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捕头显然知道苏陌寒的厉害,他的刀法即便非常犀利,可他始终保持亦攻亦守的攻击方式。
那什么叫亦攻亦守呢?也就是一半进攻一半防守,攻守兼备的一种打法。
而且包捕头的进攻其主要目的也是为了防守,他那只是一种以攻为守的打法,所以这就让他的防守看起更是无懈可击了。
不过再厉害的防守,那也有一定的承受能力,若是苏陌寒的攻击强大到洪水猛兽一般,那包捕头的防守即便是固若金汤的堤坝,那也有决堤的时候。
因此苏陌寒在将包捕头手中兵刃的寒气转化为内力攻向包捕头时,包捕头就像那大风中的一根羽毛,根本就难以抗衡苏陌寒这股强大的内力,顿时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撞飞了四五丈,撞断了两根街道上的苇杆才停了下来。
包捕头身形停下后,当即便吐了一大口鲜血,紧接着他便夹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你难道真的可以把那寒气转化为内力吗?”
“刚刚那股从你刀柄迸发出来的内力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切吗?莫非你还想再来感受一次不成?”苏陌寒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身形已经飘飞上了小酒馆正对面的那间酒楼的屋顶,惹得周围的百姓一阵喧闹,都在喊着别让贼人跑了,就好似苏陌寒会点武功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罪一般。
当然苏陌寒也知道这些老百姓是受了神都的迫害,所以才会如此针对武林人士的,因此苏陌寒也没有去跟这些人计较的想法,只是施展轻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包捕头看见苏陌寒消失以后,赶紧冲着旁边围观的群众喊道:“你们在这里大喊大叫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去通知上官家族的人,现在只有他们才对付得了此人。”
包捕头的话音刚落,一大群围观的百姓果真气势汹汹地奔着上官族老的府邸去了。
这上官族老就是上官家族的大族长,但凡只要上官族老干预的事情,那基本都能水到渠成。
包捕头看着那些人前去上官家族求援去了,这下心里才瞬间安心了许多,不过他的心还没有完全落下,一想到刚刚自己所经历的那一幕,整个心又瞬间悬了起来。
只见他凝视着手中的长刀,不禁嘀咕了起来:“难道那家伙真的可以将这寒铁锻造的兵器里头那寒气转化为内力吗?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虽然这包捕头也不敢相信天下间还有这等神奇的武功,但是他刚刚亲眼看到苏陌寒并没有接触过他的兵器,若不是将他兵器中的寒气转化为了内力,他还真的想不通苏陌寒是怎么做到让刀柄迸发出那么强大的内力来的。
这个刀柄迸发内力通常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刀身自带内力突然集中到了刀柄,然后再由刀柄瞬间迸发出来。
另外就是有外来内力通过刀身传递到刀柄,然后再从刀柄迸发而出,可是外来的内力想要通过刀身传至刀柄,那就势必要接触刀身,因为内力不比其他力量,可以在不接触任何介质的情况下便注入刀身。
简单的说那就是内力若是想要通过刀身传至刀柄,那就必须得接触刀体,除非内力通过了某种武功为介质,比如隔空掌一类的武功,否则那是绝对不可能凭空传递到刀身之上去的。
而刚刚包捕头明显没有感觉到苏陌寒借助什么武功为介质,否则他提前便会做出防备,那也不至于伤得这么严重了,所以这样一来那股内力就只能是从刀身自行产生的了。
虽然包捕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才会对苏陌寒的这种武功感到困惑不解。
可是就在包捕头困惑迷茫的时候,那位前来官府举报苏陌寒的农夫不知道从哪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农夫出来以后便径直来到了包捕头的身边,此刻的包捕头看起来那是相当的狼狈,甚至就连农夫见了都一个劲的抱怨包捕头实在是太无能了,这可把包捕头气得是面红耳赤。
当然包捕头生气归生气,毕竟这确实是他办事不利,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说道:“老人家,你别那么着急,咱们官府只要确认了你的举报没什么问题,那答应你的赏银自然少不了你,你就回去安心的等着好吗?”
“你想让我回去?不可能!老夫要是没有亲眼看到你们把他抓住,回去那也根本寝食难安,老夫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报官的,你们可要对我全家的生命安全负责啊!”农夫死活不肯离开这里,还真让包捕头有些无可奈何。
但就这样让农夫留下又实在是太妨碍他办事了,所以包捕头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老人家,你看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咱们什么忙,还是回去等咱们的消息吧!刚刚已经有人去通知上官世家的人去了,难道你还不放心他们的办事效率吗?”
“老夫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你们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官差都在那小子面前不堪一击,我又还能相信谁呢?总之我就是要留下来亲眼看到他伏法才能心安。”农夫依然还是坚持要留下来看个究竟。
包捕头好也说了歹也说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勉强同意了下来:“行吧!你留下来也可以,但别再像之前那样指手划脚的安排咱们怎么做了。”
“哟呵,自己没有本事反倒怪起老夫来了,要是你之前肯听我的意见,让我在饭菜里给他下药,哪里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看还不是你太过自负,瞧不起咱们这些农民的意见,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农夫丝毫也不给包捕头面子,竟把刚才行动失败的罪名全都扣到了包捕头的身上。
本来这个包捕头就对农夫极为不满,如今又听到农夫提及之前的事,心里自然更加不满起来,不禁厉声反驳道:“老子是官差,不是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卑鄙小人,这种下药的把戏换作任何一位捕头,那也不会任由你这样去做的,你咋能因为这样就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