂俏?哥,穆子钰哪里去了?”
渠念漫不经心地道:“回辽东了。反正你也不喜欢他,走了就走了。”
“你说得对。”渠婳点头,昂起头,“行了,你继续吧,我走了。”
渠念:“……”
她真是一点儿也不按照套路出牌。
“站住!”
“还有事?”渠婳背对着他,腰背挺直,声音清冷,但是渠念却感觉到了……落寞。
“他是家里有事,必须得走。你也,体谅体谅他。”
“我体谅他?你觉得我是体谅别人的人吗?”渠婳冷笑,“走得好!走了就别回来了!”
大家不管情不情愿,好歹也是在一张床上滚了将近一年的人。
说走就走。
走得好!
免得她还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对他很重要。
男人这种玩意,她不是更早之前就看透了,全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吗?
怎么睡着睡着,还睡出感情了?
渠婳,真是个蠢蛋。
人家走都一声不吭,只记得要给你哥一个交代,却不给你留只言片语。
呵呵。
“京花。”渠念快步上前,手搭在渠婳肩膀上,“他有苦衷的。”
“你闭嘴!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屋里有个瞎眼的,赶紧进去哄,省得这个也不瞎了,你就只能去和有苦衷的搞断袖了!”
渠念:“……鞑靼人想要攻锦州。”
渠婳对辽东局势不了解,冷笑着道:“怎么,就等着他穆子钰回去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退千军万马?我还没看出来,他这么大本事,真是失敬失敬了。”
原来竟然是她拖了人家后腿,真是yue了。
第830章 崔小球劝阻
“不是,京花,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什么?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渠婳毫不领情,“滚就滚,姑奶奶还留恋他不成?难道我的侍卫死绝了?就算死绝了,不还有虎豹营吗?”
渠念:“……”
算我求求你了,别专门吃窝边草好吗?
你大哥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到处都是他妹婿,他不要脸的吗?
更何况,穆子钰不挺好的吗?
“穆子钰家里情况比较复杂,你听我说。”
渠念受人之托,不敢不尽心。
穆子钰离开之前告诉他,如果渠婳不问,那就当他死了;如果他将来能回来,两人再重新开始。
如果渠婳问,那就告诉她真相,让她等着他;当然到底等不等,渠婳自己做主。
渠念觉得这个准妹婿挺爷们的,便答应了他。
只是渠婳有些白眼狼,一直没来问。
没想到,今日总算来了。
渠婳站着没动。
说吧,她听着。
她不想以后心里还想着,该了解了解,该了结了结。
鞑靼人想要攻锦州——这件事情怎么说呢?从战略上来说不太合理,所以辽东那边肯定不会防备。
偏偏这个消息的来处,对穆子钰来说,又是极为可信的。
这是从他那个当了土匪的娘郗乐云那里传来的。
郗乐云得知消息后,立刻让人去告诉辽东王。
虽然他们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为了国家利益,郗乐云深明大义。
然而辽东王却并不相信,始终无动于衷。
郗乐云急了,让人给穆子钰送信。
“他回去有什么用?”渠婳脸色微缓,说话却还是带着赌气。
渠念严肃地道:“京花,话不能这么说。他能够眼睁睁看着中原被鞑靼人屠戮的话,还算个男人吗?”
“辽东王对他不好,他也没有兵权……”
“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渠念道,“他是辽东王世子,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