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河间王妃二人一起来的贵妇人们,她就是不认识,也知道目的绝对不单纯。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些贵妇人和河间王妃肯定也是一丘之貉,不见最好。
“啊?可是娘娘,河间王与清河王各割据一方,贸然不见,只怕——”冬杏听了,就有些犹豫,轻声劝了句。
“割据一方?”
听到这个词,沈明宜倒是正眼看向她了,朝她轻轻笑笑,“本宫问你,是亲王妃的身份更尊贵,还是本宫更尊贵?”
嗯?
娘娘是中宫皇后,又与陛下并称二圣,那自然是娘娘更尊贵啊!
这但凡不是脑子进了水的,都知道。
不过,冬杏自然不敢说娘娘是脑子进了水,便轻声回答,“那自然是娘娘更尊贵,普天之下,唯有陛下能与娘娘比肩。”
“那不就行了?”听到了想听到的回答,沈明宜便嗤了声,看着她的眼睛,笑笑,“冬杏,本宫这人素来都不喜重复说话。”
冬杏被看得心里一惊,赶忙朝她跪下,“是奴婢僭越了!”
沈明宜也没责罚她的意思,反而是想培养她,便摆了摆手,“行了,照本宫说的去做就是,她们若不服,尽管上奏折弹劾本宫!”
先前那几个弹劾了她的御史,如今都已被罢官在家休养了。
所以,只要不是想摘了头上官帽的,都不会轻易弹劾她。
“……”冬杏听得一愣,随即赶忙应下,这才起身走了。
娘娘平日里并没什么架子,她还以为娘娘是从来如此呢,不想,娘娘霸气起来,也颇具中宫威仪!
……
宣武门外。
河间王妃和清河王妃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地簇拥在中间,还有人特意搬了两张椅子来,供二人坐下歇脚。
“王妃娘娘,你说这么热的天儿,那沈皇后未免也太拿乔了吧?叫两位王妃都在这儿等她。”
“从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她,不过是嫁了陛下,便从一个孤女成了中宫皇后,一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拿乔也是正常的。”
“可不是么?那侍卫都进去这么久了,她倒好,还不派人来请咱们进去?”
一群贵妇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地讨好着,也有些胆子小的或身份不够高的,并不敢像她们这般肆无忌惮地说,只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清河王妃便侧头和河间王妃对视一眼,眼里皆露出一丝笑意和蔑色。
那沈皇后从小就是个孤女,并不受重视,活得跟个庶女似的,如今即便成了皇后了,也未必就能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等着吧,等着她们的夫君成了天子,必定要将那沈皇后狠狠地踩在脚下!
毕竟,原本要不是因为如今的天子逼宫,她们又如何会窝在方寸之地?
这皇宫中的一切,可都是她们的!
“诸位快别这般说,如今她已是皇后,诸位的言论倘若传入了她耳中,夫婿可少不得要被穿小鞋。”想罢,河间王妃便轻轻笑了笑。
清河王妃也不甘落后,自然要跟着开口,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