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离开别墅的时候神情冷然,等上车之后,嘴角不由得开始向上扬起。
看得出来,今天这场聚会他定然是赢家,否则不会露出如此自信的笑容。
“可恶!”等四叔离去之后,房间内剩下的三个人开始大发雷霆。
“老四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有能力了?准备踹开我们单干?”
“他敢!别忘了我们背后是谁!”
虽然这么说,但固有的利益被剥夺,他们多少有些心理不爽。
“起因还不都是天恒会所,这一次倒是让老四得到了便宜,可想就这么将咱们到手的东西分出去,他老四也太小看我们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嘿,你说让林家知道老四的具体位置,那些红眼的家伙会怎么样?”
“高啊!大哥这招高啊!”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大哥说完冷哼一声:“老四背后的那个人也不简单,大家还是小心一点,一切等天恒会所的事情结束再说,如果林家不倒,他老四一样麻烦!”
“好!”
“就这么办!”
他们在算计四叔,四叔回程的途中眼里同样闪烁着冷光:“一群尸位素餐的老家伙,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一次如果天恒会所真的落入我手中,就把他们拉出去给林家泻火吧!”
“说不定他们也这么想的哦!”高菲靠在四叔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他们当然这么想,但也看看谁的速度快才行!”四叔自信的笑了一下,可见整个真理基金会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团结,一旦内讧爆发,定然会比林家还要严重。
林清在赶回南城的途中需要经过一个叫做回龙坡的地方,这里也是高速路上距离南城最近的一个休息区。
此时已经半夜一点多,高速路上很少有车走过,林清有些口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水瓶,最后只能一打方向盘,拐进了休息区之内。
林清一直在担忧这陈嫣然的安危,虽然一路上他都在担心会有意外发生,但却从没有想过会在休息区出事,所以他的警惕性有些低,并没有注意到收银员那躲闪的眼神。
刚走出休息区的超市,林清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吱!”
急速刹车的声音响起,两个集装箱分别横陈在了回龙坡休息区的入口与出口的位置。
“林清?”
一个穿着西装却依旧显得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他问道。
“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追究!”林清没有慌张,甚至还好整以暇的打开了手中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呸!”年轻人向着地面吐了一口痰:“不愧是天恒会所的大少爷,这份气度远超常人!不过可惜,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所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飞镖直奔林清后心而来。
杀手!而且是顶级杀手!
林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身体下意识的向右扑过去,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左肩膀一麻,随后就是阵阵刺痛感传来,让林清面色一沉。
这些年他过得生活太安逸了,竟然连最基本的警觉都丢失了!
虽然心头有些恼火,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直奔后面的荒山跑过去。
那里是一片密林,沿着这片密林一直向南走就会走到南城,也是他唯一能看得到活路的方向。
现在他受伤了,和集装箱上跳下来的那些小混混打斗是极为吃亏的一件事情,哪怕他的手段再凶狠,可双拳抵不过四手,一点被人抓住弱点,他今天可能真的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不过这片密林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毕竟刚才那个飞镖就是从后面的密林里射出来的,对方依旧还潜伏在哪里,等待着给自己致命一击!
很久没有出现的死亡感袭来非但没有让林清感到慌张,反而有些兴奋,奔跑中舔舐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林清两步就窜上了高墙之上。
后面追击林清的那些小混混平日里只懂得泡妞遛狗之类的,那进行过体力锻炼!这面墙足足有三米高,没点本事的人还真上不去!
领头的那个小混混不由得咒骂一句:“这林清是属猴子的?这么高他也能蹦得上去!呸!”
“还愣着干什么!绕路啊!让他跑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人呼喝着向高强两面绕过去,这样就又给了林清逃脱的时间。
“来了!”高速奔跑的林清感觉到后面传来一阵劲风,心理默念一句,随后向着左边的方向一闪,对方踢过来的一脚直接踢在了大树上。
而对方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紧接着就是一个下劈。
如果刚才林清犹豫了一下,这个下劈的动作就会直接打在了的肩膀上,将他的肩胛骨彻底击碎!
对方的速度很快,毕竟是以逸待劳,哪怕林清体力充沛,一番奔跑下来,体力消耗也是十分严重,再加上他后背上的伤势,和对方交手之后,顿时落入了下风。
但林清却没有慌张,凭借着周边的树木一直来干扰对方的进攻,这才稳住了阵脚。
听着越来越近的呼喝声,林清知道哪些混混要追过来了,如果被他们围住,哪怕干掉了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自己依旧跑不了!
想到这个,他不由得咬了咬牙,猛然向着对方靠过去。
看到林清的攻击,杀手不由得冷哼一声:“林少爷,我送你上路!”说完杀手就摸到了插在林清后背的那柄飞镖。
“哼!”林清冷哼一声,在其抓住的瞬间猛然向前一窜,飞镖就这么被拔了下来,带出一蓬血雾。
按照常理来说,受到这种伤势,人的神经会下意识控制躯体收缩,以至于动作变形,但林清却显然是异类,刚才的伤势仿佛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般,冲击到对方的怀中只是,肩部骤然发力,狠狠的撞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噗!”杀手猛然后退三步,而他手中的飞镖也在林清的右肩膀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