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师傅准备消灭血衣,而我也准备好只剩下五天可活的时候,半人高的荒草地里突然窜出三五个人。
这些人其中有一个拿着匕首,直取我师傅。
幸好苏魔反应快,一把推开我师傅,然后用手臂挡住了那把匕首。
可血衣却被这帮人抢走了。
苏魔的手臂受伤严重,鲜血不停往外冒,饶是如此苏魔依旧面不改色注视着这帮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并没有回答,但是我们都猜到了,如今只有蛊门的人盯着血衣。
果然,苏魔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从荒草堆里走出来。
这个男人我见过,就是当初在饭店里说我没资格的那个,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在饭店里坐在我对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也姓陈,算是如今这一伙蛊门的首领了,这让我都有点对这个姓氏过敏了。
走在前面的男子纯属就是跟班,不过这跟班如今嚣张的很,一看到苏魔就嘲讽苏魔,恐怕是因为苏魔当初曾经也为难过他。
苏魔冷笑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那把怪异的匕首,然后用力一甩,差一点就插在这跟班的脖子上。
首领陈反手接下苏魔的匕首,然后一挥手,又将匕首丢给了苏魔,饶是如此那跟班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首领陈微微一笑说道∶苏魔还是火爆脾气,倒是道天师如此沉不住气,不顾金家继承人的安危,这血衣比你亲徒弟的性命还重要么。
自从这首领陈拿到血衣,我师傅的脸色就十分难看,比面对血衣的时候还难看上十倍不止。
师傅当即翻脸,眼见着就要与首领陈他们打在一起,就再此时我觉得背后有人,我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蛊门的人用匕首对准了我的脖子,只要师傅他们轻举妄动,我这条小命就算是不保了。
首领陈看着我师傅,然后厉声说道∶道天师,我敬您是摸金校尉的翘楚,今天这件事也就跟你计较了,不过您身边这位可就保不住了,等我们安全离开以后就会放了您徒弟,道天师不会反对吧。
师傅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这帮蛊门中人开始分批撤退,挟持我的这个人走在最中间,这让师傅和苏魔想救我都没有办法。
眼见着这帮人就要得逞,我灵机一动,冲着苏魔使了一个眼神。
我不知道苏魔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反正我是猛地低下身子,然后一脚踩在我身后的那个跟班的脚面上。
我这一脚奇重,那跟班惨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我。
快,抓住他!首领陈一见我要跑,立刻大喊起来。
可惜他们已经没机会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向了师傅他们的方向,而这时候首领陈还想对我下手。
苏魔已经抽出他那把怪异的匕首,一甩手就钉在了首领陈的脚丫子上。
首领陈也算是厉害,勉勉强强的闪过去要害部位,可是脚面还是被苏魔的匕首擦了个正着。
与此同时,金淼突然从荒草堆里窜出来,然后一把抢过了首领陈手中被叠成卷的血衣,金淼一甩手就丢给了师傅。
师傅很是轻松就接住了血衣,这一下我和血衣都在师傅这一面,首领陈的情况有些被动了。
兴奋之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老子这身上还有首领陈他们下的蛊毒。
要是师傅直接灭了这血衣,或者坚决不交出血衣,那我这小命就算是完蛋了。
说实话,我当然是想活,可我知道,这种时候就算我跪下来求师傅那也是没用的,师傅向来是以大局为重。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可是随之而来的田琳得知这件事,一直拉着师傅求情。
师傅左右为难,站在原地双眼紧闭皱着眉头。
在我这条命和众人的安危之间,师傅确实是左右为难。
我承认自己不是那种大义无私的人,如果我是,那我现在就会对师傅说一番正义凛然的话,然后就慷慨赴死。
但是我不是,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以此来掩饰自己那颗懦弱的心。
首领陈看了一眼我和师傅,然后说道∶道天师,您把血衣交出来也算是一件好事,这血衣本就是出自你们摸金校尉之手,现在交给我们蛊门,也省去了你们摸金校尉所的麻烦。
师傅冷哼道∶放屁,你们想用血衣做什么老子还不清楚,别说你们拿我徒弟的性命威胁我,就算是用我的命,我们金家的命,我都不会答应你得,现在我就毁了这血衣!
师傅说着话就要引燃那灵符。
等等!如果我用摸金校尉之眼威胁你呢,你们摸金校尉的出头之日就只能靠着摸金校尉之眼,在血衣和摸金校尉之眼两者之间,道天师你选一个吧。
首领陈赶紧阻止了师傅,随即说道。
师傅一阵一阵的发愣,愣了好一会师傅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师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同意将血衣交给你们,但是我要你们现在就解开峰儿身上的蛊毒,如若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吧。
师傅居然同意了,我瞪眼了眼睛,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领陈跟他那一班人马商议了片刻,然后同意了我师傅的条件。
解开蛊毒根本不需要我走过去,而是首领陈从他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朵白骨之花,这一幕很是恶心,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这白骨之花是从首领陈的哪个部位抽出来得。
之后我就觉得身体有了变化,自从我中了蛊毒之后,身体就一天比一天虚弱。
如今首领陈解开了蛊毒,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后背那股压迫感也突然之间消失了。
师傅反复检查了我的后背,确定我身上的蛊毒解开了。
师傅将灵符从血衣身上拿下来,然后隔空画了一道符咒,原本卷成一团的人皮慢慢舒展开来。
很快那张干瘪瘪的人皮就恢复如常,只不过这人皮还是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师傅沉声说道∶那女人在哪里。