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气氛低迷,三个人就在里面等着,以防岳若寒重新回来自己又错过的可能。
一轮又一轮的人寻找完再来复命,很可惜,傅瑾年收到的消息都是没有找到。
而另一边,一个破旧的小房子内。
岳若寒拎着一个热水壶去井边打水装满,再把水壶放在相应的插座上。,看着红灯亮起才转头进了卧室。
原来那个房子,知道的人很多。
而岳若非一向不喜欢他复仇做些伤害自己的事情,现在出了这样的后果,他肯定会帮助林余笙他们找到自己,所以那个地方并不安全。
以前是找不到时机转移阵地,可是现在有了云允,他必须这么做。
岳若寒踏进卧室,柔软的床上躺着面色红润的云允,她的额头出了细细的冷汗,在睡梦中的她似乎并不好受。
岳若寒看得心疼,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熟练而轻柔地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
今天早上岳若寒本想放她在这个房间里直接离开,最后还是没舍得。
他守在了下午两点,云允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蒙地睁开眼睛,花了好大半个功夫才看清周围的陈设,还有身边的人。
“你醒了?喝点热水吧。“
岳若寒专门给云允烧的开水,摊到适应的温度才递过去。
眼皮一抬,就看见了云允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也不接过手上的水。
半晌后,岳若寒不忍心地低着头,颤巍巍地吐了两个字,“抱歉。“
云允听着他的道歉,心如刀割,晶莹的泪水住流下脸颊。她强忍着哽咽开口,“你做的太过分了,云氏被你害惨了,险些连累我姐姐的公司,我做不到原谅你。”
如果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或许她心软就放过他了。
可他害惨了云氏,还险些害了她姐姐的公司,她怎么能轻易原谅他?
何况他触犯了法律,就算她原谅他,法律也不会放过他。
岳若寒无颜面对她,闻言红了眼眶,内心的罪恶感几乎将他吞没,“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没有脸面乞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向你道歉,我对不起你。”
他报复所有人都是应该的,他们罪有应得。
只有云允最无辜且待他一片真心,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云允泪如泉涌,哭的不成样子,反握着他的手求他,“我不能原谅你,但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你说什么?”岳若寒错愕,她说什么可以等他?
“若寒,”云允主动投入他怀抱,脸贴着他胸口,央求道,“你去自首吧,我会求姐姐和姐夫,让他们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争取对你宽大处理,姐姐对我那么好,她一定会答应我。”
“你从监狱出来就又可以光明正大生活,你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云允仰起头看向他,却在他脸上看见愤怒与沉默,顿时愣住了,难道他不想去自首?
“若寒……”
“云允,别说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自首,我不能答应你。”
岳若寒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稍微低着头,眼底涌动愤怒与恨意。
他父亲就是林余笙和傅瑾年联手送进监狱,如果他也被他们弄进去了,他有什么脸面去见父亲?
而且大仇不报,他怎么能伏法?
云允心底升起一股讥讽,苦笑一声,“是我天真了,如果你真的心情甘愿去自首,又怎么会躲在这破旧的小屋子。”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可笑,更气恼他的所作所为,甩掉他的手提高声音,“事已至此,你为什么还不肯悔改!你做的错事还不够吗?难道你还要继续作恶?!”
“我做错的事?林余笙和傅瑾年害的我父亲受牢狱之灾,他们凭什么可以享受现在的生活?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替我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