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被拍卖出去了,买下你的人,不正站在你的面前?”殷池漠然道。
“从今往后,你的一切,包括你剩余的所有时间和生命,都不归你所有,往后余生,你面前这个人,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他的命令,你不可违抗。否则,我们便将其视作违约!”
“一旦被我们发现你违约了,或者对你的主人,有任何不敬,我们就会采取惩罚措施,包括……杀死你!”
说到这里,殷池眼中寒光一闪。
骆欣茹顿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被拍卖出去了,而买下了自己的人,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王枫!
惶恐之中,却又似乎感到了一丝心安。这是多么纠结的思绪,惶恐的是,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一觉醒来,自己便已不是自由身,成为了别人的奴隶。
往后的生后,再也没有自由,主人的任何命令,自己都不能违背。
但那一丝的心安,却源于王枫。买下自己的人竟然是王枫,自己父亲的朋友。
也许,他会对自己好一点?
骆欣茹站起身,面向王枫,身段放的非常卑微,喊了一声:“主人。”
“欣茹。”
王枫低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骆欣茹,认真的说:“你不要喊我主人,我也不想你喊我主人。”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卖自己!”
骆欣茹目光暗淡了几分,才无奈的说道:“我爸爸,肺癌晚期,没有钱给他治病了……”
“有人告诉我可以来这里出卖自己的自由,我就来了。”
“他们愿意给我二十万,买下我剩余的所有时间,让我成为别人的奴隶。”
“所以,我就跟他们签了卖身契……”
霎时间,王枫的脑子嗡的一声,懵了。
骆全英,癌症晚期?
“你,你在开玩笑吧!?”王枫不敢相信骆欣茹的话。
骆全英怎么可能癌症晚期!?之前见到他,他哪里像是一个病人的样子!
记忆中,骆全英的精神一直很好!
骆欣茹凄然一笑,道:“如果我爸爸不是癌症晚期,我又怎么可能会出卖身体、出卖灵魂?”
阴郁的负面情绪积压在王枫的胸口,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揉了揉头发,心情变的焦躁了起来。
“你爸爸他,现在怎么样了?”
骆欣茹眼睛一红,泪水盈眶。
“我爸爸他现在还在住院,他的整个肺都癌化了,靠着呼吸机吊着一条命。”
“住院的钱,我也没有,所以我只能来这里……”
愤懑、不解、迷惘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充斥着王枫的一颗心。
“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要钱!?”
骆欣茹抬起头,看着王枫的眼睛,嘴唇颤抖了几下,才终于道:“爸爸说你帮助我们太多了,他没脸再寻求你的帮助了。”
王枫如遭雷击……
直到这时,郦谷殷家的长老级人物殷池才明白过来,这个神秘的男人,原来和这个被拍卖的人奴,是认识的!
难怪他不惜动手,甚至得罪整个殷家,也要买下这个人奴。
若是这个人奴落到那些富豪的手中,今后的生活,必将是无比的黑暗!
不过,这些和殷池,自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他笑道:“不如先把我这边的事情,给处理好?”
王枫眉头皱了皱,但还是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殷池道。
王枫看向骆欣茹道:“你跟着我。”
随后,王枫和骆欣茹被殷池带到了会所地下三层的一个会客室内。
“请坐。”殷池伸出手来,示意王枫坐下。
于是王枫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会客室内的沙发上,骆欣茹自知自己已经成为了身份卑微的奴隶,只敢跟着王枫,站在他的身后。
一名服务员为王枫端来一杯热茶,但王枫没喝,而是直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殷池,沉声问道:“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殷池轻笑一声,道:“若我的消息没有错误,你应该是叫做王枫,振威安保的总经理,本市大族官家的女婿,是个出了名的废物,而且还是流浪汉出身,当年迎娶官家的第一美人官艾莎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从你的信息上来看,你怎么看都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唯一特殊的,就是你两年前的资料,全部空白!”
“你的真实身份,你的来历,都无人所知。”
“你拥有这么强悍的身手,只怕这两年,其实都是在装傻充楞,扮猪吃虎吧?”
王枫没有插嘴,一直等殷池说完了,他才挑了挑眉毛,反问道:“这些,跟你要让我做的事情,有关系吗?”
殷池嘴角一咧:“没,没关系。只是,好奇而已。”
“至于我们让你做的事情,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你为我们做事,我们殷家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从今往后,你在外行事,可以使用我们殷家的名号!”
“只要你不是捅破了天,我们殷家都可以保住你!”
“另外,你有权力调动我们殷家的部分力量,你在我们殷家,可以享受到等同于长老的待遇!”
“这是一枚身份令牌,在我们殷家,每一位长老都会有一枚同样的令牌。”
“你且收好!”
话语间,一名服务员双手呈上了一枚造型古朴的铜质令牌。
王枫伸手接过,指间令牌上,赫然刻着一个王字!
这令牌一看就是个老物件,但令牌上的字,却显然是刚刚刻上去的。
如此说来,这令牌所赋予王枫的权力,不容小觑。
捏着很有分量感的长老令牌,王枫诧异的看着殷池。
这殷池给出的条件,未免太过丰盛,王枫不得不怀疑殷池会让自己给他办的事情,究竟是多么的伤天害理……
但王枫没得选,他只是只身一人,不可能对抗整个殷家。
他当然可以选择拒绝,但这无疑是将骆欣茹推入深渊。
“先说好,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做。”王枫皱眉道。
可殷池却立刻点头,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味深长道:“当然,让你做那种事情,未免太过大材小用……”
心中,生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这殷池, 显然是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