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只是想和女儿的尸身过一辈子,皇后娘娘却不答应,抢走了民妇的女儿尸身不说,还派人对民妇赶尽杀绝,民妇东躲西藏,这才得以保住了这条命,来这儿向陛下揭发皇后娘娘的罪行!”
一席长长的话说完,黎氏便直接趴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哭着。
一众朝臣听得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恨不得立刻杀了黎氏,毕竟不管皇后做没做,这对皇室而言,都是丑闻。
“黎氏?”萧景安的凤眸更是已冷冽如冰,杀意已在涌动。
这该死的黎氏,当初违背他旨意,带走了沈明月的尸身,如今还反过来污蔑宜儿!
这一次,他必不会再让黎氏活着见到明日的日头!
“回陛下,正是民妇。”黎氏仍嚎啕大哭着,半点也不顾形象,抬头拿手抹了抹鼻涕,一脸的万分绝望。
“呵!”
萧景安当即冷笑一声,冷冷道,“黎氏,你可知污蔑当今皇后,是什么样的大罪?!”
黎氏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自然不会怕,当即哽咽着点头,“回陛下,民妇知道,可民妇绝不敢污蔑皇后,昨夜抢走民妇女儿尸身的那个人,曾亲口说过,他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哦对了,民妇还在慌乱之中扯下了那人身上戴的玉牌,请陛下过目!”
说着,黎氏便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块玉牌来,毕恭毕敬地呈到头顶。
萧景安凤眸已冷得可以直接杀人了,并不愿去看那玉牌,却听沈明宜说了句,“陛下,黎氏既有证据,便不如拿过来看看吧?”
“宜儿?”听到她这句,萧景安不由侧头看她,剑眉紧皱。
可沈明宜却冲他微微一笑,朝他略略颔首,示意他不必担心。
上回她和傅远几人一起去齐云乡看望病人时,她曾见到傅远腰间有一块玉牌掉落下来,只是当时有刺客追杀,她便没顾得上。
如今黎氏既然提到了玉牌,那就说明了,那日的那几个刺客,是黎氏的手笔。
虽说她不清楚黎氏是怎么办到的,毕竟黎氏已失踪许久,沈文畅又一直派人在追查黎氏的下落,黎氏不可能还会有银子雇佣得起那么多身手高强的才对。
不过,也不一定,毕竟黎氏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侯夫人,说不定暗中积蓄了不小的势力。
“……”见她半点也不担心,萧景安虽不解,但还是点了头,瞥了眼一旁的傅远。
傅远便立刻会意,板着脸走过去,可当他看到黎氏手中的那块玉牌后,却目光一震,倏地一下拿起了那块玉牌,“这玉牌怎么会在你手里?!那日刺杀皇后娘娘的刺客,是你派去的?!”
傅远自然认得出自己的玉牌,当即抽出长剑,架在了黎氏脖子上,目光似寒刀。
可黎氏却半点也不怕,反倒哭天抢地起来,“明明就是皇后娘娘派人追杀民妇,如今却还要让人来倒打一耙!”
“这真是天家不公,天家不公啊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