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啸的吹,刮的少女脸颊生疼,她忍着痛掐他的手背,虚张声势的说:“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的护卫知晓,会把你当做贼人乱剑砍死的。”
晏平澜没理会她的话,抓着缰绳仍旧驰骋向前。
见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少女气死了,一句句狠话放出去,别说效果了,就是波澜都没引起。
这人到底什么属性,好话歹话说尽,半点反应都没有。
呼啸风声刺的她耳朵生疼,就在她以为脸颊会被风刮的一道痕一道痕的时候,终于停下了。
停下的刹那,少女连跳马的力气都没有,软软的窝在他怀里,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了。
待看清楚周围环境时,宋卿昭吓得一激灵,坐到笔直看向他,脸上有着恐惧:“这这这,这是赵环儿死的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晏平澜帅气的下马,站在边上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青袍上的花纹在晚霞中有些璀璨夺目。
她默了片刻,微微扬了一下眉梢,干脆利落的下了地,揉搓着脸颊,确定过脸颊没有被刮伤,这才放下心来,她需要靠着这张脸迷惑人心的,要是有损伤,那就变成吓人了。
神经大条的她原地踏步几回后,才反应过来站的地方是哪里,她脸上惊惧的表情又露出来了,想问话,知道对面坐着的男人不会轻易开口,破罐破摔的选了个地坐下。
穿书这种诡异的事都发生在她的身上了,还怕什么鬼神吗?
安静,静的蝉鸣听得刺耳极了。
宋卿昭坐在地上捶打着肩膀,赌,也是很累的。
她坐直身子闭上双眼,养神。
晏平澜盯着她的容颜,脑袋乱糟糟的,本想与她待一起,好好理清楚一直影响他情绪的感情是什么,但看到她恬静的面容,那股糟糕的情绪又没有了,内心柔软的不行。
他随着心意走过去,蹲在边上,伸手轻轻的抚上她脸颊。
宋卿昭:……她没睡着好吗?一上来就动手,是什么梗??
这时候,她到底该醒,还是该装睡!!
她的脸颊很平静,没了见到他时,眼底流露出来的清冷与惧意,他蹙了蹙眉,一贯温冷的目光染上了几分疼爱。
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的开口:“为何到赌坊玩?”
宋卿昭本来就没睡着,见他主动开了口,就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他:“想去玩,就去了。”
晏平澜声音又低沉几分,“你的赌技是谁教的?”
宋卿昭挣脱他的手,不满道:“你管那么宽干什么,我……”
她正想大放厥词,说两人不熟什么的,就听到他说:“你不是说心悦我吗?我了解清楚你,考虑要不要答应平阳的心意啊。”
宋卿昭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凄凉感觉。
所以--
系统给她派的什么鬼任务!
空间有一瞬间的沉默。
她慌张道:“就是手气好,没有人教过。”
晏平澜了然的点了点头,站起看向她。
少女觉的被居高临下输了气势,站了起来倨傲的看着他,见人投射在身上的神情,像是要把她揉进体里,后退了好几步,心思飞转,没与渣可爱协商过的话脱口而出:“先生莫不是以为我是真心的吧?我那就是随口说说的,你真的不能往心里去。更别被我的惊世赌技给折服,别受虐的认为我千好万好。”
晏平澜脸色冷冷沉沉。
宋卿昭瞧着他的脸色,忽然乐不可支,“先生及时悬崖勒马吧!我娇蛮任性,不喜遵守规矩与条框,更没有想学的知识渊博配上先生,平时找你问问题,都是心血来潮的。”
晏平澜忽然闭上了眼睛,隐隐含怒的说,“平阳,我告诉你,是你撩我再先,既然是你起了头,为了公平,什么时候停,我说了算。”
宋卿昭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怒了,怒视他:“晏平澜,你休想!”
晏平澜低沉冰寒的说:“就凭你胡乱闯进来,说些乱了我心波的话。”
宋卿昭气的青了脸色,“少女心胡乱跳动而已,你当真干什么!”
晏平澜不语,就静静的看着她,她怒,他心情也变得很不好,一些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此刻却失了理智的脱口说了出来:“当不当真是我的事,你撩拨我在先却是事实。”
宋卿昭盯着他,看了眼伸出去的双手,差一点她就没忍住动手推他了,想变成泼妇扭打他一圈,看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容貌,气的肺疼,怒极而笑的说:“晏先生,你喜欢的女子是唐晚,别自欺欺人。”
晏平澜豁然定睛看向她,他自认把感情隐藏的极好,她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少女收了怒意,浅笑着说:“你害怕唐晚知道你的真面目后讨厌你,换个目标吗?”
晏平澜薄唇紧抿,神色幽暗,冷意由内而外的渗了出来。
宋卿昭怕他恼羞成怒做出些冲动的事,往后又退了好远,盯住他的眼睛,迎上他幽暗的神色,“镇国公府若是能帮助你达到什么目的,获得什么,你尽管开口。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意开口,就是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我都愿意。”
晏平澜眼中温凉退去,平静道:“不需要。”
宋卿昭气的捂住心脏,她有些受不住了,感觉要气炸了,“你何必呢,纠缠一个把你当做是游戏目标的人。”
“我乐意。”晏平澜忽然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人圈入怀中,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宋卿昭大惊,惊呼出声,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冰冷,用力挣了挣,没挣脱,反而被对方圈的越来越紧,怒道:“先生这是做什么?谈话不成,要用强的?”
晏平澜在她耳畔轻轻吐气息,温热的气息烫的她脖颈处肌肤炙热,节节往后缩,却与他贴的更紧。
他清冷道:“平阳,一个人闯入另一个人的心房,不过是顷刻间的事。但你怎知我就喜欢她?”
书里就是这样写的,她上哪里知,当然是看了这本书,然后倒霉催的还穿到这本书成为需要攻略你这个病娇,才能返回现世界的凄惨人士啊。
他凝视她半晌,看到她眼底的冰冷,身上寒气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