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使出一个鲤鱼打挺，立刻站了起来。心里却是暗暗吃惊。他刚才根本没有看到老高出手的动作，却已经中了一击。
而且，他的后背现在火辣辣的疼。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估计现在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你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年轻人，可惜你的反应太慢了！”老高搅动着嘴唇道。
李凌点了点头，老高说的是事实，但他的话丝毫动摇不了自己，也对远处战场的情景毫无帮助。李凌心想自己用尽全力的话，至少可以拖住这个布森老者。
剩下的，就看远处的战况了。
“你还没有死心吗？”老高学者李凌的样子耸了耸肩膀。“战场的气氛会让人热血沸腾，但说实话，最近几十年来，大家已经有了默契，一场中等规模的战斗下来，也不会死几个人的。而且，因为这些影子的成长，我感觉自己的力量也在慢慢地增长着。你也一样吧？克莱拉的影子。”
“克莱拉的影子？”李凌笑了笑。知道老高依然在试探自己，只是沉默着。心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克莱拉的影子呢？那个是不是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影子，到底是像那个影子自己所说的可莱拉的意志所化，还是任何一个觉醒者都会和他一样看到自己的引导者的影子呢？
几声闷哼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有人受了伤，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紧接着，又是几声惨叫。还有人突然大喝了几声。
李凌和老高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战场那里。
在泾渭分明的人类和布森人对垒的阵营里，似乎有一些人类没有按照战斗惯例和大家一起行动。而是高高地举起了他们的刀剑，狠狠的劈进那些布森人的身体里。
虽然距离足有十几丈之远，但李凌还是认出了那些熟悉的身影，那些人是来自支援者里面的守卫者，也就是马惜玉和牛发家他们。
“什么，这些家伙是什么人，他们居然不遵守集体战斗的规则？”老高的嗓音变得尖利起来，紧接着，它便高声叫了起来，似乎在向那些布森人发号施令。
李凌朝身后看了看，其他支援者依旧站在远处，就像他所要求的那样，没有贸然参与到和布森人的战斗中。
他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远处的战场和蠢蠢欲动的老高身上，心想一旦这个家伙有所行动，自己一定要牢牢跟上它的脚步。否则，破坏规则的马惜玉和牛发家他们一定不是这个老家伙的对手。
果然，这个想法刚刚浮上心头，焦急不已的老高便身形一闪，朝战场那边跑了过去，看起来要将马惜玉他们清理出去。
“等等，你的对手在这里！”李凌叫了一声，紧跟着老高的身影冲了出去。
在接近战场的时候，老高的身影顿了一下，似乎在判断眼前的形势。趁着这个空档，李凌终于追上了它，立刻舞动自己的长剑，向老高急攻过去。
老高迅速躲闪着，脸上满是不耐之色。
”你在急什么？老高。你不是说过这些人并不会肆意杀害对手吗？难道你刚刚所说的规则这么快就不适用了？”
“这几个人我没有见过，但看模样，应该是你自己带来的人吧？”
“是又怎么样？我便是要让你好好瞧瞧，这些人可没有像你说到那样完全被规则所束缚啊。”李凌笑道。
“那也只是暂时的！”老高狞笑着道。
“恐怕没有机会了。”李凌道。
“凭什么这么说，自大的年轻人！”
“因为……”李凌朝老高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你自己看吧！”李凌指了指马惜玉。
“唰！”地一声，马惜玉又送出一剑。剑刃从一个布森人的前胸而出，从后背透出。没有丝毫犹豫地，马惜玉立刻扭动了一下剑柄，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鲜血汩汩地从被他刺中的布森人的伤口里流了出去。在星光的照耀下，血是黑红色的。
马惜玉将长剑在空中甩了一下，沾在剑刃上的血液便飞了出去。马惜玉得意地大叫了起来：“看来，我这宰杀畜生的手段还是和以往一样犀利啊。只不过这些大兔子可比我小时候杀死的家兔带劲多了。”
“是啊，马惜玉，这样的大兔子，杀死一只可顶那些小家兔好几十只啊，我都有点下不去手了，感觉有些残忍。”牛发家听见马惜玉的话，也回头叫了一声，同样将自己的长剑刺入了另外一个和骑士对峙的布森人的身体里。
一时之间，那些对马惜玉他们毫无防备、将所有注意力放在黑甲骑士身上的布森战士纷纷陷入了惊讶和恐惧之中。
惊讶的是，这些打扮怪异的汉子居然没有遵守战斗的规则：一对一厮杀，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尽量避免杀死对方的生命。
恐惧的是，如果他们将长剑对准自己，那么它们也会像那几个死去的同伴一样，永远地失去生机。
但多年来的习惯和规则，让它们忘记了第一时间进行躲避或者反抗。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落在同伴或者自己身上。
“唰唰唰……”直到马惜玉他们已经杀死了十数个布森战士。战圈里才响起一些布森人愤怒的尖叫声。
尤其是被李凌纠缠住的老高，更是尖叫连连地想要冲进战圈。
可惜老高的样子越是焦急，李凌就越是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粘着它，不断地向他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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