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绿了! 出绿了!”主持的声音激动的响遍整个赌场,“好浓郁的绿色,这水头,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切出宝贝来了?”邬佤一拍桌子站起来就想要冲上前去,但是最终却控制住自己牢牢的站在了原地。
他想起之前那块大石头也是这样,结果呢?最后什么也没切出来,空欢喜一场不说还被冬临嘲笑一顿,那心情大起大落的,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所以这次他就是装也要装出几分沉稳来。
“哼!意料之中而已。”邬佤冷哼一声,竭力镇压着脸上要造反的表情,双臂抱胸,“我对自己挑中的人,向来有信心。”
“谢邬佤大人夸奖。”那赌石师傅听了邬佤的话,笑了笑,也故作谦虚的道:“运气好而已。”
要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能不要那么欠扁,这话可信度还要打些。
“哼!不过是出绿了而已,你们未免也高兴的太早了!”冬临气得一只手抓紧身边的一个侍女,力气的大的像是要把那侍女的胳膊掰断了,疼的那侍女尖叫一声,这可无异于火上浇油,直接给冬临的怒火一个发泄口,他一脚将那个不识趣的侍女踹出去两三米远,“不懂规矩的东西,伺候人都不会了?给我滚!别让本大人再看到你!”
“还不赶紧给冬临大人赔罪?”主持见冬临发火,连忙上来打圆场,只是这次冬临却不卖他面子,不屑的瞥了一眼主持道:“这地下赌场如今什么人都能爬上来了,你这样没见识的也能出来主持本大人的赌局?”
主持脸色一僵,心中暗暗后悔,这冬临大人明显是在为自己刚才那句“这水头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恼火呢,都怪自己一时忘形,最快得罪了这位。
不过这位冬临大人心眼可真不是一般的小,之前他百般讨好,如今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了。
主持正在寻思着怎么跟冬临赔礼道歉哄这位高兴,就听邬佤大人嘲笑道:“冬临大人,这玉是我这边切出来的,你有什么本事冲着我来,找一个不相干的人麻烦做什么?莫非是冬临大人你输不起?呵呵……输不起你可以早说,只要你现在给我跪下来磕头认输,我可以大度一点,不要你的小命。”
当然,只是不要你的命而已,我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邬佤大人,你这眼皮子什么时候跟这些没见识的奴仆一样浅了?你这只不过是才切了一刀而已,谁知道会不会又像上一回一样,再切下去全是白花花的石头,狗屁都没有呢?你高兴的是不是太早了?”冬临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
邬佤哈哈一笑,“是吗?那冬临大人你刚才这是做什么?这么着急上火的,我还以为你这是害怕心虚了呢。”
“我冬临这一生中,从来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冬临傲气的道。
邬佤又是一阵大笑,“那冬临大人你今日可算是来着了,我这个人,最喜欢教人认字,尤其是教人知道害怕怎么写!”
“你……”冬临气得把身边心惊胆战小心翼翼伺候的侍女都给推开,暴躁的道:“长得这么丑也敢来伺候本大人!都给我滚!给本大人换这里最漂亮的女人来!”
“是!冬临大人!”主持连忙道,他板着脸对那些原本已经要爬上冬临床的女人道:“还不都滚下去,换最好的来伺候冬临大人!”
那些侍女像是如获大赦一样呼啦啦小跑着离开了,生怕冬临不高兴了,一句话要了她们的命。
冬临看着这些女人如同避洪水猛兽似的逃窜,心中怒火更胜。
直到主持换了三四波来伺候的侍女,他才勉强算是满意。
就在冬临闹腾的这段光景里,解石的师傅已经把邬佤那边挑中的玉石完整的解出来了。
因为第一刀下去,这块玉石里面的玉质出乎众人意料的好,原本解石的人怕自己经验不足把这玉石解坏了,还特地请了地下赌场里最有经验的解玉老师傅出来亲自操刀。
这块原本两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最终解出来一块一只拳头还大的绿色碧玉,这块绿色碧玉颜色浓郁切水头十足,毫无杂质,堪称难得一见的佳品。
邬佤大人拿着手中的石头简直爱不释手,也学着冬临的模样,让人打赏众人,跟散财童子似的,撒了不少铜钱出去。
冬临瞧着邬佤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中火气越烧越旺,若不是心中还忌惮这地下赌场几分,他差点就忍不住让人冲过去把邬佤打上一顿出气了。
不过,他到底还是控制住了。
因为开始解他这边的石头了。
“出玉了!出玉了!”第一刀下去,主持就讨好的大声喊了起来,“恭喜冬临大人,冬临大人这边挑中的石头又出玉了!冬临大人手下果然是能人荟萃,这两次出手,此次都能赌中,实在是厉害。”
“哼!本大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冬临被主持这一番吹捧,心中总算是舒服了一些,他也顾不得生气,伸长脖子盯着解石师傅手中的石头,“这么一大块石头,里面随便出点东西,就不止一个拳头大小。”
“那是!”主持连忙道,“看解石师傅的手法,里面的宝贝个头绝对小不了。”
“嗯,是羊脂玉?正好我还缺个羊脂玉的摆件。”冬临一听主持的话,刚才高悬的心这会算是有了着落,脸色也好看了起来,又能谈笑风生,想起来要维持自己尊贵的面子了。
那块羊脂玉的确个头挺大,只不过也就是个头大占点优势了,成色驳杂,大大小小的裂纹不少,就算是雕刻摆件,也只能分隔开做几个小摆件而已。
“哼!个头大又怎么样?成色不好,再大也是废料!”邬佤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听闻冬临大人在外面一向挥金如土,如今连这么个东西都能入了冬临大人的眼,莫不是冬临大人的家业已经败得差不多了,囊中羞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