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英的想法是,那个孩子的母亲竟然这么有心计,在给孩子拜师这一件事情上还用了这样的手段,那会不会她家孩子其实画画并不怎么样,然后她是拿了别人的画作来冒充的?
虽然这些画有了刻意地模仿江筱的风格的痕迹,但如果不是拿来当作要拜他为师的敲门砖,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也许是别人在学习画画的过程中的一种学习方法而已。
所以,如果那些画是别人画的,刘国英也绝对不会对那个人有反感。
他反感的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罢了。
江筱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刘国英的意思。
“那些画还在老师手里吗?”江筱问道。
刘国英一听到她这么问也忍不住又更生气了,“我看那个人就是心理有鬼,我拒绝了她家孩子之后说要留下两张那画,那个女人就不愿意了,还说,既然不愿意收下她儿子,还垂涎他的画做什么?”
程秋莲到了这里也点儿生气,她忍不住又插了口说道:“不止这么说,她还说你老师呢,说不知道他要拿那画去干什么,该不会是以后想要当作你小时候学画的时画的吧?因为那画如果是孩子画出来的,那真的算是画得很不错了。”
“你说说这像什么话?我至于吗?你至于吗?你至于要她的那些画来冒充是你小时候的习作?”刘国英气得不行。
而且那个女人在一开始带着孩子去见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拒绝之前,态度也挺好的,但是在他明确地说不愿意收下她的孩子之后态度立马就变了。
“她还说了一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学生就有什么样的老师,说你老师的性格跟你的性格一样让人讨厌。”
程秋莲也是觉得很无语。
要不是她现在年纪也大了,听到有人这么当面地骂自己的丈夫,她也是要忍不住拿扫把赶人的。
只不过现在她的风度可好了,江筱也一直跟她说,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记住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万一真的动了手,对方推她一把,那个孩子撞她一下,她出点什么事情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江筱听到了这里总觉得有点儿怪异的感觉。
“这么说来那个人是认识我的啊,而且还不是很陌生,估计我还招惹了她?”
她刚说到这里,刘国英就瞥了她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说道:“你招惹的人还少吗?就你这破脾气——”
“老头,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我这破脾气那肯定是跟你学的。”
“胡说八道,你要学也是跟你家父亲学的——”刘国英说到这里自己就嘎然而止,江六少?
江六少不是温文尔雅的吗?
若是孟昔年和丁海景在这里,知道他这想法,肯定会回他一句反问句:
江六少温文尔雅?
那是您老没有见识过啊。
江筱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是想说,我最近的确是刚招惹了一个女的,带着她家儿子,还说要来找我学画画。老头,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况慕凡。”刘国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