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枪冷瞧着那高个武师,问道:“你是什么人?”那高个武师答道:“在下韩川。”王枪冷道:“无名小辈也敢来与我动手过招,我这钱也太好挣了。”韩川脸色微变,毕竟不愿当着众百姓之面与江湖上的人说的太僵,便道:“挣钱容易难道还不好吗?”心中却想:“你当着大伙面如此让我难堪,这钱我非不让你挣到。”却听王枪冷说道:“我的这杆铁枪向来不与无名无姓的后生小子动武,不过有钱挣那便另作别论了,哈哈,哈哈。”说着将枪头掉了半圈,向旁虚刺数下。韩川见王枪冷只是随手耍枪,但一杆铁枪在他手上前后左右舞得极是好看,这手铁枪功夫着实了得,心中不禁打了个突,暗想:“冷枪王果然了得,不知我的功夫能不能胜过他。”
韩川尚在犹豫,筱扉却是大怒,饶是她性子再好,听得对方一再侮辱也忍耐不住,低声喝道:“我们均是有名有姓之人,哪个没名没姓了?你想要挣我们的钱,却又一再出言侮辱,你如此啰里啰嗦究竟为何?难不成你自知技不如人想来此招摇撞骗吗?”王枪冷不理会她,对韩川说道:“我看这比武便免了罢,你们直接将我的赏银拿出来了事便可。既不需我出手收拾你们,又免得你们拳馆在大伙面前下不来台。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岂不甚好?”
筱扉与韩川对望一眼。若在平时,拿几个钱打发一下过往的江湖人原也很好,他们是做生意开武馆的,不愿得罪于人,但这个王枪冷大庭广众之下出言如此无礼,再赠送他银两不免被人说上一句欺软怕硬。适才与韩川一同献艺的那个青年武师大步走上擂台,高声喝道:“姓王的,你少在这里出言挑衅。你虽是成名好手,可也未必胜得了我们。你今日若不献上一手好功夫,便是一个铜板也休想从我们手中拿走。”王枪冷问道:“你又是什么人,难不成也是这柏平拳馆里的武师吗?”那人道:“我叫徐春雷,便是这拳馆的武师,怎样?”王枪冷说道:“无名鼠辈,鼎鼎大名的柏平拳馆原来便只有这几个不稂不莠之人,真可谓见面不如闻名啊!”徐春雷喝道:“便是我们这几个不稂不莠之人,也足以将你这杆破枪打成两截!”王枪冷傲然道:“真是这样吗?哈哈,哈哈!”仰天大笑起来。筱扉等三人均知王枪冷笑过之后立时便会出手,心里暗暗防备。
一道寒光忽然闪过,一柄利剑急飞而来,径向王枪冷胸膛刺去。王枪冷向后疾跃,枪杆扫出,将利剑打回,厉声骂道:“哪个王八蛋偷袭老子?”一个消瘦的身影倏地飘到擂台,顺势接过利剑,向王枪冷迎头劈去。王枪冷举枪向上斜刺。那人剑招一变,剑尖转向王枪冷左肩。王枪冷大惊,急向后退,嚓的一声,肩上衣衫已被划破,肩上肌肉也被划出一道口子,虽然受伤不重,惊惧之下却也锐气大减。
王枪冷一声怒喝举枪相刺,但那人一招占得先机,后招绵绵而至,剑光在王枪冷枪头下连连攒刺,将王枪冷逼得不住后退。
台下众人见那人剑招变幻百出犹如鬼魅,无不心惊肉跳。王雪瞧在眼里也是暗暗心惊:“此人剑术一精至斯,只怕已不比阿右前辈逊色多少!”
忽听哗的一声,一抛热血洒在擂台上之上,王枪冷与那手持利剑之人一齐跳开。只见王枪冷左胸被利剑刺出一个大窟窿,向下汩汩淌血。那个手持利剑之人掏出一块手帕擦掉剑上鲜血,转头对徐春雷道:“此等浑人直接料理了便是,何须婆婆妈妈的与他多言?”原来此人名叫柏浪涛,便是柏平拳馆的四位武师之一。王枪冷面色惨白,嘶哑着嗓子道:“你也是这小小拳馆中的武师?”柏浪涛铁青着脸道:“正是。”王枪冷又道:“请教阁下的万儿?”柏浪涛道:“无名鼠辈还不配知道我的大名。”王枪冷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走下擂台离去。他是成名好手,也当真有些骨气,此刻身受重伤连路也走不稳,下台之时却仍面不改色,也不使铁枪当作拐杖撑地相助行走,以免被人小觑。
王雪站在台下,将柏浪涛与王枪冷这几招瞧的清清楚楚,心想:“适才这使剑之人已封住王枪冷后招,这一剑其实也不是非刺不可,此人却一剑穿胸。虽然是王枪冷惹是生非,被刺了一剑原也活该,但此人出手凶残却也当真令人不齿。”想到适才柏平拳馆的几个弟子出手伤人,心中对柏平拳馆实在不喜。
几个弟子这时已拎着抹布将擂台上鲜血擦净,柏浪涛、徐春雷与韩川三人也已走下擂台。筱扉向众百姓道:“大伙都瞧见了,那王枪冷多次出言挑衅我们,我们柏浪涛师父出手教训他那也是情非得已,依着柏师父过去的脾气,早已一剑将他斩了。”柏浪涛哈哈大笑,说道:“还是筱扉了解我的脾气。”筱扉又道:“今日之事让大伙见笑了!大伙务须忧心,只要是上擂台与我们公平较量的,我们四位武师决不会伤到大伙分毫。倘若能下我们任意一人,十贯铜钱照赏不误。”王枪冷言语无礼是众人亲眼所见的,筱扉这番话又说的落落大方,台下众百姓无不拍手叫好。但经此一事,台下也无人有胆上台攻擂,有几个稍有武功之人原本还抱有侥幸,心想也许能赢下一招半式得到赏钱也不好说,但见柏浪涛的一身武艺,自知相差甚远,谁也不敢走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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