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度假区在隔壁的D市。
车子里,宁知昏昏欲睡,今天起来太早了,她还泛着困。
她靠在车椅上,全身懒洋洋,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
相反,身旁的陆绝坐姿端正,他的腰身什么时候都坐得直直的,刻板又严肃。
宁知低头,看了一眼他几乎无处安放的两条大长腿,只见那裤脚下,露出了她刚才送给他的新袜子,红色的底色上,全是狗头的图案。
他竟然偷偷把新袜子穿上。
而陆绝清隽的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酷酷的,与他的鲜色,可可爱爱的袜子完全不搭。
她忍不住笑了。
陆绝转过头看她,眸子里一片茫然。
现在的陆绝比以前进步很大,现在听到宁知的笑声,他能给出反应。不会像以前,宁知跟他说几句话,他才回应一句,或者不理会。
宁知笑弯了眸,“你怎么这么可爱。”
陆绝看着她,不应声。
“有点困了,你让我靠一靠。”说着,宁知直接靠在了陆绝的肩膀上,根本不给工具人陆绝反应的机会。
陆绝的肩膀宽壮,结实坚硬的触感跟她的完全不一样。
宁知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你坐得太高了,我靠着不舒服。”
陆绝眨了眨眼,他挺拔的腰身弯俯了一点。
宁知调整了姿势,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陆绝不敢动,一路上,他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度假村是霍家旗下的产业,尤其是霍家的酒店,更是遍布全国,很有名气。
霍晓月知道高中同学这样惦记自己,她豪爽地直接承诺包下这一次聚会的所有费用,吃喝玩乐住全包。
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到达酒店大堂,霍晓月早已经到了,她让人安排了包厢,准备用午餐。
不少人围了上前,“晓月,自从在高考后,我们好几年没有见,你更漂亮了。”
“这一次你回来,是长期在这边吗?还是继续到国外进修?”
“晓月,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都没有机会住进这家酒店。”
霍晓月听着众人夸赞的话,她下巴稍稍抬起,依然是一脸的傲气,“这没什么,你们喜欢,在这里多住几天也可以,报我的名字就行。”
旁边,一个一头卷发,妆容浓艳,穿着一条红色带花裙子的女人挤开了霍晓月旁边的其他人,她争抢着坐在霍晓月旁边,脸上谄媚的笑容很明显。
“晓月,你出国这么多年,我很想你,可惜你换了手机号码,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浓妆女人也就是李莉说完,她赶紧掏出手机,“你现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加一下你吧,平常有空我们约出来一起逛街,像以前那样,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周围的人心里暗骂她厚脸皮,会抓紧机会上位。
霍晓月下巴一抬,“我手机丢了。”
大家都看到,她放在桌面上的崭新手机,很显然,她是不愿意跟李莉联系。
李莉像是早已经习惯了尴尬,她继续说道:“要不,我们加微信好友也可以。”
霍晓月一点情面也不给,“我不玩微信。”
大家想起今早在微信群里收到她发来包厢号的信息。
李莉将脸侧的头发挽在耳背后,她笑了笑,“太久没见,我们之间都生疏了。”
霍晓月几乎在开骂的边缘,旁边有人插嘴问道:“大家来齐了吗?还有谁没有来?班长,要不你点点名字?这个以前你最擅长。”
“可以啊。”当年高瘦白净的班长已经长成了胖子,岁月还真是杀猪刀,一点也不留情。
班长笑呵呵地去翻名单,“还有陆绝。”
“陆绝吗?”
“他肯定不来。”
“他就不用计算在内了吧。”
大家都知道陆绝的情况特殊,根本不在意他出不出席同学聚会,毕竟当年他在班上跟大家没有任何接触,除了每次出成绩,他排名第一,引起众人关注,其他时间,陆绝安静得像是透明人。
现在甚至不少人已经忘记了陆绝,只记得他是傻子?还是患有自闭症?
虽然那天宁知答应了带陆绝出席宴会,但霍晓月不确定宁知会不会骗她,耍她玩。
霍晓月发了信息给宁知,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收到回复。
宁知真的骗她?
霍晓月皱眉,她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好看了。
旁边,李莉一直注意着霍晓月,她现在最懂得看人脸色了,她开口:“晓月,你通知陆绝来了?”
“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霍晓月直接怼她,“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你来的。”
她忘记让班长不要通知李莉。
任谁都能看出霍晓月讨厌李莉,众人也不知道原因,高中的时候,李莉一直是霍晓月的跟班,两人常常走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她们的感情比陌生人还不如。
加上李莉上赶着攀附霍晓月,很掉分。
李莉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她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
酒店服务员走进来,“里面请。”
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个子很高,长相清俊的男人走进来。
在场不少女人的双眼瞬间放亮,她们班上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帅气的同学?
“是陆绝。”也不知道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众人认真一看,逐渐想起,这个男人确实是那个沉默不说话的陆绝。
李莉化了浓浓眼影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陆绝,以前在班上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发现,陆绝这样的极品货色?她为什么没有找机会结交陆绝?
她记得,陆绝是陆家的人。
陆家啊,那样的顶级豪门,从来都是众人口中的传说。
自从出了学校,在社会上打滚,她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小层人物一辈子都很难往上攀爬。
她深深知道,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或者结交人脉有多重要。
以前班上的人都嘲笑陆绝有自闭症,现在依照家世,陆绝碾压在场所有人,恐怕不少人都心里后悔,当年没好好跟陆绝做朋友。
李莉站起来,她笑着对陆绝招招手,“陆绝,这边有空位,你可以坐这里。”
大家把李莉的积极看在眼里,不少人暗恨,又学着她的样子,赶紧开口:“陆绝,我这边也有空位。”
陆绝站在门口没有动,他回头往身后看去。
下一秒,宁知走了进来。
众人又是一惊,他们不记得班上有这个人。
宁知牵住陆绝的手,她向霍晓月那边走过去,“路上塞车,来晚了。”
霍晓月哼了一声,抱怨道:“你没有回我信息,还以为你骗我,放我鸽子。”
“你放心,我一向守信用。”
“这位是......”李莉看着对方和陆绝牵在一起的手,“你好像不是我们班的?”
“没眼瞎的都知道她不是我们班的。”霍晓月再次怼李莉,“宁知是陆绝的妻子,同学聚会可没有说不能携眷。”
“对对对,我们是很欢迎携眷的,如果我有妻子,我也想带她来度假村玩玩。”班长打着哈哈调节气氛。
“哇,陆绝竟然英年早婚?”有人惊呼。
他们还记得高中的时候,陆绝不与任何人打交道,不接触人,也不让人接触,孤僻,独来独往。
他们还以为陆绝患有自闭症,像他这样的性格,会一辈子独自一人。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比他们不少人都要早结婚!而且,他的妻子还长得漂亮。
宁知精心打扮过一番,毕竟身为陆绝的妻子,肯定不能在外给他丢人的。
现在她已经拿回60%的光环,皮肤白了,五官也露出了原本的精致感,虽然比不上完全恢复后,明艳动人,耀眼夺目的样子,但她依然比在场所有的女人好看。
宁知牵着陆绝的手,感受到他面对这么多人有几分紧张,她故意用指尖在他掌心中轻撩着,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时,李莉笑着开口:“晓月,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最喜欢的人就是陆绝,还天天给他送早餐。”
霍晓月气得狠瞪她,李莉就是故意的。
大家也记得有这回事,霍晓月追了陆绝很久,可惜陆绝从来没有一次回应过她。
他们下意识去看宁知的反应,毕竟现在她是陆绝的妻子,任谁都不愿意看见情敌吧。
宁知勾了勾唇,她笑着说道:“你弄错了,霍晓月从初中就开始给陆绝送早餐。”她上一次穿回去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的。
霍晓月一阵窘迫,嘴皮子也不利索了,“陆绝还告诉你这个?”
宁知笑了笑,完全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针锋相对,或者撕逼,“我们感情好,他从小学到初中的事,我知道不少。”
霍晓月没好气地瞪了宁知一眼,她肯定是在秀恩爱。
宁知今天来是想要打探陆绝高中的事,然而不管她问谁,都回答没有什么印象。
她问有没有人在高中欺负陆绝,那个班长笑着告诉她,“大家都忙着冲刺高考,没有人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上。”也就是没有人欺负陆绝。
宁知觉得,这一趟同学聚会她没有什么收获。
在上洗手间前,宁知千叮万嘱,对着陆绝重复好几遍,不能随便喝别人递给他的饮料,也不能随便吃别人夹给他的菜,他要乖乖等她回来,不能乱跑。
陆绝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带着几分嫌弃,“我小孩?”
他不是小孩。
“我知道。”宁知笑着摸摸他的头,“但你比小孩可爱,别人妒忌你可爱,要害你怎么办,你乱跑,别人拐走可爱的你怎么办。”
宁知还真把陆绝当小孩哄着。
陆绝低垂下眼帘,耳尖有点红,他缓慢地应声:“记得的。”
他记下了。
宁知这才放心地走出包厢,霍晓月也起身,跟了上去。
走廊里,宁知瞥了霍晓月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上洗手间,谁跟你了。”霍晓月炸毛。
宁知觉得陆绝像被人欺负的小奶狗,而霍晓月像随时要欺负人,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奶狮子,炸呼呼的看起来很凶,然而别人一巴掌就能轻易将她打倒。
“哦。”宁知随意地应了一声,懒得理她。
霍晓月穿了高跟鞋,她走得没有宁知快,她落在后面,看着宁知的那对长腿,她撇了撇嘴。
宁知率先走进洗手间,正好在里面碰见李莉,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人,两人在补妆。
她们看见宁知进来,余光瞄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继续说道:“霍晓月还不是自持家世好,才用鼻孔看人。”
宁知深以为然,她竖着耳朵,准备听八卦。
李莉说道:“再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有一颗蠢脑子,要不是她的出生好,像她那样的蠢货,哪里还能这样嚣张?”
“你好像有什么没有跟我说。”旁边的女人一脸好奇。
李莉告诉她,“你也听说过霍晓月的哥哥霍晓阳没了双腿,只能一辈子坐轮椅的事吧?”
女人连忙点头,那时候她们班上好几个女生都喜欢霍晓月的哥哥,那样优秀的人,后来突然发生意外,学校里不少女生都哭了。
“大家都以为霍晓阳学长是意外,但没有人知道,他发生意外的起因完全是因为霍晓月的任性。”
李莉笑道:“你以为霍晓月为什么无缘无故出国?就是因为她害惨她哥哥,霍家才把她丢出国的。”
女人一脸震惊,“这是真的吗?”
这时,洗手间的门“嘭”一声,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门口处,站的是霍晓月,她像是炸毛的狮子,红着眼,凶狠狠地瞪着李莉,“我煽烂你这个贱人的嘴,我是蠢脑子,一直听信你的话,听你煽动,做傻事。”
李莉没想到自己说霍晓月的坏话,会被正主当场听到,她赶紧拿起一旁的手提包,想要离开。
霍晓月二话不说,上前直接狠狠甩她一个耳光,“早就想打你了。”
“霍晓月你别太欺负人。”李莉捂着脸,被打的侧脸火辣辣地痛。
“我就欺负你,就欺压你,你能怎么样?”霍晓月一脸怒火,傲得不行。
另外一个女人吓得赶紧逃跑,李莉哪里真敢与霍晓月对着干,她受了一巴掌,也是被白打。
霍晓月甩了甩手掌,力是相互作用的,她的手掌也痛得很,“还不滚?要我再打你一次?”
李莉咬着唇,踩着高跟鞋赶紧离开。
洗手间里间隔的门被打开,宁知走了出来。
“你什么都听见了?”霍晓月瞪她。
“哦,全部听见了。”宁知走到洗手台前,挤过洗手液,慢慢地揉搓自己白皙的指尖,“毕竟,我又不聋。”
霍晓月狠狠地盯着她几眼,转身离开。
“等一下。”宁知喊住了她。
霍晓月停住脚步,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想要嘲笑我?”
“不是。”
宁知关掉水龙头,她抽出纸巾,一根根地把指尖擦干水迹,她才疑惑地问霍晓月,“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霍晓月:“......”
“宁知,你真讨厌!”
吃完午饭,宁知带着陆绝拿到了酒店房。
房间外有一个大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到远处的青山。
虽然打探不到有用的信息,但她能跟陆绝在度假村里好好玩一玩。
宁知懒洋洋地躺落在床上,“我们睡一会儿,下午再到外面逛逛。”
陆绝没有应声,反正他没有任何意见。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宁知打开门,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门外的霍晓月,“有事?”
她还以为自己听到霍晓月的八卦,对方短时间内都很不愿意见到她。
“有兴趣陪我去喝一杯?”霍晓月调整好了心情,不像刚才那样炸呼呼的。
“现在?你找我喝酒?”宁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猛烈,“天没黑啊,这么早你就开始梦游?”
霍晓月没好气地瞪了宁知一眼,“我被戳中伤心事,想找人陪喝酒也不行吗?还是说你不会喝酒?”
宁知笑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她想到在洗手间听到的话,再看霍晓月泛红的眼眶,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先说好,我只能陪你到下午两点前,等陆绝午休后,我还要陪他。”
霍晓月眼神怨怨的,她突然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宁知返身告诉陆绝,她要出去,“等你睡完觉醒来,我就回来了,你要乖乖休息。”
其实不用说,陆绝也会好好休息,毕竟他有固定的午休时间。
陆绝抿着唇,没有应声,他笔直地躺落在床上,闭上眼睛。
宁知有点不放心,她通知保镖在门外守着,不能让陆绝随意乱走,他外出的话,保镖必须跟着。
霍晓月听宁知对保镖的叮嘱,她惊愕:“你这是把陆绝当孩子养了?”
宁知瞥了她一眼,“我这是贴心,细心,小心,加以防万一。”
“行行行,你做事最谨慎。”霍晓月打断宁知,直接将她拉走。
包厢里,霍晓月一直自己灌自己。
宁知在一旁喝酸奶,“就算酒水不用钱,你也没必要自虐地猛喝。”
霍晓月喝着喝着,拿着酒瓶子就哭出来了,“李莉那个坏女人说得对,是我害惨了我哥哥。”
她转过头,看向宁知,“我傻啊,听李莉的话,我真蠢,呜呜呜......”
宁知吸了一口酸奶,她点点头,“看得出来了。”
“呜呜呜。”霍晓月哭得更厉害了,“你就不会哄哄我?你怎么这么讨人厌!”
宁知捧着酸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会哄陆绝。”
哇!
霍晓月惨哭,她这样伤心了,还要被塞狗粮。
她眼眶红红的,“我哥哥明明那么优秀,现在变成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渡过,明明是我害惨了他,他也不怪我,我宁愿出车祸的人是我。”
在国外第一年,她天天哭,天天后悔。
“要是能重新再来,有机会回到过去,我一定会骂醒我自己,狠狠打我自己一顿。”
霍晓月呜咽着,“不对,我一定会救哥哥,不让他出任何意外。”
宁知想起了什么,“你说过,你哥哥是为了救陆绝出事的,这是怎么回事?”
霍晓月又哭又笑,她没开口告诉宁知。
宁知哄骗她,”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难道你能帮忙救我哥哥吗?”霍晓月酒气上头,脑袋晕晕的。
“哦,救你哥哥吗?我不一定能救下,你先说。”宁知不确定,毕竟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霍晓月哭着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宁知,“我是不是很任性?很让人讨厌?”
宁知点点头,“是。”
霍晓月哭得更大声了。
“你闭嘴,吵得我耳朵疼。”宁知靠在椅背上,吸着酸奶,“要不,你求求我,我或许能救你哥哥?”
霍晓月哭声戛然而止,她嬉笑着,“我求求你。”
她摇头晃脑着,“你要是能救下我哥哥,你让我喊你做姑奶奶都行。”
宁知笑了,“记住你说的话。”
霍晓月又喝了不少,最后宁知看她哭得可怜兮兮的,陪着她喝了几杯酒。
然而,宁知很快发现,自己这副身体竟然是属于沾酒就醉的体质。
宁知以前的酒量很好,她很久没有醉酒的滋味了。
她的脸上染了红晕,意识有点模糊,“我不陪你闹了,我还要回去陪陆绝。”
宁知把经理喊来,让女经理把霍晓月送回房间。
回到房里,陆绝已经醒来,呆呆在坐在床边,看见宁知,他才有了反应。
宁知走过去,“你等我很久了?”
陆绝没有哼声,他安静地看着她,发现她的脸红红的。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宁知对着他笑了笑,眉眼弯弯,一双黑眸水盈盈的。
“要不,我补偿你?”宁知歪着头,建议道。
陆绝抿着唇。
“你最喜欢我亲你的喉结。”宁知在他身旁坐下,她凑近他,“我也喜欢亲你这里,有很多小太阳呢。”
她的指尖落在陆绝的喉结上,来回划过。
看着陆绝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活动,宁知笑道:“真好看。”
说着,她亲了过去。
“为什么没有小太阳?”宁知亲了一下,她没有看见他弹出小太阳。
她又亲了一下,还是没有。
醉酒的宁知耐心可不好,她有点不耐烦,耍脾气般,她一小口咬在陆绝的喉结上。
她没有用力的,只是轻咬着,但她恶劣地用牙齿尖尖摩挲那突显的喉结。
陆绝浑身一颤,头上弹出一排小太阳。
“一个,两个,三个。”
宁知数着那并排的三个小太阳,她愉悦地眯了眯眼,“你又升级啦?”
宁知笑弯了眸。
她趴在陆绝的怀里,再次对着他的喉结开始轻咬,低声喃道:“这里要好好开发,有好多好多小太阳。”
宁知之前只是用唇轻轻地触碰他这个位置,就连亲也算不上。而现在不一样,她的唇几乎是含着他的肌肤。
柔软,湿热的触感传来,陆绝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茫然,还有莫名的暗涌。
他的身体绷紧到极致,难受又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陆绝忍耐不住,跟随着身体的感觉,他突然把宁知压下,头仰起,任由她在作乱,“知知,知知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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