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荣来报:“姑娘,桑淮楼有批丝绸要送到东南陵越府。”
“又是陵越府,不过倒是挺近。”沐芊芊回道。
时运双手叉腰:“桑淮楼,是那个天下第一云锦楼吗?”
“姑娘见多识广,正是西南未云府的产业,在逐灵大陆有数千家分店呢。”秋荣回答。
“行吧,我去签单子!”时运站起来就去了。很快,商量好价格,保单,规格,货物很快装箱,立刻就可以上路。
“芊芊,你叫上陆向真,咱们三个去就好。大师兄和大师姐留在这,说不定后面还有单子呢,需要留两个人管事。随便叫上几个趟子手就好。”
“好的二师姐!”别看沐芊芊人娇小可爱,做起事来还是很稳妥的。很快,大家就可以出发了。
“等会,姑娘,我们三人必须跟着姑娘,这是仙首吩咐的!”秋心三人赶到。
时运摇摇头:“啊,你们三个就在这等我们就好,我们几天就回来了,这是去送镖,路上也挺辛苦的,我都习惯了也没什么。”
秋叶赶紧说:“姑娘姑娘,我们都不怕苦的,秋荣修为高深。”她压低声音,“毕竟他从前是暗影,那身手可不一般啊!虽然我与秋心只是附灵根也没什么修为,可我们也能陪姑娘解解闷啊!哎呀姑娘,你就带上我们吧!”
“啊好吧好吧,一起吧。”时运拗不过撒娇的小姑娘,只好答应了。
“广阳镖局,请借道!”“广阳镖局,请借道!”
陆向真闲不住:“我说,时运啊,人家这趟子手比你卖力多了啊!”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陆向真?”
“叫师兄好不好,师傅的命令这么快就不听了?”
“也不看看你配不配!除了坑我们耍嘴皮子,你还能干啥?反正我人在外面,你还能找师傅告状?”
沐芊芊忍不住在旁边偷笑:“你们俩个啊!真是一见面就吵架。喏,这是风肃侍卫给我的糕点,让我们路上吃的。”
陆向真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啥?风肃什么时候单独找你的?小师妹,你可别轻易听信广阳城那些人的话啊!”
沐芊芊抿了抿嘴,不满道:“说什么呢二师兄,人家是一番好意,风肃侍卫没找着二师姐,便给我了,是给我们三个人的。”
时运挑了几个:“这个太甜了,还是舒瑾仙尊那的可口些。挺多的哎,我拿去给其他人分点。秋叶秋心我记得在后面那个马车哈。”
时运知趣地退出来,她知道整个同远镖局都暗自把自己和陆向真当成一对,但其实呢,陆向真这个傻瓜是喜欢沐芊芊的,但自己不敢承认,每每借着与时运吵闹博得芊芊的注意:“真是个傻子,又吵不过我!还得本姑娘亲自撮合!”
“兄弟们,辛苦了,这有些糕点,大家尝尝看!”时运觉得马车坐久了也累,干脆随车走着,和后面那些镖师聊起天来,不回马车了,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吧!
正南广阳城离东南陵越府不算太远,也就两三天就到了。
去的时候舒瑾竟然等在门口,看得出来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等在门口,不是出去遛狗正好撞到。
“嘿!小时运!”
“仙尊万安。”
“客气了客气了,我们算是朋友了,你叫我舒瑾就好,哎?我好像说过这话吧?”
时运很喜欢这样爽朗好说话的人,自己也不再扭捏:“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舒瑾,这些是桑淮楼的货物。丝绸两箱,蜀锦三箱,还有的是成衣,成衣五箱。”
“明白明白,况无!叫人拉进去!这些你能赚多少啊?”
时运叹了口气:“虽然货物挺多,但是距离近嘛,而且我这才开业,也要给点折扣,最后这单是五十两。”
“才五十两啊。我可听说,容辞那个老狐……哦不,大黑狼,给了好几千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那你要还到什么时候?”舒瑾不禁吐槽。
“慢慢还呗,这有啥办法。镖车,马匹都要买,而且得买最好的才保证质量,也没办法。”时运耸耸肩,“哦对,这是我朋友,二师兄陆向真,小师妹沐芊芊。”
“呐,你们好你们好,那就赶紧进来吧,时运朋友就是我朋友了!房间也为你们准备好了!”舒瑾正兴奋地准备介绍房间。
“啊,我们就送趟镖,现在天色也不晚,马上就能走了。下次有缘再见!”时运以为是他好客,推辞道。
“容辞吩咐的。”舒瑾悄悄传音,后面大声起来,“其实过几日我们陵越府有个灯会,留下来看看热闹嘛!送镖也不在一时半会,而且你们镖局肯定还有其他很多镖师嘛!”
这大老板吩咐,时运哪能不从?“好吧!多谢仙……嗯,舒瑾,我们房间在哪?要光线最好的啊,这关系睡眠质量!”时运拉着沐芊芊就往里走。
队伍最后面,一个带着斗笠的青年人悄悄抬起头,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舒府。
入夜。
“起来。”
“哎呀,容辞你怎么总是半夜活动啊。干嘛啊,你不是要去西南吗?”舒瑾知道他会来,特意调开了侍卫,可仍然觉得被打扰睡觉很难以忍受。
“我是要去西南,调查那些魔修怎么出来的。但有个事要嘱咐你,慕容羽可能要过来。”
舒瑾清醒了:“啥玩意?那个大小姐啊!我滴个天,你借我引时运就算了,你怎么把慕容羽也惹到我这来了啊?你是不是要我死?”
“本来你这炽夏灯会就是面对六大世家的,不少世家子弟都会来。”
舒瑾差点要跳起来了:“那这性质一样吗?你都特意和我说了,那说明肯定有麻烦啊!我傻啊!唔——”
容辞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别吵到别人!”
舒瑾一把扯开他:“我明白了,是不是和时运有关,慕容羽这次是不是冲着时运来的?完了,我陵越府要被慕容大小姐拆了。你等着赔钱吧!”
容辞无奈地笑了,知道他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好兄弟,交给你了,我尽快回来。还有,别让时运……算了,走了。”他原本想说别让时运和那些男子走得太近,话没出口就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懊恼,时运常年送镖,和不同人交谈本就是常事,怎么白日里她与其他男子畅谈,开怀大笑的样子总是挥之不去,令人气愤?好像,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这就走了?就这事你好意思打扰本大爷睡觉啊!”舒瑾怒了,可容辞已经无声无息了。
最后,容辞路过时运的房间,在门外深深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