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玉还挺羡慕这小夫妻的感情,想到之前怀疑小杜氏害人,也有些歉疚,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两张符,递了过去。
“这东西随身戴着,护宅聚气保平安。”萧存玉道。
汉子先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才连忙接过来:“谢谢、谢谢您……”
虽然不知道这小郎君为什么要送他东西,但他也能看出来,这人非富即贵,贵人给的银子可以不要,这符……还是能收的。
萧存玉的符纸,比从前的作用更好了。
因为阴差多了,平时渡些普通游魂,哪怕换不来阳寿,也能增几分福德,有时候,萧存玉会在画符的时候添上几缕福气进去,可助人家庭美满,万事如意的。
就这两张符,便是南台观的观主,都画不出来。
若论价格,绝对是千金难买。
只是,符这种东西,萧存玉不想随便卖出去,画符要精力,若是卖出去了,真正需要的时候反而没有足够的符纸用,而且,符纸也不是能随便送的,一是要讲究缘分,二也要看一看因果,随便撒符,并非好事儿。
萧存玉从这里一拐,四处一打听,便去找了陈稳婆。
这个稳婆生意极好,据说周边的孩子,很多都是她接生的,她品性端正,儿孙孝顺,很多人家也都喜欢请她,觉得孩子刚出生,被这样的稳婆抱出来,将来生活会好。
萧存玉去的时候,这稳婆正在家里头晒太阳。
据说是儿媳妇儿继承了她的手艺,她现在大多是在家里享清福,很少出手了。
萧存玉这一身穿戴,不论走到哪里,绝对是可以畅行的,就如这稳婆,也不敢随便得罪她,立即将她请了进去,还倒了一杯好茶水招待。
“不知公子找老妇有什么事儿?可是您妻房要生产?”陈稳婆很客气的说道。
“那倒不是。”萧存玉摇头,“我来找你,是问一件事。”
“您问就是,我自是知无不言的。”陈稳婆脸上笑得慈祥。
“陈稳婆十年前可有做过一桩错事?”萧存玉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一瞧见这媒婆,就看出了她身上的确是沾染了血债的。
杜秀香的因果线,有一段的确是连在她的身上。
稳婆脸色一变,很快又故作镇定道:“您说什么?”
“我只是提到了十年前,你就心虚了,看样子,你这些年心里也不好受。”萧存玉看着她,笑眯眯道:“我看你面相,你是有三个儿子吧?二子在身边,一子出了远门,未能在身边尽孝?”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陈稳婆越来越慌。
“我是来替杜秀香收利息的人。”萧存玉咧嘴一笑,“陈稳婆,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当年你将杜秀香身上胎记透露给了薛家姑母,可对?你可不要骗我,否则我可以让你家儿子们过得不那么顺心的。”
萧存玉也是很会威胁人的。
若是换成小杜氏夫妻俩来问,现在恐怕会被赶出门去,但换成萧存玉,完全就不一样了。
她这样的身姿和傲气,直接将陈稳婆的气势压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