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畅看着因为房门打开而宣泄出来的洪流,感觉浑身一震寒意——如果不是现在皮肤变成鳞甲,估计早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了。
“太恶心了!噢,噢!!!!”刘畅大叫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叫着一边使劲的把手中的油泼洒向了房内的各处,把手中的煤气罐也使劲丢到了虫群的中央。当他刚刚做完这一切,夹杂在无数幼虫中的一批大蟑螂就踩着小虫的背部,从虫湖内部钻到了冲湖湖面上,然后一路踩着小虫的背脊,冲向了刘畅。
速度很快。
真的很快。
因为它们的速度,在刘畅眼中都不能算是很慢了——最起码比人类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看到这一群成虫向自己突击而来,刘畅恶心得直接扔下油桶,然后掏出手枪一枪打在之前的煤气罐上。
轰隆!!!
如同一个小型炸弹在冷藏库中爆炸,带着强烈的火焰和冲击风暴,把刘畅“推”出了这个屋子,也同时炸飞了冲向他的那西恶心的虫子,更同时点燃了屋内的燃油。
然后,一股火烧虫子的胡臭味儿,带着黑色的浓烟,就席卷了这整间冷库。
浓烟洗脸之前,刘畅顺着被煤气罐推出去的力气,顺势跑出了这件冷库,然后任由火焰在这间冷库之内蔓延,赶着火苗来袭的脚步之前,打开房门和卷闸门,冲了出去,随后转身封闭了房门,挡住了想同样随着自己脚步冲出的那些“沙沙”的步伐。
“唉,出门一趟,粮食没弄到,倒弄得一身恶心。”看了看自己鞋底上那恶心的浆液,还有身上的恶臭的味道,刘畅叹着气把鳞甲收了回去,变成了普通人的形象。
一路走出几个街区,走回那综合旅馆,打开房门——一楼的酒吧早已经不营业,而里面的服务员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守在这里的老板娘。
“喂,我说你,弄到吃的了吗?”老板娘看着刘畅空空而回的双手,满脸期待化为了泡影,但还是忍不住确认了一番,“你不是说,只要你出面,就肯定能弄来吃的吗?”
“我今天没心情吃饭,恶心死我了。”刘畅挥了挥手,准备走上楼。
“小兔崽子。”看到刘畅对自己爱理不理,老板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许上楼,你说今天给我弄来吃的,我才让你们继续住店的,你不弄来吃的,就不许上楼!”
“我们又不是不给钱,放开手!”刚被蟑螂爬了一脚脖子,谁都不会心情好,刘畅一把甩开了老板年的手臂。
“哟,小兔崽子脾气挺大,你自己吹牛.逼吹破天,怎么,现在不认账了?”老板娘叫道:“还有,你别跟我提钱,现在钱什么都买不到。那些本来送货上门的米粮店,现在也都不见了踪影,再不找到吃的,我们都得断粮!”
“管我屁事儿。”刘畅刚准备走上楼,又被老板娘从楼梯上拉了下来。
确切的说,是拉住了。
因为刘畅被她手臂拉住之后,不敢走了——因为他力气太大了,再走就会如同拖死狗一般拖着老板娘一台阶一台阶的走上去——到时候,怕不是这个还有着几分姿色的中年女人,直接破了皮,毁了容。
“我不管,你明天去给我找来吃的,不然我就赶你们走,你们十个人是吧?”老板娘把刘畅“拽”下来了之后,使劲叉着腰,“十个人,我告诉你,一个都别想留!明天你找不来吃的,统统给我滚蛋!”
“哈哈,来横的,我还就不走了。”一把推开撒泼的老板娘,刘畅少有的耍起了流氓,“还有,今天大伙都没吃饭,你就别去检查屎了,拉不出来!”
甩下这句话,刘畅上了楼。
走到楼上之后,刘畅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此时自然是一屋子的人——而一屋子的人,正在大吃二喝着——有刘畅和李轻水的克隆体在,这些人不可能如同老板娘一样饿肚子——而刘畅不分给那个可怜女人食物的原因很简单——她嘴太贱了。
“回来了?”看见刘畅回来,众人赶忙给他让座,“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没什么消息,外面街道上没过几分钟就能看到路过的军人小队,每个街道上都有枪声还有喷火器燃烧的呼呼声,要么就是惨叫声,要么就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刘畅坐下身子后打开了一瓶水,猛灌了几口继续道:“有惨叫声和枪声的地方还好,没声音的地方最危险。到处都是军队,到处都是蟑螂,他妈.的这些东西繁殖的太快了,太快了!我怀疑一对儿蟑螂十天都能生出成百上千个,没有针对性武器的话,光靠这么烧,北京城都给烧干净了也灭绝不了他们,再这么下去,这儿就完了!”
“怎么会这么猖狂呢突然?以前光听说蟑螂可怕了,但也没这么厉害啊?他们不是什么都吃吗,干嘛突然进化出寄生的功能,这不符合常理啊?”米兰缩在床的一脚,盘着她细长的小腿说道:“还有,你身上真的好臭,从你进门儿我就闻到了,你掉进屎坑里了吗头儿?”
“没有,但比那更恶心,不提了,不提了……”刘畅想到那黑色的洪流就感觉浑身发麻,提起这个,他把刚才没起出来的鸡皮疙瘩起了出来,使劲搓了搓手臂揉掉这种感觉,继续道:“不过你也别嫌我臭,咱这屋也好闻不到哪去!”
“是啊,有这三个科学怪小孩儿在这,这屋能多好闻!”米兰撇了撇嘴。
顺着她撇嘴的方向,刘畅走到了围着一个桌子的三个克隆体面前,然后看向了桌面上罗列着的十数个大小不一年长年幼各不相同的蟑螂身体,然后看着这些或被开膛破肚,或被斩掉头颅卸下六肢的蟑螂,刘畅问道:“你们三个,研究出来点东西没啊?”
“嗯,这蟑螂很诡异,身体深处,有一种很暴躁的特征情绪,而且结构十分复杂,我在里面,感受到了很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