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家闺女咋样,也比你个偏心的糊涂蛋强,别叽歪,再叽歪我去找老三。”
提到老三,杜老头息了找茬的心思,三弟从分家那次闹开以后,与他之间每次发生冲突从不动嘴,都是直接动手,每次都能揍的他鼻青脸肿。
实在是没有一点好回忆,他不想见到老三那反骨的家伙。
杜父一席话,直接让身后的人闭嘴。
许媛媛用药棉蘸取酒精,镊子夹着药棉在伤口附近反复擦拭,消毒还有清洗。
昏迷的孩子疼的直抽抽,两个小点的孩子捂住嘴巴,在边上小声的哭泣。
反复擦拭干净以后,见二堂嫂端来热水,再用热水擦拭周边的头发。周边更大范围的头发都被擦拭的很干净,然后再用酒精消毒,反复擦拭后上药,用纱布包好,“二堂哥,抱着孩子去我家堂屋 ,暂时先安置在我家。”
“好好好。”杜才林没有多问,他的想法与杜父的一个样,以为是为了方便许媛媛观察还有换药什么的。
他们不问,许媛媛也不说,看了炕上另外两个小的,“三个孩子都去,让两个小的轮流看着他们的大哥,有点什么情况,随时喊我。”
“这行吗,要不要?”后面的话杜才林没有说出来,杜母直接接过话茬说,“行,去吧,三个孩子这几天都去我家,万一有什么,在堂屋喊一声就是,媛儿也能听到,省的来你家,乱糟糟的。没点体统,糟心的很,我家媛儿还是少来的好。”
一席话丝毫不给面子,以前杜母可不会这么说婆家大哥大嫂,哪怕他们做的很不对也不会说。
可今天她没啥顾虑直接说了,得罪就得罪了呗,有啥了不起。她以后在落溪村想咋说话就咋说话,她有底气,闺女就是她的底气的。
她想好了,以后给闺女找人家就在村里找,离的近啊。主要是闺女的房子都盖在村里了,去外村找,难道要外村的搬过来住不成。
看样子只能在村里找,她也能时刻照看着,婆家人敢欺负自己闺女 ,她能第一时间打上门去帮手。
杜母早就规划好了,她没有想过闺女条件好有银钱有房有手艺就得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她反而觉得在村里找个踏实靠谱的蛮好,过日子嘛,就是要踏踏实实的过。
杜母不懂什么大道理,她理解的就是一辈子平安,有饭吃有屋住男人对女人好,生几个孩子,踏实安心的过日子。
至于荣华富贵,那都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先过好眼前的日子最最重要。
一家三口带着二堂兄一家五口就这么大剌剌的离开闹腾的地方。没有人说话,许媛媛也没有与其余的人打招呼的心思。
二堂兄夫妻只是送孩子过去,安置好孩子还会回来。路上,许媛媛说,“二堂兄,你这样老实也不反抗不行啊,说不定哪天你几个孩子就被你家老大的孩子给活活打死了,要不你去找你爹分家。
早点分家哪怕什么都没有分到但能早日分出来为自家的小家挣钱。靠你爹主动分家只怕是你小家被压榨到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
许媛媛也不多废话也不会一直劝说,说完就不再多说。她能出声提醒也是因为杜才林确实很老实,为人也不错。
只是她与亲哥哥都不亲,没有多少感情,又怎么会与堂兄有多少感情。
出于对弱者的同情提醒提醒,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会考虑的。”杜才林是老实,也不聪明,但也不是真的二百五。他很清楚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处境。
“嗯。”
之后的话,不用许媛媛再说。
她让堂侄子来自家,是想给孩子一个休养的环境,在他自己家,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怎么休养,。
动了恻隐之心就干脆做好,让孩子早点养好伤。
至于两个小的,也是看他们担心没有醒的哥哥,眼泪巴巴的,才说让他们帮忙看着。
杜老头一家因为许媛媛表现出来的财力,还有许媛媛不给他面子,压根不敢拦,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二一家跟着二叔(二弟)几人走。
“呸,有本事别回来。”原主的大伯母对着许媛媛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呸,还吐了一口浓痰,真是不讲卫生。
一张肉饼脸上五官狰狞在一起,看着就觉得讨厌碍眼,许媛媛没有见到,要不然一定会用灵力好好的“照顾照顾”这位大伯母。
复仇要开始了。
她之前忙着充裕钱包忙着与主家关系再紧密一些,才没有动这人。
等她再绣一幅大的绣品,一定会好好玩玩这位大伯母。原主的仇得报,虽然不会弄死她,可也得让她生不如死。
对了,挑拨她家的关系,本来她们家的关系早就是团霉豆渣,糟的不能再糟。
挑拨一下,看她们家发生世界大战,她在一边慢慢看戏,看这位大伯母还有没有心思帮娘家侄女找人家。
也许还有……
灵光一闪,冒出来一个新的想法,也许以后可以试试。
让大伯母先过几天好日子,冬天以后,她没事专门与她过过招。
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家。安顿好堂侄子几人,许媛媛回到自己房间,一样样的规整那些买回来的物件。
布头,针线,布匹,还有带回来的铜镜,以及一些很多物品,她都是装的好好的,一一藏好。
再次出门时,又开始坐在屋檐下的绣架前,擦拭绣架。家里的几个小侄女全围了过来。
“青竹,你去小姑房间炕上拿那个大的针线篮。”
许媛媛吩咐最大的侄女杜青竹。
青竹长的不差,五官清秀,许媛媛知道这个大侄女前世的命运也不咋好,一直没有生出来儿子,被夫家嫌弃。过的日子如大伯家里的老二那样,吃的最少,做的活计最多。
原主去世前,见过这位大侄女,那日子也是过得老惨了。
原主与大侄女是好惨两女的,真惨。
才十岁已经能看出来,在方圆十里八村一定是小美女一枚。
“好的,小姑。”有许媛媛最近快两月的洗脑,家里几个侄女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万事都怕,怯生生的小姑娘,她们比以前都大方,活泼。
也自信多了,许媛媛归家,她们的日子好过多,还有了希望。
许媛媛教她们,不管何时何地,只要自己能挣银钱,能养活自己就不要怕任何人也别怕闲言碎语,被人说就说,自己又不是银子也做不到人人都喜欢自己。
最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爹有银钱娘有银钱哪怕未来的夫君儿女有银子都隔只手,何时何地都要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奢望被别人养,任何人都不如自己靠得住。
被洗脑的几个小姑娘懂的不懂的都觉得小姑说的都对。
瞧小姑现在在家里,谁敢惹,她们的爹娘都不敢惹,说闲话都不敢。
小姑在家里说一不二,小姑威武。在几个小姑娘心目中,小姑是顶顶厉害顶顶有本事的,听小姑的准没错。
能错吗,小姑一个人修那么大的宅子,比爷奶爹娘都要厉害了。
小姑娘进去用力提着篮子走了出来,许媛媛指着屋檐下的特制凉床,说道,“洗干净手,等下给你们分针线,从今儿开始教你们正式绣帕子。”
“谢谢小姑。”几位小姑娘惊喜不已,但赶紧先谢谢小姑。
“不用谢,先去洗手,身上的灰尘都掸干净再来。”
天不热,有些阴凉,微风轻轻吹拂,北方的夏天,比南方好过。
许媛媛只要出太阳就进屋绣花,没太阳才出来绣。
等几个小姑娘来,许媛媛身边的竹床上已经一致摆放送与她们的物件。
每人都有单独的针线,还有布头,一人十块布头。
“不用挑,都是差不多的,没有好坏之分。只是布头的颜色有些不一样。你们先拿布头练手,也不用裁剪。在上面每个角落都绣满。我看看你们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嗯,小姑,我们绣什么好?”问话的是老二家的青兰。
小姑娘比她娘好,至少不让她讨厌。
“随意,你们自个儿想绣什么就绣什么。得注意布头的底色,上面要绣什么,配色的问题一定要注意。”
快两个月,除了基础,许媛媛更多的是教她们颜色的搭配还有物体的轮廓怎么在大小的绣品上布局。
很多人不能成为刺绣大师,除了熟能生巧的针法以外还有布局配色。这个印象蛮大的。
“知道。”几个小姑娘虽然在布局配色上不是那种有天分的人。可也不笨,教两三遍就能明白一些。
许媛媛还让她们走在村里村道上山间注意观察周围的树木花草的颜色以及各种状态。
几个孩子都很听话。
进步也蛮大的。
小姑娘们各自拿好自己的,就连四岁的杜青翠也有一份,小姑娘也能慢悠悠的自己弄几下。
许媛媛绣着自己的,时不时的看看几个小姑娘,有问题也随时给她们解答。
厨房里几妯娌,难得齐心,在忙活着,偶尔悄悄的观望着,“大嫂,你说小妹怎么突然愿意给小丫头们出针线出布头?”何氏就是个搅屎棍,这不,嘴巴又闲不住。
廖氏撇一眼嘴欠的老二家的,撩撩掉落下来的一缕青丝,淡淡的说,“小妹又不小气,她也没说不帮着出。”
是她也得让各房自己出针线布头,但偶尔帮忙出点,也正常。
何氏瘪嘴,“大嫂,小妹是不小气。大方也是对别人,瞧瞧,带回来三个拖油瓶。”
“老二家的,嘴里积点口德,那也是自家亲戚,怎么就是拖油瓶了。还有也就是来住几天,又不吃你的。最近咱家吃喝的都是小妹的。”
第69章 农女(05)
“老二家的, 嘴里积点口德,那也是自家亲戚,怎么就是拖油瓶了。还有也就是来住几天, 又不吃你的。最近咱家吃喝的都是小妹的。”
廖氏真想拿块黄泥堵住老二家的那张臭嘴。
“那咋了, 小妹孝敬爹娘善待兄嫂不是应该的呀?”臭嘴继续说, 何氏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
坐在斜对面屋檐下的许媛媛, 听的清清楚楚,方圆一里的范围内, 任何风吹草动, 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一般她会封闭一些声音,特别是晚上, 那男男女女的声音太羞人。
白天她会放任, 这不就听到何氏的那些鬼话, 许媛媛用神识瞄一眼。掷出一根绣花针, 飞跃出去的绣花针直接飞插进何氏的人中, “啊, 谁拿针扎的我?”
何氏快疯了, 在厨房直跳脚。
一根绣花针直直的还插在她是人中穴, 疼的哟。
老三家的白氏抽出二嫂人中的绣花针,拍着胸, 心有余悸地说道,“二嫂 ,这是小妹常用的绣花针, 你以后还是别说什么的好。”
她已经明白,出手的一定是斜对面的小妹射出来的:我滴个乖乖呀,这么远, 还能射出来,不中途落下,小妹是有那传说的功夫吧。
何氏也想到了,吓的直哆嗦,背靠着墙,全身都在颤抖,她害怕呀。娘呀,小姑子是人还是仙。
当天晚上,一家人全知道妹妹有功夫,个个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许媛媛。还只敢悄悄的瞄。
也不敢问,倒是许媛媛先说话,“爹,娘,咱家的孩子,是不是该送进私塾读书,不说科举,至少让他们都识字,以后能看的明白地契,房契之类的。
他们几个小子读书回来还可以教教家里的姑娘们。”
说到去私塾的儿问题,杜父放下碗筷,说道,“都去私塾,可是要花费很多银钱。家里供不起啊。”
许媛媛眼睛瞟过四位兄长,说道,“没事,只要大哥二哥三哥愿意,我可以借银子给他们,给我打欠条,以后帮我做事抵扣那些借去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