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倩泪流成河,她原本以为赫连晨如今最爱的是她,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娶司徒唯。可是她如今却不得不重新思考,她如今在他心中还是不是最重要的?
她回来这么久,赫连晨几乎每夜都和她同床共枕,可是却从来没有碰过她,有一次两人衣衫皆尽,就在最后关头,他却打住了。如今他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驰骋,还让她看得那么清楚。
“倩倩明白小唯也是王爷的女人,是王爷的侧妃,可是王爷为何碰她却不愿意碰我?”
赫连晨缄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徒倩这个问题。司徒倩回来后,两人几乎都是同床共枕,可他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觉,他在司徒倩身边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什么地方。他和司徒倩亲热缠绵的时候想到的却是和司徒唯的欢好,甚至在关键时刻继续不下去。
“倩倩,这个问题不是你该问的。”赫连晨一直觉得自己是专一的人,却没想到自己会同时喜欢两个女人。
司徒倩双眼垂泪,那样子特别可怜,赫连晨无奈之下把她拥入了怀里。
司徒瑶从忘忧楼出来就空落落的,若不是对王府足够熟悉,少不了磕磕碰碰,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王府的客人。
“侧妃娘娘?哦,不对,请原谅以柔叫顺了口,如今该称呼为司徒小姐了!”
司徒瑶稍微回过神来就看到面前温柔的带着笑意的安以柔,笑了笑,并不打算和她说话。
安以柔道:“以柔真的佩服司徒小姐,在被王爷抛弃后,竟有勇气提出和王爷和离,挽救了自己的颜面,只是今日怎么又到景阳王府来了?”
司徒瑶最不喜欢在敌人面前示弱,笑道:“我是随义父和两位哥哥来的,难道这有什么不对?”
安以柔温柔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司徒小姐是欲擒故纵,想要博得王爷的欢喜呢!”
司徒瑶不屑的一笑道:“在你们眼里,他是一块香饽饽,可在我眼里不过是坏了的山珍海味,就算他原本有多好,我也吃不下去了。以柔姑娘如今还未许人家吧,是不是还肖想着景阳王呢,可是你以前没有机会,如今更不会有。还请你记得,嘲讽别人的时候,也想想自己的处境,别闹出五十步笑百步的笑话。”
安以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飞上高枝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而她心仪的景阳王是最好的人选,而她对的想法被司徒唯如此的嘲笑,以前的和现在的不堪加在一起让她格外的不舒服。
安以柔还想说些挖苦的话,可司徒瑶已经走远,她看到司徒钰正安慰着司徒瑶,她嫉妒司徒瑶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原本不过是个商人之女,可却能嫁给赫连晨为侧妃,甚至是正妃,虽然没当成正妃,却获得皇上的眷顾,一份和离书让她挽回颜面,而如今更是丞相义女,获得丞相一家的宠爱,即便是个破烂之身,她的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傻小唯,你不会告诉二哥,你的嘴唇是自己不小心咬伤的吧?”
司徒瑶抿了抿唇道:“那又如何?”
司徒钰心疼的叹了口气道:“二哥看你是真的想放下,既然这般纠缠不清,以后就不要来景阳王府了。”
“我可不是那般畏畏缩缩的人。”且司徒瑶心中有恨,很这两世他们带给她的痛苦,她又怎么可能老实的呆在屋里就这么等着年华老去呢。
司徒钰叹了口气,他发现这个新妹妹性子随和,但也是个要强的主,若真的伤了她,只怕伤她的人也不好过。
司徒瑶到底没留在景阳王府用饭,司徒钰本想送她回去,但她让司徒钰留了下来,到底要顾全景阳王府和丞相府的颜面。
司徒瑶又怕母亲担心,所以在长安街上逛了一圈,用了午膳才回去,却不想遇到了杨济。
杨济见了司徒瑶就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司徒瑶笑道:“吃香的喝辣的,别提有多自在,怎么,杨大公子担心我过得不好?”
杨济眼尖,看到了司徒瑶手上带着的戒指,问道:“这戒指你如今又用上了?”
司徒瑶伸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道:“你还记着呢,若是你好生管你那弟弟,哪里会发生那样的事呢,听说他如今还是那样呢。”
杨济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是个小孩子脾气,却总喜欢做大人的事,等吃了大亏,也就会记住了。”
司徒瑶笑了笑。
杨济觉得一个女人若是离开了一个男人,不论她的表面过得多么的风生水起,内心总是有难以察觉的痛苦,于是道:“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找我。”
司徒瑶刚想回答就被一个妇人拉住了手臂道:“双儿,娘总算是等到你了。”
司徒瑶侧过头就看到了苏柳,吃惊道:“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娘是知道了你和景阳王和离的事情不放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闹到了这个地步呢?”苏柳很是担心,见到司徒瑶就忍不住询问。
杨济见司徒瑶为难,便道:“原来是欧阳夫人,在下杨济。”
“杨公子!”苏柳笑了笑,为欧阳夫人这个不属实的身份感到有些尴尬,笑一笑也算是和杨济打招呼。
杨济道:“伯母和小唯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不如找个地方喝茶吧?”
司徒瑶皱了皱眉道:“娘,如今我住在丞相府的,不如娘跟我一起回丞相府再说吧!”
苏柳忙道:“杨公子说得对,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喝茶吧,丞相认了你为义女,可娘亲和丞相府到底是没什么关系,冒冒失失打扰并不妥当。”
杨济把司徒瑶和苏柳送到了茶楼,安排了雅间后就知分寸的退下了,苏柳意味深长的问道:“刚才那位杨公子倒是一表人才。”
“那是杨光杨老将军的长子,官拜骠骑将军,也算是朝廷栋梁了。”司徒瑶怕苏柳想多了,刻意点名了杨济的身份。
苏柳果真没再停留在杨济身上,问道:“双儿,还不快些告诉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硬要和景阳王和离?”
欧阳家是商人,生意遍布玄朝,司徒瑶在长安城的消息也一直是欧阳家提供给苏柳的。所以苏柳知道司徒瑶认了丞相司徒易为义父,也知道景阳王曾经的侧妃死而复生,在大婚当日毁了娶司徒瑶为正妃的诺言,更知道司徒瑶向皇上请了一封和离书断了和景阳王府的关系。
“景阳王最爱的女人回来了,在大婚上当着宾客的面弃了我,难道我还要留在王府但他的女人?”
苏柳皱了皱眉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当初你执意要进宫选秀,皇上三千难道不比景阳王的女人多?就算多了个侧妃,不也只有你和司徒侧妃两人,你何苦要和离?你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司徒瑶心里不舒服,可她也知道苏柳是担心她的后半辈子,于是乎:“娘,若是你爱一个人难道不希望那个人只有你一人吗?若是你爱一个人,那个人爱的却是他人,你执意呆在他的身边,你又会感到快乐吗?”
苏柳眼眶发红:“双儿,你的意思是你不后悔你的决定吗,你执意要和景阳王府断掉联系的吗?”
司徒瑶点了点头:“与其卑微的留在景阳王府,不如一个人高傲地活着。”
苏柳暗自伤神:“你以后一个人还能如何高傲,既然你已下定了决心,那么就跟娘回张家村吧!”
“娘!”司徒瑶没想到苏柳一来就提回去的事,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又怕直接的拒绝伤了苏柳。
苏柳又道:“把博山叫上一起,若是博山还愿意娶你,回到张家村,你们就成婚吧,博山他娘或许会介意你的过去,你若是低声下气一些,也还能过得去的。”
“娘,你这是说什么呢,博山有他的人生,我为何还要去参合一脚?而且我有我的打算,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呢,留在丞相府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吗?娘养了你十几年,如今不过是认了义父义母,就把娘给忘了?”
“娘,你怎么这么说,我留在长安自然是有我的打算,跟锦衣玉食没有关系。”
“若不是为了锦衣玉食,当初为何要执意入宫选秀?若不是为了锦衣玉食,自己的家还比不上义父义母的家?”
司徒瑶被苏柳的话博得毫无反击力,她原本就不是苏柳的女儿苏怜霜,她是司徒瑶,是丞相夫妇的女儿,丞相府才是她的家。可是这样离奇的事说出来又有谁信呢,也不过是伤害苏柳的心而已。
“娘,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可以吗?”
“不行,若是你不愿嫁博山也就算了,但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娘!”司徒瑶急得不得了,她从来不知道苏柳的性子这样急,在张家村生活的那一年,她明明觉得她是个温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